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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會發生一個重大劇情,人蛇族發現曾經救過族人的御醫忽然不見了,本來每晚會定時將一些藥放在林子固定位置的,今晚卻遲遲沒有。

    人蛇族派出了族裡的一個年輕人蛇,讓他去宮中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安清現在就要等人蛇找過來,然後引他去牢里,讓人蛇發現是於膠憐把御醫綁起來了。

    過了丑時一刻。

    皇城萬籟俱靜,大太監把一切事情弄好妥當之後,在院子裡打了一盆水準備用楊柳條漱牙,他弓著腰背探到盆前,雙手掬起一捧水往臉上灑。

    熱水灑在臉上,一個個浸濕毛孔,大太監舒爽地放鬆了身體,一天的疲憊在熱水中消去一半。

    今晚的天兒暗得很早,也比往常冷,大太監在院中隨便搓了兩把臉,準備倒水回屋,他把水盆端起來,半眯的眼中忽然發現院中多出了一個人,站在大樹的後面,氣息安靜。

    大太監嚇得水灑了一半,他看見自己衣擺上沾了大片水,怒火騰騰燒起,大聲喊:「那邊那個,你在那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月色朦朦朧朧披在樹影上方,大太監厲聲吼了大半天,沒有得到那個人一點回音。  

    大太監粗喘了一下氣,把水盆放下,準備走到樹後把這嚇人的孽障揪出來,但他越是走,背上的雞皮和寒毛越是撲簌簌往外冒。

    他發現那個人……

    竟然沒有腿。

    一尺八往上,臉型刀削一樣鋒利,眼睛是豎瞳,看人的感覺像是盯著一具屍體,腰間兩邊的肌肉誇張深凹,肌理連著一條巨型的蛇尾,上粗下窄的尾巴綴滿鱗片。

    不是人。

    是人蛇怪!

    大太監腿間一軟,褲子間被濡濕了一塊,淅淅瀝瀝滲出了尿液,他臉色全白,看著樹後那一動不動看著人的怪物,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大太監平常撈的油水不少,身上肉多,倒下去發出了巨大的悶響。

    樹後的人蛇只看了他一眼,便鬼魅一般遊動著消失在了院子裡。

    人蛇在宮中遊走了數十個宮殿都沒有看到御醫的影子,最後他在一間比別院都要大都要豪華的寢殿前停了下來,還是藏在了樹後。

    他不在寢殿前門,而是在寢殿的右側,人蛇看到一扇窗戶打開著,裡面的皇帝被壓在床上面紅耳赤。

    那個人是於膠憐。  

    人蛇以前見過一次於膠憐。

    就在於膠憐看上御醫,並屢次騷擾御醫之後,御醫照常去林子裡時無意訴了一次苦,那天他偷偷跑來了皇宮見了一次於膠憐。

    人蛇沒有美醜觀念,他分辨不出好看不好看,只記得那時候他見到於膠憐滿臉的欲望和饑渴,仿佛只要來個合他胃口的人,他全部都來者不拒,看得他噁心。

    可屋內的於膠憐明明還是那張臉,臉上卻完全沒了饑渴的需求。

    一小團趴在床上,像團搓出來的巨大糯米。

    不知怎麼,人蛇感覺心臟突然重重跳了一下。

    他木訥地看著屋內的糯米長出了手和腳,嘴裡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心跳持續不停地飛速變快,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感覺心臟跳得身體很難受。

    他病了。

    要找御醫看病。

    人蛇得出了一個結論,接著他遊動起尾巴,準備離開皇宮,而在轉身之際,角落裡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屋內的宋吟第一時間聽到了屋檐上的動靜,當時蘭濯池又開始胡言亂語的,他沒聽太清,但能確定是從屋頂上傳下來的。  

    現在已經是丑時,有可能是皇宮裡的野貓或者什么小鳥飛到了上面,但宋吟不放心,他想出去看一看,真是野貓也能安心下來。

    他推開一隻膝蓋壓著床邊的蘭濯池,下床朝門外那邊走,走到一半想起蘭濯池恐嚇他的那些話,他又匆匆跑回到屋裡拿起了狐裘,披到外面裹得一點脖子都沒露才敢走到門口。

    蘭濯池在後面重新擰好蓋子,用手帕一點一點擦去指腹上的軟膏,餘光看到於膠憐這畏畏縮縮跑去穿衣服的動作,心情莫名變好,罷了,他不計較小皇帝這些天耍弄他。

    宋吟推開了門,屋外黑漆漆的,一眼望去連個鬼影都沒有。

    蘭濯池把金瘡藥扔到桌上,走到宋吟身邊:「陛下聽到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宋吟說:「屋頂上,我出去看看……」

    他剛抬出一隻腳,卻又馬上收回來,視線下移,看向門口地上擺著的一個長長的瓶子。

    瓶子裡插著一個小心翼翼挖出來的粉花,長長一條放在瓶子裡,瓶口還沾著一些泥土。

    晚上吹風,吹得那小花朵左右搖了搖。

    宋吟晚上回宮的時候明明是沒有的,現在卻突然出現了一朵花。  

    就像是誰送給他的禮物。

    第102章 逃到林里的可憐皇帝(7)

    宋吟最後也沒找到這朵花是誰放在門口的。

    他把花連同瓶子一起拿起來,神情迷茫進了屋,將脆弱的快要被吹散的野花放在了桌子上。

    吐出一口氣,宋吟抬頭看,看到蘭濯池還站在一旁,眉間放鬆著,儼然一副沒打算走的模樣,幹什麼啊這又不是他的義莊,還準備留下了?

    宋吟不再優柔寡斷,這回乾脆地把蘭濯池趕出了宮,念蘭濯池是初犯還是右相的人,他不計較那麼多了,但他以後不可能再會讓蘭濯池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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