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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婷萱!你不要欺人太甚!不過就是為了一把破弩,你稀罕你拿去好了,跟一個比你小的姑娘爭你倒是有臉了!”紅衣少女突然跳了起來,殺氣沖沖的將阮清一把拽到身後,擋在前面瞪著楊婷萱大罵,“我早就看你不順眼很久了,有本事和我打一架,你若是輸了就給我磕頭!”
楊婷萱氣的鼻子都歪了,若不是清楚自己打不過,估計早就張手撲了上來,只能抖著唇怒道:“白雀!你少在這多管閒事,你一個武夫之女,渾身蠻力,我為何要跟你這種低賤的人打,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你才低賤!你全家都低賤!”被喚白雀的紅衣少女一把豎起了手中的寶劍,直指著楊婷萱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大不了宰了你之後我自個兒去投案自首,我倒是要叫全城人看看,你們楊家養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上不得台面的女兒,買個東西都要仗勢欺人!區區一個首府府尹的女兒也敢當眾口出污穢,折辱將門,你爹能耐,倒是叫你爹上場去殺敵啊!什麼本事沒有,就會鑽營詭計,貪贓枉法,里外勾結!呸!早晚有一天你們楊家會不得好死!”
“你個賤人敢再說一句!”
“我就說你賤怎麼了!你何止是賤,還不要臉!剛剛我可是都看見了,你一個勁兒沖人家拋什麼媚眼,又想勾搭誰呢!也不想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長得連只驢子都不如,也不怕污了人家的眼睛!”
阮清深表贊同的點了點頭。
“你!你……”楊婷萱氣的抬手就要給白雀一巴掌。卻是手還沒落下,就被一支冷冰冰的箭半空擋住,鋒利的箭尖戳在掌心,因收手不及,瞬間戳破了皮,鮮血直流。
楊婷萱自幼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等疼痛,當即痛呼尖叫起來。
阮清堪稱此時面色最為平靜的一個,就那麼用弩頂著楊婷萱的一隻手,面不改色道:“麻煩楊小姐小心一些,不要撞壞了我的弩,你賠不起。”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瞬間氣的楊婷萱差點翻過白眼去,連趕緊縮回手查看傷勢都忘了。
什麼叫她撞壞了她的弩,明明是她把弩舉起來戳到了她的手好嗎!
還有賠不起?這弩是她家的了不成!
阮清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將弩收了回來,順便擦過她的衣袖將血跡蹭掉,綠色的袖口上頓時染得花里胡哨一片,不等楊婷萱反應過來,阮清抬手將一塊牌子丟到了掌柜手裡,“給我將這把弩和先前那幾樣我看好的兵器全部打包送到外面的馬車上。”頓了頓又道:“以後但凡姓楊的再來店裡,一律不予接待。現在就叫人來將這兩個瘋女人丟出去!”
“放肆!”楊婷萱哪裡被人這樣輕視過,何況只是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頭片子,便是捂著血淋淋的右手大聲叫嚷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什麼掌柜就會聽嗎!我告訴你,我爹可是一城之主,我爹說的話在這裡大過一切!還容不得你在這撒野!掌柜,去命人叫官府的人來,馬上將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抓去充奴!”
那掌柜早就在看清楚玉牌上那個霍字的時候就傻眼了。這掌柜並不是西北本地的人,而是前段時間從京城外調的,調他來的就是蔣家新任的戶部侍郎,他也算是蔣家的一份子,雖不知這店鋪主人除了蔣侍郎之外的另一位霍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可觀蔣侍郎的態度,顯然那一位不是好惹的人物,說不定比蔣侍郎官階還要大。
楊家在金陵再厲害,還能大過京中三品以上的大員?這楊小姐有眼無珠,掌柜可是有心眼的,二話不說就叫了人來勸離楊家主僕二人。畢竟楊家還擺在那裡,不好得罪的太狠。
楊婷萱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見自己不管怎麼罵阮清都是不疼不癢的閒淡姿態,便將全部火氣撒到了掌柜頭上,“你是不是眼瞎了!敢趕我走,你可是不想在西北混了!我馬上叫我爹來封了你的鋪子!”
這時蘇輒終於起身走了過來,動作自然的將阮清攬進懷裡,只淡淡的看了掌柜一眼,“還不趕緊將人清理出去。”
“你、你說什麼!”楊婷萱不敢置信的紅著眼睛瞪向蘇輒。
蘇輒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我說,叫你馬上滾出去。”
若說阮清和白雀只是惹起了楊婷萱的怒意,眼前這個俊美男人給她的無疑就是羞憤。她怎麼都沒想到區區一個窮酸小子,竟然會在聽見她是府尹千金之後還這般維護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狂妄丫頭,竟然叫她堂堂府尹千金滾?
第99章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跟本小姐說話!不過就是憑著一張臉到處勾引女人的窮書生罷了!怎麼?是看這丫頭錢多就往上倒貼了?你想要錢,本小姐一樣可以給你,只要你現在將這個賤丫頭扔出去,你想要多少錢本小姐都可以給你!”
白雀突然樂了,楊婷萱啊楊婷萱,你這可是自己找死的,倒是省了本小姐出手了。
果然,話音剛落,蘇輒猛地抬起頭,俊臉都似掛了寒霜一般,“你說誰是賤丫頭?”
白雀有些傻眼。
阮清原本也在聽見楊婷萱的辱罵之後,忍不住要踹上一腳了,頓時也愣在了原地。
王爺,您不是應該惱火被罵做賤民小倌嗎?這重點是不是有點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