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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把手掌攏在嘴邊,激動得能馬上雙手舉起蹦起來,「那個是蘇秋亊,我沒看錯吧?他和裡面那幫坐著的人好像是一夥的。」
他儘量壓著聲音,不讓那些人聽見:「如果沒猜錯,他地位應該低不了,那那天他還肯被你奴役驅使,他是不是在玩你……」
宋吟都不知道該反駁他奴役,還是該反駁他用玩你這個詞。
但自從在付文從那裡聽到那些話,他自然就不覺得蘇秋亊簡單,他扭過頭,輕聲問在場人里唯一神色平淡的裴究:「你黑過校園系統,能不能查到裡面坐著的人是誰?」
裴究看他一眼,拿出貼著迷你符紙的手機,裴究對這些精通,手裡還有各種性能好使的道具,恐怕校園裡的一隻螞蟻都能讓他給查出叫什麼名字來。
於是他們在三分鐘內知道了廂房裡那些人的身份。
蘇家是個特別神秘的財閥,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和房產,私立高中就是他們小小的家產之一。
蘇老膝下有六子,最大的也是最讓人看好的繼承人,叫蘇祖之。
其他孩子各有各的擅長和財產,在校園網裡都有著記載和錄入,唯二值得關注的是,蘇祖之從小身體抱恙,升高三以來一直沒來學校。
再者就是有個查不到的人,就是這個蘇家二子的名字。
蘇家沒對外公開過這第二個兒子,也沒說明原因,是後面傳出私生子見不得人的醜聞,蘇老才站出來透露孩子是領養的,人內斂,不希望拋頭露面,只想安安分分上完高中。
但現在查與否都沒必要了,人已經擺在了明面上。
宋吟想起那天在教學樓下聽到的八卦,說蘇秋亊娘不疼爹不養的,都沒人管他還能活這麼大,可能就是從小被蘇家的人收養了,不然活不到現在。
都能對上。
但蘇秋亊是後來進蘇家的,他和蘇家的人關係會好嗎?
宋吟一手扒著旁邊的樹,弧度圓潤的臉頰往過偏了偏,還沒觀察到蘇秋亊和這些兄弟們有沒有親情,突然被一聲響起的狗叫嚇得一激靈:「汪汪!」
宋吟聽到一聲「啊!」的慘叫,但那不是他叫的,一般他被嚇到反而會把嘴巴閉得更緊。
這聲音離他很近,只能是後面的玩家,宋吟扭頭去看的時候眼皮連跳好幾下,這時他就覺得有壞事即將要發生。
但沒想到能壞到這樣,一條通體雪白的大型犬似乎嗅到了人味,朝這邊飛奔過來。
那種狗是進口的貴族狗,看毛髮是純種的,性格無害不會咬人,但有的人就是天生怕狗,站在宋吟身側的玩家手舞足蹈地亂躲,還不忘用一隻手捂住嘴。
宋吟正想安撫一下玩家,叫他別害怕,可是,「別——」
裴究來不及攔,大型犬邊往過爆沖,身型巨碩的男生邊往後倒,手裡亂舞著找平衡,宋吟就在他的掙扎中被掀飛了符紙,人也被巨力推倒在地上。
……
「大哥,」蘇御橋倚在桌邊的柜子上,沒個正形地用腳尖一下一下碰著地上的男生,「昨天那批人質量不行,有用嗎?」
桌子正中央的蘇祖之沒有穿校服,大暑天穿著件鬆散毛衣,捏著茶杯的那雙手泛著異於常人的青白,聞言沒有說話,溫和地扶著杯子。
地上的男生因為蘇御橋堪稱調戲的觸碰被嚇得嗚嗚顫抖,蘇御橋還被他快尿失禁的樣子逗得捧腹大笑,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蘇祖之將茶杯輕輕磕在桌上,蘇御橋立馬蔫成小雞不笑了,誠惶誠恐地看著自己大哥。
明明他們沒有差輩,相差就五六個月,但蘇祖之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讓蘇御橋馬上老實下來。
蘇祖之沒有理會不省心的弟弟,他拿起水壺,往空著的一個杯子倒滿茶,將之推前一點,看向了牆角,「小秋,打算什麼時候搬回來?」
安靜沒幾秒的蘇御橋又開始鬧騰,俯身拍了拍男生梨花帶雨的臉蛋兒,坐在桌子上,雙手按著桌沿扭過身,「對啊,二哥,那破地方都不能睡人,不趕緊搬回來,你還在那住上癮了不成?」
蘇秋亊一直在牆角隱形,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自己,可話題扯到身上,他只能拿起杯子,喝完蘇祖之給他親自倒滿的水。
「哥,我住著挺好的,搬來搬去太麻煩。」他說完,「……你身體怎麼樣,最近的貨有沒有讓你舒服些?」
蘇祖之笑了一聲,似乎笑這個動作對他太激烈,笑兩聲就要咳一陣子,「還好,一直不好不壞。」
和人寒敘完,蘇祖之想起什麼來,笑意微斂,「最近辦事不要太張揚,前幾天有風聲傳了出去,爸爸很不高興,過幾天他會把你們都叫回去,都提前有個心眼。」
聽到爸爸兩個字,蘇御橋坐著都打了個寒顫,人也不踢了,收起腳問:「爸爸是不是要罵我們?」
蘇祖之低頭喝茶,「或許吧,爸爸之前教過你們不能馬虎,你們犯了他的大忌,總要收拾一頓,你還會害怕嗎?」
「哥,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我當然怕啊,你問問他們誰不怕?哦,二哥可能不會怕,爸爸每次打他他都不變臉的。」
蘇御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繞過地上的人人道道,走到蘇秋亊面前:「二哥,我就沒見過你怕什麼,你到底怕什麼啊?我之前就特別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