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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什麼都不用做。
只要等發簡訊的那個人回來就好了,等他回來,就能知道旁邊的到底是真金白銀,還是假冒產品。
……
社畜忐忑了一天,終於忍不住來到了對面的大樓。
他站在宋吟家門前,不安又緊張,還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
以前他總是找不到理由接近宋吟,但經歷了昨晚,他可以假借關懷鄰居的名義過來了。
雖然是因為對方差點遇險才有了這個機會,他難免有些對良心的譴責,但同時他又卑劣地感到慶幸。
他本身是有點社恐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可能這輩子都和宋吟說不上話。
社畜深呼一口氣,更加不想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他為這天準備了很多,坐電梯上來前還特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穿了件說得過去的衣服,他其實很少做這種事。
每天上班要趕時間,匆匆忙忙的,遲到了還要扣獎金,哪有那麼多心情整理著裝?
但這回不一樣。
他就像要奔赴線下見面的網友會,不想讓對方覺得見光死,所以竭盡全力打扮自己,想在對方心裡留下好印象。
儘管對方可能都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誰。
社畜咳嗽兩聲,清空嗓子,做好心理預備後終於敲響了面前的這扇門。
可等了幾分鐘,沒人開,他像個變態似的在門口焦急踱步了一會兒,又上前去敲,這次也是一樣,沒人開,甚至裡面都沒有響起腳步聲。
難道又不在家?社畜冒出這個猜測時,唇角都全部垮落下去,很是失望。
他不死心地再次敲響,三番兩次得到同種閉門不開的結果後,不得不接受了宋吟外出了的事實。
「怎麼每次都這麼不巧呢?」社畜喃喃著,語氣中不乏落寞。
他只得轉身往回走,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他如此迫切在垂憐他,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了有人在往這邊走。
社畜心一緊,當即心存僥倖地抬頭看向來人,結果沒有讓他失望,真的是宋吟。
宋吟穿著件很普通的寬鬆衣服,被男人溫柔地牽著手,有種說不上來的居家賢惠氣質,他見自家門口多出一個人,輕輕抿唇看過來,似是疑惑。
被那樣的眼神看著,社畜緊張得什麼都忘了,只會傻傻叫道:「宋,宋吟……」
見人準確地叫出自己名字,宋吟更加困惑,因為這個惱人的臉盲症,他都不確定自己是見過對方,還是從來沒見過。
他看到的社畜就是比黎鄭恩低半個頭,穿著帶帽衫運動衣的人,臉是完全模糊的。
社畜語無倫次,喜極得甚至能自動忽視旁邊那個礙眼地牽著宋吟的人,他一門心思直視著宋吟,「你是剛上完街回來嗎?」
還沒得到回覆,社畜一頭熱血忽然涼了涼。
他看到了宋吟漂亮眸子裡的警惕,宋吟皺著眉,眼神里分明帶著陌生和僵硬,像是窩邊的食草兔子,他稍微再走近兩步就會逃跑。
社畜知道自己把宋吟嚇到了,連忙擺弄著手介紹自己:「我是昨天對面陽台上的那個,你還記得嗎?就是告訴你身後有人的那個。」
這句話力挽狂瀾,讓對面的兩個人同時有了反應。
不過社畜沒注意到男人眼底的冷意,他只看到了宋吟明顯鬆動的肩膀,他趁機說:「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有事沒事,順便再了解下情況,畢竟我也住這個小區,有些擔心大家的安危。」
宋吟沒那麼緊繃了,輕聲道:「原來是你,昨天很謝謝你。」
昨天那件事租客出了很大一份力,如果不是租客,宋吟也不會那麼早發現有人非法入室。
宋吟不是白眼狼,就算租客不找上門來,他也會找機會去登門感謝的。
宋吟趁機抽回了有些失去知覺的右手,裝作去找鑰匙,他邊開門,邊對社畜客氣道:「我正要做午飯,你想知道什麼,邊吃飯邊說可以嗎?」
社畜當然求之不得,他幾乎控制不住眉飛色舞的表情,心跳加快地點頭:「不麻煩你就好。」
「不麻煩的,只是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我做的飯。」
社畜跟在宋吟後面進了屋,在門口時他感受到一股壓迫力,抬頭一看,便和宋吟的丈夫對上了視線,為了面子上過得去,他示好般點了點頭。
沒想到男人直接無視了,面無表情往臥室那邊走,進去前倒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像在看什麼亟待處理的垃圾。
那眼神完全算不上禮貌,不過社畜聳了聳肩,很心大地沒有當回事,只在心裡吐槽了下,這男的一點教養沒有,怎麼配得上宋吟?
宋吟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的一場小交鋒,他早上沒吃什麼東西,連水都沒怎么喝,腸胃有點受不了,進屋就去廚房準備食材。
他那隻被包裹了一中午的手扶著案板,白皙指腹摁住食材,背影很瘦,隨便一抱就能全部抱住,如果有東西圍住那纖纖細細的腰肢,能令本就心動的社畜更加痴迷。
社畜還記得那隻正在切菜的手,昨晚是怎麼按住窗戶沿斷斷續續顫抖的。
那樣的害怕和不安,可他在想上去幫忙的焦急中,卻升起了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激動。
社畜連忙打住愈發過分的回想,他坐在離廚房很近的餐桌旁,打眼看過去就能看到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