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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問津!」
樓問津倒是懂得適可而止,見她似乎真要生氣,也就笑一笑,鬆開了手,目光卻還是瞧著她,帶一點浪蕩的笑意。她第一看見他這樣的表情。
她隱約覺得,他似乎心情變得很不錯,不再像上午那樣陰陰沉沉。
莫非是她給了他一點甜頭的緣故?
男人就是這樣,給三分薄面他就要上天。
梁稚腳尖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從現在起不准碰我。」
「這麼狠心?」
「沒錯。」梁稚手掌撐著他肩膀站起身,再把他手臂一拽,要讓他讓出座位。
樓問津「嘶」了一聲。
梁稚忙往他背上看去,「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傷口……」
樓問津沒有作聲。
「你消毒了嗎?」梁稚立即去解他領口的紐扣,「……我看看。」
手指瞬間被樓問津團住了,他聲音帶笑,「我不碰你,你卻可以隨便碰我是嗎,梁小姐?」
「……」梁稚猛地將手一抽,「我看還是疼死你算了。」
這時候,大門口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梁稚立馬捉住樓問津的手臂,把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指一指對面,「你去那裡坐。」
樓問津笑一笑,抄起扶手上的書本,走去對面。
進來的是來吃晚餐的寶星和寶菱。
他們來起居室坐了一會兒,閒聊了幾句,待蘭姨通知開飯,才移步餐廳。
晚飯吃完,大家去棋牌室里開了幾局麻將。寶菱不會打,她的位置讓蘭姨替上了。
今晚梁稚屢屢胡牌,因為樓總千金買笑,自己將胡的清一色也要拆散了餵給她。
寶星打得沒勁極了,大過節的,輸錢也就算了,還要在這裡演戲。
他瞧得出樓問津心不在焉,眼睛不看牌堆,倒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看梁小姐。
至於他的傻小妹,也不替他看牌,也有一半的時間,在打量今晚不知為何沒戴著眼鏡的樓問津。
手裡這一把打完,寶星推了牌堆,適時笑說:「樓總,約了幾個朋友出去喝酒,要不我就先失陪了?」
梁稚看他,「女朋友?」
「沒有沒有,我現在也就夠養活我自己和我小妹,可不敢叫其他人跟著我受苦。」
「哦。」梁稚瞭然,「那就是有這樣一個人了。」
「……」寶星腹誹:您這麼火眼金睛,怎麼到自己身上就跟瞎了一樣呢?
樓問津自然不會挽留,如此牌局也就散了。
寶星打聲招呼,帶著妹妹先行離開。
走到院裡,寶星瞧一眼寶菱,「樓總和梁小姐現在似乎很是恩愛。」
寶菱一驚,自然明白兄長是在委婉點她,便「嗯」了一聲。卻把頭低下去,不再說話了。
寶星拍一拍小妹的肩膀,「你這樣優秀,等明年過了高考,去吉隆坡或者獅城念大學,到時候那些青年才俊,由你隨便挑選……」
寶菱半晌才說:「我拎得清的,大哥。你不要擔心。」
屋裡,樓問津也起身道:「我同阿九出去看電影,蘭姨你們也早些休息。」
梁稚立馬瞟向樓問津。
樓問津笑了笑,將她手一挽,她掙了一下就由他了。
兩人出了門,往門口停車處走去,梁稚手心出汗,嫌牽著實在太熱,一下把他的手甩開,「我什麼時候說了要去跟你看電影?」
「哦?那你方才怎麼不反駁?我以為你是默認的意思。」
梁稚轉身便要往回走,樓問津立馬將她肩膀一摟,帶了回來,低下頭輕聲笑說:「我下回一定先問你的意見。」
「我是不是說過不准碰我?」梁稚斜眼看他。
樓問津反正是不鬆手,「已經碰了,梁小姐攢著一起懲罰吧。」
車徑直地開到了科林頓道,兩人並不往影音室去,直接上樓去了主臥。
白日樓問津不在,叫人把窗戶打開透氣。
進門之後他走過去關窗,又將冷氣打開,叫梁稚先坐一會兒,他下樓去拿一點水果。有梁稚在的時候,他不想別人打擾,一些瑣事寧願親力親為。
樓問津拿了冰鎮椰子水,再回到樓上,發現浴室門關上了,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拱形窗戶下方的沙發前面,茶几上攤著一本商業資訊類的雜誌,應當是梁稚方才翻過的。他合上雜誌,在沙發上坐下,松一松領口。他聽著那水聲,一時只想抽一支煙。
梁稚沖完涼,換上白色的真絲吊帶睡裙——是他們結婚當天,她曾在這裡穿過的那一件,材質柔軟,兼有一種珍珠的光澤。
她推開浴室門,往外看了一眼,第一時間沒有看見樓問津,直到目光越過窗戶,發現樓問津正站在外面的陽台上,面朝外,兩臂撐著欄杆。
她雙膝跪在沙發上,推動插銷,把窗扇往外推開。
樓問津立即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同時把煙滅了。
片刻,他推開陽台門走進屋,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便移開視線,說自己一身的煙味,先去浴室沖個涼。
再從浴室出來時,卻見梁稚正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扶手,把雜誌立在胸前翻看。頭髮沒扎,蓬鬆地堆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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