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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想說的話在看到蘭濯池猙獰扭曲的渾圓後忘得卡了殼,而裡面的男人在最初的皺眉之後氣息就恢復如常,他臉色平靜,不見羞恥,手指緩慢動了動。
宋吟宕機一般,腦子傻住了,但還殘留著一點理智,他知道自己來是幹什麼的:「吳夫人催你快點出去,給他的兒子換上壽衣……」
艷鬼開了口,蘭濯池耷拉著眸,動作早已變了味,他聞見一縷屬於菸鬼的香氣,脖子掙扎著跳出一條痛苦的青筋,東西朝掌心吐出了水。
他的面部微微不適地扭曲起來。
吐了一次。
兩次。
宋吟就那麼看著他分泌出水又擦,分泌出水又擦,動作殘暴幾乎要搓出皮,宋吟被他當成了解渴的水袋,看著就能令腹部興奮發麻。
宋吟還有點傻,下意識催促:「你什麼時候出去啊。」
蘭濯池腰線收緊,眼皮半闔彎下了脖子,他臉上流露出痛苦,低喘著,紅著眼報出需求:「陛下過來幫我弄一次,不然我出不去。」
第103章 逃到林里的可憐皇帝(8)
茅廁里的男人在催他進去,宋吟臉上的表情蕩然無存,他一隻手搭在蓬門上,一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地站在原地。
以前宋吟在古書上看過,古代的廁所大多都建設不便,上一次還有高危的風險。
而蘭濯池就站在那裡,舒展著兩條長腿,腹部緊繃,極其痛苦地用那條修長的手覆住頭部,他脖子上沾滿了潮濕的汗,等了一會又壓抑著轉頭:「陛下,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要看,」宋吟馬上把目光瞥到別處,他把手從蓬門上放下來,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放到眼睛上捂住,「我是來叫你出去的,我已經把話傳給了你,我要走了。」
蘭濯池脖子上的青筋崩了崩,跳了跳,他壓著呼吸看向門口的小皇帝:「出不去,剛才說了,不幫我就今天就幹不了活。」
宋吟油鹽不進:「那我把你的話傳給吳夫人。」
他嘟囔完就要匆匆忙忙轉身,留蘭濯池一個人自食其力。
茅廁外面還有人在哭喪,各式各樣的哭聲,宋吟實在沒心情多待,但蘭濯池是見慣了屍體,甚至上手過的死屍比吃進的油鹽還多的人,他根本毫無感觸。
宋吟剛走出去要把蓬門關上,裡面的男人就那樣出來了,不加掩飾,也毫不收拾整理,剛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眼睛深黑地邁向他。
宋吟呆住了。
雖然都是男人,但也不要太不遮掩啊?
他腦子急速地刷新著對蘭濯池的認知,忍不住把目光挪到蘭濯池的身上。
蘭濯池肩膀平闊,雙手長,兩條腿更長,褲腰上的肌肉一塊壘著一塊,是比畫報上還要好看的線條,一張臉微濕,走在路上會有許多人回頭看。
蘭濯池一手把於膠憐拉進來,甚至不怕別人會不會看到,連蓬門都沒去關,是門自己回彈合上的。
苦的是這裡沒有別人,宋吟鼻尖充滿渾濁的氣味,他慌張想後退,被蘭濯池強勁的呼吸打在臉上:「小皇帝,我是因為你這樣的,你幫不幫我?」
宋吟抬手抵住他有衣服的地方,一臉莫名其妙:「我哪樣了,我什麼都沒做,我在進來之前都不知道是你,你……你自己解決吧,我還有地方要去。」
蘭濯池脖子起了更多壓抑的青筋,干擾著那張臉的表情都微微扭曲,他眼眶通紅,看向衣服上阻止他靠近的一隻手。
像他徒弟常常買的黏糕。
又軟又黏又白,適合用來每一天辛苦做完棺材以後犒勞自己。
不過他有些耐不住於膠憐,在於膠憐手裡他估計不到一刻就會吐,但次數會多。
大概會讓小皇帝一次次哭著承接他吐出的水,直到手掌破皮。
當然蘭濯池更想讓後面的嘴接。
但還不行。
那樣做只會帶給他一時的往生極樂,卻絲毫不利於以後的長久發展,只會讓小皇帝怕他躲他,從此避著不見他,而他會因此每天心神不寧做不成義莊的事,還會從此被剝奪獨占擁有小皇帝的機會,說不定在往後的哪一天還會看到小皇帝和其他情夫親親我我。
蘭濯池表情不變,自虐一般在腦中過了一遍利弊,又自虐地壓下更可恥不堪的想法,他平下呼吸:「就站在這裡,什麼都不用做,讓我聞著你的味道。」
宋吟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更驚了,他一步不讓,小聲嘟囔:「那也不行,我得走……」
而且他今天巳時出的宮,在街上來來回回走,手上碰過找回的銅錢,不經意地摸過各個角落,身上早髒了,還出了汗,味道不好聞。
蘭濯池垂下眼眸,已經不再理會於膠憐的嘀咕,他抬手扶上,在幾個來回中吐了水。
下一刻他整理好身上衣服,推開門:「走吧。」
宋吟一臉訝然。
這就結束了??
……
吳家兒子去世的消息傳遍街坊鄰角,僅僅只過了一刻鐘,這遍地白的地方又圍了許多人。
陸卿塵似乎不太喜歡和人接近,他一個人筆直站在剛才宋吟待的角落,只用一隻手拎著小皇帝塞給他的所有東西,眼皮不抬地等著人。
於膠憐去了一刻鐘後回來了,頭髮似乎有些蓬亂,他擠出擁擠的吳家大門,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像做了虧心事似的抬手撥開頭髮,眼睛不敢看別人,也很怕別人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