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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小孩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說:「那也好。」
見狄昭昭應下,吳縣令竟感覺鬆了一口氣。
等出了狄家老宅,他又看向衙役徐響,把手中的紙張遞給他,一邊問:「勘探手冊上有說這個的?怎麼沒聽你說有這個?」
作為雲夢老貓,徐響一直是被周圍寄託期待的那個。
其實燒雞倒是其次,那種榮譽,那種被尊重的感覺,尤其是被周圍縣捕頭求上門來的感覺,才是敦促他技藝不斷增長的關鍵。
但這會兒,看著手中紙上的那些內容,他喉結滾動咽了咽唾沫,開始努力回憶那本勘察手冊上的內容。
他有點艱難的說:「理論上,好像是有些道理,也能行。」
吳縣令頓時眼前一亮:「你能學會嗎?」
徐響:?
這年頭貓是不是有點太難當了?他儘管有些不情願,還是努力給自己解釋說:「我、我的話,要是從小拜師認真學,應該還是有學成這樣可能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現在學,大概率是沒希望了。
吳縣令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六房老宅:「也行吧,咱回去專心做和離案。」
徐響怔了一下:「那玄武岩礦?」
「讓望捕頭帶著他那隊人馬,盯著礦場那邊,跟著狄世子的法子走。」吳正岩望著天,「兇手要真是礦工,狄世子這一套下去,總有人要按捺不住,露出馬腳。」
誰能想到現在牢里塞滿的那些小賊、兇手,竟然只是狄世子虛晃一招?
第88章 救人
狄先裕發現都不需要他用地位身份在那裡鎮場子了。
吳縣令竟然比他這個同族人都忙活得帶勁!
而一次次的變化, 每次都在去見過他家昭哥兒之後。
鹹魚這天回家,坐在兒子對面,用狐疑的眼神看狄昭昭。
「爹爹?」狄昭昭有點不好意思, 「你這樣看我幹嘛呀?」
他還摸了摸自己的小臉:「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狄先裕:「……」
這不還是他家小屁孩嗎?看著不像是學會了給人下降頭的法術啊!
他問:「你給吳縣令說什麼了?他這麼不遺餘力的查案子?」
看著好像是公平公正,但明眼人一看鄭宕的情況,就知道是菌娘子受委屈了。越是認真查,越是講究公義,相當於就是在幫菌娘子主持公道。
狄昭昭小臉無辜:「我沒跟吳縣令說什麼啊。就聊案子,聊著聊著,他就自己說會努力查和離案,讓我不要掛心。」
鹹魚:?
狄先裕細細地問了問, 小孩口中的「聊案子」又具體是聊了什麼。
狄昭昭叭叭叭地一通說。
狄先裕都驚呆了, 他崽不是傻白甜嗎,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詐人的手法了?
難不成是黑芝麻餡的?
不會不會,鹹魚趕緊搖搖頭!他崽是白心小湯圓, 這他還是能肯定的。
要是有黑芝麻餡, 還能被他忽悠那麼多次?還能被他欺負得哇哇亂叫?
狄先裕看昭哥兒, 不禁問:「這法子,你跟誰學的?」
狄昭昭倒是一愣。
他小眉頭皺起來思索了一會兒, 才說:「跟祖父和師父學的吧?」
鹹魚有點懷疑:「你祖父和師父,還教你這個?」
「倒也不是特意教的啦~」狄昭昭撓撓頭, 在記憶中翻找了一下, 忽然一拍小巴掌說:「爹爹, 你還記不記得?就是我小時候,你剛剛做出天虹顯微燈的時候, 我們在花園裡玩, 祖父忽然從旁邊出來, 然後問你怎麼想到做天虹顯微燈的事?」
狄先裕對這事記憶還是很深刻的!
那天可把他嚇了一跳!
又不知道他爹到底知道多少,最後被他爹把光學那一塊的老底都掀掉了。
「記得,怎麼了?」狄先裕覺得好像跟眼下這事沒什麼關係吧?
狄昭昭小臉神秘兮兮,壓低了聲音,偷偷告訴爹爹:「那是祖父詐你的。」
鹹魚:???
鹹魚:!!!
鹹魚:汪汪汪!
狄先裕眼睛瞪得有銅鈴一樣大:「怎麼可能?」
他爹當時肯定知道,要不怎麼能那麼好的拿捏分寸?感覺像是把他看得透透的一樣!
狄昭昭:「真的!」
這是他看了祖父審了幾場案子後,忽然明白的,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確定這種攻心的審訊技巧不是他想錯了,他還偷偷假裝不懂,拿光學的知識去請教過祖父呢。
但是祖父根本不懂光學!
「……所以祖父那個時候就是詐你呢,爹爹。」狄昭昭小語氣說得很肯定。
狄先裕:「……」
狄先裕還能說什麼呢?狄先裕悲呼一聲,他的眼眶裡為何常含淚水?都是因為他爹愛他太過深沉。
只能說幸好人不能想像認知以外的東西,要不然就拼他爹的問話技巧,他怕是要把理化生地這一溜全部都暴出來。
「太可惡了!」鹹魚悲憤,他想去找他爹理論,欺負他沒接受過刑偵教育嗎?九年義務教育怎麼不教教這個?
狄昭昭眨眨眼,也沒反駁,他知道的,爹爹也只敢在雲夢說祖父可惡了。
回家之後,肯定不敢找祖父理論的。
狄先裕有點生無可戀地問:「你就是這樣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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