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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叫精神攻擊了,簡直是精神污染!
虞荼慢吞吞地下床洗漱,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雞窩頭,濃重的眼袋以及黑眼圈。
虞荼:「……」
難怪校長讓他們好好休息,爭取明天能正常上課。
夢境攻擊,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等到了教室,他看到了三個跟他沒什麼差別的憔悴倒霉蛋。
四個人難得地坐到了同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友誼在這刻得到了升華.JPG
好在除了誤觸羅伯特的陣法被傳送外,直到這學期結束,他們都有驚無險地沒有遇到其他情況。
虞荼終於迎來了他上大學後的第一個寒假,在迅速爬上草木族來接他的飛葉後,虞荼差點熱淚盈眶———覺醒靈力後的生活一天比一天跌宕起伏,他是真遭不住了!
他就想過幾天安生日子!
在草木族和帝休長老一起快樂地養了幾天弟弟妹妹後,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的族長出現了。
「荼崽啊……」虞荼正盤腿坐在一堆小花盆中間用勺子挖西瓜吃,頭上冷不丁地倒吊下來一個人,嚇得他被西瓜汁嗆咳了好幾下。
即使是倒吊也不損盛世美顏的族長帝屋將自己晃來晃去,然後一手指戳在虞荼眉心:「唔……真喜慶!」
接著他手掌一翻,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面鏡子,帝屋將鏡子懟到虞荼面前:「看!」
鏡子裡的虞荼眉心多了一個紅色小點,像是一個搖頭擺尾的胖乎乎紅色小獅子剪影。
虞荼伸手摸了摸,指腹下的皮膚平整,只是眉心的溫度稍高:「這是什麼?」
帝屋笑到一口白牙都露了出來:「年獸標記。」
虞荼:「……什麼東西?!」
「年獸標記啊!」帝屋以一種違反科學的姿態重新落在虞荼面前,順手彈了一下離他最近的梔子花的花苞,笑眯眯道,「我們草木族許久都沒有化形的幼崽了,這個活動好些年都沒參加過了,今年荼崽你正好一起熱鬧熱鬧!」
虞荼:「……」
他很想給他們族長狠狠地翻上幾個白眼。
但這半年的相處已經讓虞荼摸清了他們族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格,他嘆了一口氣問:「族長,年獸標記是幹什麼的?」
「哎呀,之前一逗就氣鼓鼓的,現在都不好玩了。」帝屋傾身捏了捏虞荼的臉,遺憾道,「你別學帝休啊,花花草草沒脾氣,那活的該多沒意思。」
虞荼:「……」
他一把抓住帝屋作亂的手,面無表情道:「族長,我會告狀。」
被彈了一指頭的梔子花笑到花苞亂開。
帝屋:「……」
「打小報告是不對。」他義正言辭地教育虞荼,「男子漢大丈夫遇事自己解決,不要總想著告狀。」
然後他偏頭看著身旁花苞亂炸的梔子花:「女生也一樣。」
虞荼梔梔:「……」
「好吧,我長話短說。」帝休將虞荼擱在旁邊的半個西瓜撈起來抱到懷裡,憑空變出一把勺子,「無論是哪一族的幼崽,成年後的第一個新年都會由長輩打上年獸標記,在除夕的晚上去捉年獸,從天黑到天亮,捉年獸最多的幼崽可以得到一份大獎,每年的獎品都不一樣,但都挺實用的。」
這一瞬,虞荼覺得帝屋的表情像是憋著什麼壞。
虞荼:「一定要捉嗎?」
「每個孩子都要去的,就算捉不到年獸也沒什麼危險。」帝屋挖了一勺西瓜塞嘴裡,含含糊糊的,「只要你夠不要臉,阿不,只要你不太在乎面子。」
聽起來更令人不安了呢。
「荼荼本來就不了解,你還淨嚇唬他。」帝屋肩膀上坐著君子蘭,他剛剛帶君子蘭去修琴了,「幼崽也是要面子的。」
虞荼偏頭,帝休看到他眉心的年獸標記同樣歪歪腦袋,顯得極為憨厚可掬:「族長,你動手可真快。」
帝休一開始是準備由他來打這個年獸標記的,由誰打上年獸標記,在捉年獸的過程中被打標記的幼崽就受打標記人的保護,打標記的人可以設定在幼崽遇到什麼程度的危險時會主動對他進行保護。
「標記我已經打了啊!」帝屋抱著西瓜嚷嚷,「拒絕二次覆蓋!」
帝休:「……我不是很放心。」
「讓你打標記荼崽估計壓根得不到鍛鍊。」帝屋嘀嘀咕咕,「誰不知道你把他們一個二個看的和寶貝似的。」
帝屋作為一族之長,有時也喜歡耍賴皮,帝休也拿他沒辦法,將抱著新琴在調音的君子蘭重新種到小花盆裡,帝休習慣性開始善後,他摸了摸虞荼的腦袋,笑道:「荼荼,我先給你講講年獸吧。」
在表世界,年獸只是過年時的一個傳說,但在里世界,年獸這東西真的存在。世間新舊交替,兩年氣運改換之時,年獸就會誕生,從除夕天黑以後到大年初一天亮以前,就是它們活躍的時間段。
年獸有一身雪白的皮毛,體型有大有小,大的像獅子,小的像小狗,但無論在何處行走,都會留下粉白的爪印。
年獸主要出現在表世界,每一隻的性格都不一樣,同樣也分善獸和惡獸。
善年獸的脾氣比較溫和,最多只搗搗亂,比如偷偷溜到團年飯桌上去偷一口菜,比如把垃圾桶里的瓜子殼撒到地上,比如拿皮沙發磨磨爪子……在這個時間段,即使是沒有覺醒靈力的普通人,只要感知較為敏銳,就有可能感應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