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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妃哼了一聲。又轉頭盯著蘇輒,狐疑道:“你莫不是已經有了中意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即將新推出快節奏純愛文《逐心》。
冷峻卻深情的道士,下山斬妖除魔,遭遇天生心有殘缺,生性風流浪蕩的將軍之子,將會擦出什麼不一樣的火花?
什麼前世今生,什麼愛恨糾葛,什麼天定之數,都TM是套路。
歡迎小夥伴們來品評找茬兒(?ì _ í?)
第2章
蘇輒這幾年在邊關與家中甚少聯繫,難保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什麼人看對了眼。邊關雖然偏遠窮困了些,也出不了什麼世家名門之女,但若是蘇輒喜歡,納入府中做個偏房也沒什麼。早早誕下子嗣才是重中之重。
蘇輒如何看不出楊太妃的心思,只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沒有。”
楊太妃希望落空,又哼了一聲,“那就聽我的,讓你大嫂幫你相看著,有了合適的姑娘你就看一看,趕緊將婚事定下來。”
蘇輒垂下眼睛,竟是難得恭順的道:“全憑母妃和大嫂做主。”
楊太妃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李氏向來是個心細的,自然看出了蘇輒雖嘴上和順,神色間卻是略有不耐,當下笑道:“我看小叔連日趕路也累了,院子都已經提早命人整理了,小叔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蘇輒淡淡一笑,便起身行了禮告辭。
出了院子,蘇輒朝著明月齋走去,走到半路卻忽然頓住,對身後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本王隨意走走。”
身後元寶和百合無聲的退了下去。蘇輒又站定了一會兒,方轉腳朝著西面的清風苑走去。
五年間王府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似乎還是他走之前的模樣,連花草都沒有增減,可見李氏確實打理的很細緻。楊太妃擔憂的是,王府不能沒有女主人,可是早二十幾年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個什麼樣的人,更沒有想過會有個怎樣的女子同他一起打理著這樣一個家。看似繁榮鼎盛實則漸漸落敗,甚至岌岌可危的家。
而哪個女子才能夠與睿智英偉的定王爺並肩而立?
睿智英偉的定王爺立在艷霞一般灼灼芬芳的梅花樹下,仰頭出神。什麼樣的女子?他倒是毫不否認自己是個偏重外貌的,若是長得不入眼那還不如每天自己照鏡子。
當然,除了美貌,起碼還要聰慧,機變,勇敢,堅強,遇事不亂知進退懂籌謀,就像……
“蘇叔叔!”
一聲清脆綿軟又隱隱發顫的呼聲傳來。那略有些熟悉的嗓音傳進耳中竟是令一向淡定從容的定王爺心頭微微一震,緩緩轉身。
漆紅的木門下,青衣少年雪白的手指緊緊的抵在門框上,一雙一如既往清澈明淨的大眼睛裡倒映著他孑孑孤立的身影,眼眶微紅,閃著盈盈的水光。
許是在邊關吹多了風沙,眼神倒是不大好使了,定王爺有些認不出似的盯著少年看了好久,直到少年從門外跑了進來,方才回過神來,揚起嘴角,張開手臂,淡淡的“嗯”了一聲。
香甜的氣息撲入懷中,幾年不見少年已經長高很多,抵到了他的胸口。他覺得有點陌生,而那無數個難眠的夜晚似總縈繞鼻端的熟悉氣息卻又令他心中莫名安定。便是雙手輕輕環住身前的少年,輕笑著:“長高了不少,本王已經抱不起你了。”
阮清細細的哼唧了一聲,抓起王爺胸前雪白的衣襟擦了把眼淚,待發覺衣襟的主人抱著自己的手臂忽然間有些僵硬,這才想起王爺微有潔癖的毛病,立時手忙腳亂的用小手將那片慘不忍睹的衣襟抹平,仰起頭小心翼翼的望著頭頂那張不知什麼表情的俊臉,喚了一聲“太、太傅……”又一鼓作氣,細弱蚊吟道:“太傅回京如何也不寫信提前告知,阿阮卻是以為還要過些天,還想著到時去城門口親自迎接太傅歸來呢……”
往常誰敢在他身上弄上半點眼淚鼻涕,便是直接連人帶衣服一併丟進冰冷的河裡淹透了拉倒,可幹這事的是王爺在邊關牽掛了無數日夜的小兒,竟是深吸一口氣,慢慢按捺下了心中的暴躁。覺得那微涼而濕漉的布料貼在胸口,竟也是熨帖極了。
但這一聲太傅卻是叫的王爺剛剛有些平復的心緒又翻起了新高度,便是挑了眉毛,鬆開身前的少年,涼幽幽道:“本王倒是慚愧,算一算也是許久沒有收到殿下的親筆書信了,唯恐殿下在京中住的安逸自在,貿然提筆反而擾了殿下的清淨。”
要說後院省心,定王府當屬拔得頭籌,若非是府中發生了什麼抄家滅族的大事,楊太妃和李氏絕對不會浪費一滴筆墨去信邊關,詢問日理萬機的王爺的衣食冷暖,大有放任家主自生自滅的寬和心態。
在邊關的那些個枯燥疲憊的日日夜夜,王爺便是靠著某個小兒親筆的牽掛和安慰消磨渡過,習慣成了自然,是以不過是四個月沒有收到信,便覺得歲月漫長難耐,竟是等不及與大軍一同回朝,快馬先行趕回了京中。
阮清怎會聽不出那話里的酸味,倒不是他懶得動筆,而是先前因著皇上突然下旨令蘇輒滯留邊關整頓民生,一時氣急竟是不小心病了一場,平時不常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就有些麻煩,纏綿數月不見好轉,皇后素來對他著緊,便命桂嬤嬤日夜陪床照料,算一算這段時間他連床都沒得下來幾次,直到收到了班師回朝的消息,才堪堪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