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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臉上勉強回了點血氣,又因為他這一句態度不好的話,氣得刷回一些白色,他也沒有否認,硬聲道:「我不喜歡你,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楚越嘴角扯了下,捏緊手中的棉棒。
為宋吟天真的用詞想笑。
他已經夠走運了,看看他的同伴?一個個死的死,連全屍都沒留下,他還想怎麼樣?
楚越忽然覺得呼吸道里有一塊石頭,一塊堵著他不能呼吸的石頭,他的自尊讓他冷冷地看了宋吟一會兒,倏地站起來走到門外。
門外圍了一排羊頭男,數量很多,每一個都壯碩如山,體型誇張得,讓面前寬大的門框只能供他們一個人出入。
楚越看了眼最前面的羊頭男,那是一群怪物的領袖,從帳篷里出來他就一副悶不吭聲忠厚的樣子,此時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吩咐。
他冷聲道:「我要去調查陳銘的行蹤,這些天不會有空,你們按時給他送水和飯,明天匯報給陸總的話,就說所有人都處理掉了。」
羊頭男沒有點頭,但楚越知道他不是左耳進右耳出,會照辦無誤。
楚越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正要轉身踏出木屋,視線又偏了偏瞥向屋內。
凳子上的人還像個初生貓犢似的坐在那裡,黑髮白膚,身體纖細,含水的目光望著他一言不發。
楚越呼吸緊了緊,卻在此時,忽然想起那一句「我不喜歡你」,像警鐘一樣狠狠敲著他。
唇角撇下來,楚越也不知道自己抱著哪種心思,胸口越燒越旺,驀地脫口道:「這些天。」
「——隨便你們怎麼對他。」
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囑咐,屋內的宋吟聽得清晰分明,和楚越站在一起的幾個羊頭男更是一個不落地全部聽到了。
楚越冷著臉,乾脆地一走了之,留下宋吟一個人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有沒有看錯,門外的羊頭男好像在一瞬間爆發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
天氣說變就變。
整間屋子裡都陰了下來,能見度很低,方便了接下來一切荒唐的行為。
宋吟緊貼住後面的軟墊,驚惶地望著從門口踱步進來的羊頭男。
楚越說這些天可以隨便對他,他們連一天都等不及。
他顫顫揪緊軟墊的一角,即使嘴唇抿到發顫,臉上也依舊故作鎮定,粗壯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一手握緊,一手鬆開。
衣服貼在身上,袖口露出的膀子有青筋,每一條都深刻緊繃,他走得快速,三步就拉近了距離,細聽之下呼吸似乎不太平穩。
看似沒有受過教育的物種,竟然還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
門外的其餘羊頭男安分守己,沒有踏進這裡一步,甚至還好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
宋吟臉白嘴抖,眼睜睜看著男人拎起他一個腕子,心中的警鐘在男人朝他覆過來呼吸的時候大肆敲響。
對比起羊頭男略顯嬌小的手,一把抬起來,按住男人的下巴,用力推開:「你要幹什麼……」
他那隻手下一刻就被羊頭男一併制住,雙雙舉起來超過頭頂,宋吟腦袋嗡嗡的很亂,尤其是當男人一口叼住他晾在空中的嘴唇時。
他眼睛惶恐地睜到最大。
男人在他唇上嘬了一下,似乎被那觸感勾得忘乎所以,動作粗魯起來,雙手捧住宋吟的臉頰吮。
口腔包裹住兩瓣嘴唇,含著鼓起的一點肉,用力將那處吮得張開一條縫,男人從裡面嘗到了水,跟吃奶似的,不知輕重地吮吸。
宋吟下巴受力抬起,兩邊頭髮汗濕,嘴唇里的軟紅舌尖被勾了出去,他眯起眼睛,被吸得又麻又酸,小口的喘息都變了調。
嘴巴想合攏,卻被更大的力撬開,宋吟抬起兩隻手搭在男人肩上,想藉助推的力氣和他分開,後頸卻被高熱的掌心覆著,更深的朝自己按近,本來就在口腔里的舌尖,被順利地,送得更進去。
宋吟肩膀劇烈發抖,他半闔著眼睛,沒看到自己的嘴唇被一吸一嘬,水和肉一起滿溢了出去,被男人用嘴接住。
臉頰被磨得生疼,嘴巴被重重地嘬住,嘬到唇邊一圈都是粉嫩嫩的。
兩條細而直的長腿,慢慢抬起後腳跟,整個跟腱踮了起來。
宋吟仰著頭,身體抖成篩糠。
讓他非常不能忍受的是,窗外的羊頭男一個個都沒走,很大方一樣,彼此分享著看裡面的宋吟。
宋吟用盡全力地想擋住臉,但一點用都沒有。
嘴唇被吸得沾滿汁水,麻痛到高高腫脹起來,當宋吟在想這場酷刑什麼時候結束的時候,後面的門被敲了一下。
男人沒有聽到,繼續咂著因為腫起而顯得飽滿的肉,直到敲門聲第二、第三下響起,他終於鬆開宋吟,走出門外。
宋吟立刻扶著後面的靠背竭力地喘氣,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沒休息夠兩分鐘,外面又走進一個羊頭男。
他的臉又一次被抬起。
屋子裡太黑,宋吟看不清對方的臉,自然也分不出特徵,他比起剛才更加奮力地掙扎。
這次嘬了五分鐘,擾人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男人站了起來,身上的焦躁不用明說都格外明顯。
是陸長隋下了任務,負責傳話的人來了,每個血羊都要在場聽。
沒用多長時間,羊頭男再一次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