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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宋吟一聽,還真亮了亮眼睛,一雙有點貓系的雙眼像山泉般清澈見底,他趴在遲晏寒身前,在他耳廓邊上問:「你手底下是不是有幾個保安,特別高大的那種?」
遲晏寒一愣,說:「有。」
那些是他爸媽從他進開始就花錢培養的人,不過他通常用不上他們,他問宋吟:「寶寶你要用?」
宋吟連連點頭:「嗯嗯,你給我安排三四個,我今晚要帶在身邊。」
接著,他又一頓,「然後,還有一件事。」
摟在脖子上的手下移,宋吟捧住了遲晏寒的臉頰。
他一邊黏糊膩人,在遲晏寒臉頰上捏捏掐掐,眼睛還觀察著遲晏寒的表情,慢吞吞說:「你認不認識……舉辦那種派對的人?最好今晚就在辦,我想要去。」
這話一出,剛才神情微恍的遲晏寒,瞬間臉色一青:「絕對不行。」
「老公。」
遲晏寒瞳孔一縮,如被掐住脖子的老虎,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宋吟。
宋吟之前在網上看夾子音教程時,還看過商家附贈的撒嬌視頻,商家說,不管有什麼要求,叫一聲老公絕對好用。
宋吟半信半疑,結果一叫完。
他就看到,向來在他面前是舔狗姿態的遲晏寒,眸光頃刻間變得幽沉可怕。
像在封閉籠子裡待了十年半載終於被放出來,下一秒就會擇人而食,把宋吟吞進肚子裡、化進骨頭裡。
宋吟也只是想叫著試一試,沒想到效果這麼顯著。
他被嚇到了,眼睛一濕,用手去揪遲晏寒頭髮:「你不答應我就算了,還想打我?你那晚都那個我了,現在想穿好衣服不認人,渣男……」
遲晏寒真想問,他哪個了,他倒是真想那個,宋吟肯給嗎。
他正想說話,剛還發難控訴的宋吟,忽然又像塊小軟糕似的湊上來,抱著他蹭蹭拱拱,還親他下巴,一點一點的,從左邊親到右邊。
「老公,你讓我去好不好,我只是有點事,我保證在遊戲開始的時候離場,不會跟著進去,」他吸了吸鼻子,又裝哭,裝委屈,「好不好啊?」
遲晏寒想拒絕,但他真的,招架不住。
雪白綿軟的大腿肉,軟軟地貼在他腿前,隨著拱蹭,一點點往過壓。
他背靠灶台,抬手捂住發癢的鼻子,臉色微微有點冷淡,「九點到十點是吃果盤聊天時間,你只准在那裡待到十點,開始之前必須出來。」
「不准斷聯,不准掛電話,到點就出,我會在門口一直等你。」
……
越有錢的人玩得越花,他們常常因為生活過得太滋潤,玩些讓人大跌眼鏡的遊戲,而那些,往往是普通老百姓接觸不到的,甚至聽也沒聽過。
有錢人的圈子裡流傳這麼一種遊戲,取名很簡單粗暴直白易懂,叫做:「換妻遊戲」。
他們會定期舉辦一場派對,讓幾個朋友出去張羅叫人,讓圈子裡有伴的人來。
派對管控不嚴,兩個男的來兩個女的來都行,甚至兩人是不是真的對象和夫妻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交換的過程,刺激的背德感。
宋吟運氣好,遲晏寒認識的人里,還真有人今晚舉辦這種性質的派對,遲晏寒去在門衛那裡刷一下臉,就能讓宋吟進去。
宋吟叫了霜墨一起。
自從在上次電梯裡遇見過w,宋吟就有一種感覺,w一直在霜墨附近監視著霜墨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身邊的人,不然w不會對他的行為那麼清楚。
如果他主動去詢問霜墨未婚夫下落,霜墨不一定會告訴他,畢竟是A級本,副本也不會讓他過得那麼輕鬆。
所以他拉著霜墨一起參加這種骯髒的聚會,打算……引蛇出洞。
沒有哪一個打算結婚的夫夫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未婚夫去參加這種性質的派對,就算沒有感情,只要霜墨踏入這裡,就是在敗壞他的名聲。
等十點換妻遊戲一開始,屆時w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出面,強行把霜墨帶走。
那時他再在幾個保安的陪同下跟上去,找機會擄走w。
宋吟提前見過那幾個保安了,個個魁梧壯碩,四個人還愁綁不走一個w?
晚上八點多,某處如宮殿城堡般富麗堂皇的會所,門口鋪開一條十米長的紅絨地毯,客廳中間墜著一盞鎏金吊燈,刺目的燈光讓人頭暈目眩。
門口停滿豪車,二代人流如織,都穿得像是開屏的孔雀,一個比一個花枝招展地走進會所里。
冰塊砸入調好的酒中,慢慢沉入底,折射著七彩的燈光。
本來還在交際的一群年輕公子哥,某一刻突然靜了下來,齊齊扭頭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女生」。
她看起來不像這個會所里會出現的人,個子高挑,清純又帶一絲嫵媚,沒塗口紅沒化妝,五官卻精緻到能撐得起素顏,腰肢裹著一條黑色短裙。
她挽著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伴,略有點不安地走進來。
有幾個正喝酒的公子哥因為看他看入了迷,差點一腳摔個倒仰。
她看起來也真的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眼睫顫了顫,和旁邊的男人悄聲說話:「霜墨哥哥,你還好嗎?」
宋吟旁邊的霜墨還是穿著白襯衫和長褲,他表情生冷,唇角繃成一條直線,似乎很不適,但還強忍著低聲道:「還好,你要玩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