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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有點笨笨的,還沒有完全學會,所以要請教一下爹爹,等會兒再來跟你講哦!」
暴憑江:???
所以狄先裕這個兩手一攤,看似來閒逛的,才是幕後大佬?
狄寺丞:???
鹹魚:???
狄昭昭也顧不上大家表情,又邁著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回爹爹身邊,滿意的昂著腦袋問:「爹爹,我有沒有很謙虛?」他快樂的分享,「為了不讓他們難過,我特意沒有說自己很聰明哦~」
他也笨笨的話,笨笨的暴指揮使就不會難過了吧?
狄先裕:?
是這樣的邏輯沒錯嗎?
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咬牙切齒:「誰教你的謙虛?」
雖然他劇本被碎後,還強行使用是不太對,但也不該是這個效果吧?
有老六在背後陰他!
狄寺丞走過來,淡淡地說:「我教的。」就是好像學歪了點,也不知道二郎對孩子忽悠了什麼?
難怪孫兒會莫名其妙跑來問他那些古怪問題。
原來是二郎在教昭哥兒替他藏拙。
但這麼久了,狄寺丞也探出了鹹魚的深淺,二郎對雜學很是感興趣,什麼都會一點,什麼都懂一點,偶爾還能冒出天馬行空的點子,但都雜而不精。
許是與二郎的性子有關,喜遇難而退,故而學識總浮於淺表。他嘆了口氣,忍不住想,若是兒時他就發現二郎這份對天地自然規律的靈氣就好了。
容易遇難而退,多半是在課業方面天資太差,努力卻得不到回報,次數多了,就容易心生退卻。
他心中遺憾,又睨了狄先裕一眼:「慌什麼,我又沒說讓你去看血腳印判斷身高。」
鹹魚喜出望外,鹹魚喜極而泣,鹹魚欣喜若狂:「爹!!我就知道你懂我!!」
狄寺丞嫌棄地抵住要衝過來抱他的兒子:「所以你那點靈巧,也莫藏了。」
鹹魚僵住,他藏什麼了?血跡學是他這條鹹魚能會的東西嗎?
九年義務教育,害他不淺啊!!
狄昭昭皺巴小臉,爹爹居然不會嗎?
可不會的話,又是怎麼知道足跡可以看身高的呢?全京城都沒人知道呢,又沒有人可以告訴爹爹。就像爹爹告訴他一樣。
小昭昭想不通。
小昭昭覺得自己果然笨笨的,理解不了爹爹這種聰明人才懂的東西。
小孩嘆了口氣:「看來只能試試用笨辦法了。」
這辦法,還是王寺丞教他的呢。
鹹魚驚了:「你還有笨辦法?不是,我是說你還有別的辦法?」
這種技術,還存在什麼笨辦法嗎?
不要哄他,他可是念過書的!不是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
「有啊,」狄昭昭仰著的腦袋點點,小手畫弧線比劃道:「就是爹爹你之前講的那個圓圓運動啊!」
狄寺丞狐疑的看向兒子。
被兩人看著,狄先裕發懵:「什麼圓圓運動?我還湯圓運動呢!」
狄昭昭就知道爹爹記性不好,他仔細說:「就是上次咱們在牆上試拋甩血跡,拿著棍子在紅水裡捅一捅,對著面前的牆一甩,發現甩出來的水在半空中是圓圓的弧線!」
狄先裕皺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無論橫著甩,豎著甩,斜著甩,和豬膀胱噴濺出來的血相比,都是比較漂亮的紅色弧線。
他一拍巴掌:「什麼圓圓運動?那叫圓周運動!」
但這和血跡學有什麼聯繫嗎?
狄昭昭眼前一亮:「爹爹你想起來啦!那你給我講講這個圓圓運動吧!」
「是圓周運動!!」狄先裕忍不住糾正,他倒是想講一講,可真想不出什麼圓周運動的知識點,頂多想到一個洗衣機轉圈,還有一個向心力。
還有呢?腦子空空如也啊!
但顯然腦子比嘴誠實,他的頭頂已經開始咻咻咻的冒彈幕了——手拽著線甩石頭轉圈,遊樂園裡的大擺錘……
是畫面!!!
鹹魚甚至都被考試醃入味了,那個拽著繩子轉石頭的碎畫,甚至都不是真實場景,而是類似考試題中考角速度、線速度的那種圖。
在「咻」「咻」往外冒的碎畫裡,還摻雜著彈幕字條【向心力】【勻速圓周運動】
狄昭昭看得小嘴都「窩」起來,滿臉不敢相信。
尤其是看到那張五彩繽紛,特別符合小孩審美的大擺錘!!!
「哇——」
爹爹竟然還會做這麼漂亮、這麼威風,這麼好玩的大玩具!
超大號、超酷、超厲害的大鞦韆!
狄先裕正頭疼,使勁兒往外擠肚子裡那點存貨,來應對臭崽的追問。作為一個鐵血理科生,他還模糊記得這玩意有好幾個公式,考試總愛考,但他現在一個都想不起來。
正抓耳撓腮呢,就聽小孩忽然又驚又喜的哇了一聲。
狄先裕一臉懵逼:「你哇什麼?」
狄昭昭興高采烈:「我明白啦!謝謝爹爹!」說完,就噠噠噠的往祖父的方向跑。
「祖父,咱們一起來看那幾條拋甩血跡吧!」
小孩帶著一副「我學會啦」的興奮表情,眉飛色舞地跑去找剛剛被暴憑江喊走的祖父。
鹹魚:???
這不對勁!
尤其是看到他爹和昭哥兒兩個人湊在一起,還拿著紙筆寫寫畫畫,一副真的有所明悟,學會了高深東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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