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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輒微不可查的擰了下眉心,雖然心裡恨不得一把將身下的小兒掐死,然那可憐兮兮的綿軟嗓音兒聽入耳中,卻令他心口微微一痛,終是閉上眼,鬆了那雙掙扎的纖細手腕,翻身躺倒在里側。
她既不願,他又何必強求。
他蘇輒何時需要如此卑微的來逼迫一個孱弱不堪的小女子垂憐就範?當這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缺了這一味便活不了不成!
蘇輒心裡雖這麼想著,可胸腔內翻滾的怒氣卻是如何都壓不下去,只能緊緊抿著唇,避免一個忍不住會將旁邊某個該死的小女子活活咬死泄恨。
就這麼閉著眼,便聽見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兒向來善於審時度勢,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他甚至想著就這麼放她走也好,以後再見,他也才能徹底硬下心來。可想歸想,心裡還是不甘,手也已經比腦子更快一步的抓了出去,正將那準備逃跑的小兒拽了個趔趄,跌倒在自己胸前。
拽完蘇輒就後悔了,暗罵自己手賤,正猶豫著現在鬆手是不是還能顯出幾分風度來,睜開眼卻始料未及的為眼前的景色呆住了。
只見那跌倒在自己胸前的小兒,衣衫半解,大概是剛剛脫到一半,沐浴完後換上的寬鬆羅裙一半搭在雪白的肩上,一半滑在手肘處,嫩黃的肚兜就這麼兜著兩團被擠壓的似要噴薄的粉團迸入了他瞪大的眼睛裡。
蘇輒素來轉的較快的腦子此時也有些轉不動了,或者是氣怒攻心晃花了眼,看到的全是假象,可就在他動了下嘴唇準備確認一下這景色到底是那一股子妖風颳來時,那匍匐在胸前的小兒微微抬起了濕潤的大眼,卷翹撩人的睫毛眨動間,小手緩緩攀上了他的脖子。
蘇輒覺得整個人都僵硬了,身下某個部位更是不爭氣的高高支了起來。那小兒卻渾然不覺,竟是磨磨蹭蹭的攀著他的脖子爬到了他的身上,一低頭,紅潤的小嘴忽然咬在了他緊抿的唇上。還自己配了聲,幾乎不可聞的喃喃道:“不是說要滋潤了我這方久旱的田地麼,卻是雨水散的太多,沒了剩餘,不捨得便宜了我不成……”
第172章
人生在世,真是活久見。
素來懵懂不開竅的小兒卻是被哪家狐媚妖孽奪了捨去,這般勾魂撩人手段真真是叫王爺都甚感望其項背……
王爺覺得自己都要質疑人生了,敢□□拒還迎就是這麼用的,自己先前全然沒能領悟如此奧義,一味誘哄討好卻叫這小兒厭嫌排斥,眼下自己決心壯士斷腕了,這小兒竟主動的貼了上來。早知如此,他先前那可勁兒的折騰豈不是蠢得要死!
不過,王爺還是覺得驚喜來的太快太詭異,難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只得艱難的平靜著體內流竄洶湧的熱血,聚起一縷清醒的神思在小嘴邊嗅了嗅,問:“你……可是剛才偷喝桌上的酒了?”
不怪王爺會這麼問,實在是金陵別院那一杯藥酒印象深刻的讓王爺久久不能忘懷,後來半夜無眠之時,躺在床上回味起那行到一半硬生生憋回去的難耐,便是忍不住再嘔出一口老血來。
這不問還好,頓時叫阮清氣的恨不得狠咬一口,將那張毒嘴撕出個豁來。
她是準備了酒水,打算睡前喝上兩口麻痹一下感知,也省得抵抗不住男人花樣百出的搓磨,會一巴掌扇過去前功盡棄。可她的目光還沒落到那燙的香氣四溢的酒壺上,王爺便似未卜先知的一把將酒壺拎了過去,三兩口就將滿滿一壺佳釀喝了個底兒掉乾淨,一滴都沒留給她。
但看現在的情形,自己的決定果真英明的很。王爺沒能看到她哀泣求饒的狼狽姿態,好像確實很失望,那臉色精彩的真真是可以用一個大暢人心來形容。便是再接再厲,悶聲不吭的小手從王爺的脖兒後一路下滑,嗤啦一下就將王爺胸前的衣襟扯了開。
扯完,得意的瞥著王爺“惱羞成怒”的大紅臉,不怕死的攤手挑釁道:“王爺瞧著不太高興?那便算了,改日再——”
到嘴的香肉豈有再吐出來的道理?何況這香肉王爺肖想數年還沒能真正嘗上一口,眼下香肉自動送上門來,王爺只恨不得一口一口細細的啃咬品嘗,盡數不漏的吞吃腹中,若再叫她跑了,那他也不配做個男人了,直接揮刀自切以謝天地算了!
改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
“這可是你自己招惹的!”王爺飛快的斬斷小兒的退路,肌肉糾結的胸膛狠狠起伏了幾下,再忍不住猛地翻身將那作怪的小兒重新壓在身下,大手一揚,掛在小兒臂間的外衫便飛了出去。
小兒甚是要強,不甘落後的揮舞著小手,也是狠狠用力,只是沒王爺那般嫻熟利落的技巧,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成功扯下王爺的腰帶。
接下來,兩人便比賽似得,我扯你一件外衫,你撕我一個肚兜,然後我再公平的脫你一條褲子……如此激烈的撕扯爭奪了一番,最後俱是裸著身紅著眼惡狠狠的滾到了一處。
鎏英殿內打的一片火熱,鎏英殿外卻是寂靜的叫人心驚,遠遠蹲在犄角旮旯里的暗衛百無聊奈的腦袋湊成一堆,正猜測著陰險狡詐的王爺今晚打算如何拿下年輕貌美的攝政王,突然就聽見緊閉的宮殿裡傳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熟悉攝政王的人幾乎立刻就認出了那十分具有特色的綿軟嗓音兒。毫無疑問,這平日裡聽著甜膩到人心窩子裡,此刻卻叫人脊背發涼寒毛直豎的嗓音兒正是出自那無論何時何地都絕對不會失態尖叫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