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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耕就是那個專門被大理寺請來看過腳印的大家,他到還好,事情過去時間久了,他也豪爽大度,心態也早就調整過來了。
但被喊老錢的這人,可能運氣不太好,就在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沒別過勁兒來。
說起這事來,一桌人頓時就有共同語言了,尤其是還有人先自曝其短,把氣氛都鋪墊好了,頓時有些不吐不快的衝動。
要知道案子一旦發生,是不會放在那裡不動,乾等著狄昭去破的。
也就是說,狄昭昭接手過的每一個懸而未破的案子,前頭都是有人付出了時間和力氣去調查的。
在場這些人中不乏「受害者」
打著哈哈笑誇說,「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後起之秀如此出眾,可是讓我老臉都臊得慌,說實在的,要不是眼饞去年那塊【察察為明】的匾額,我都在考慮要不要跑這一趟了。」
這話說到大夥心裡去了。
他們都一把年紀了,到時候在會上,若是被年輕氣盛的小娃娃懟一通,弄得顏面全無,那才叫一世英名掃地。
都是暗暗打聽過狄昭脾氣,才暫時放下擔憂進京的。
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情報,這才更安心了。
周道耕舉杯寬慰說:「諸位也不必憂心。」
「怎麼,你與狄昭相處過?」老錢忙問。
「那到不是,」周道耕搖搖頭,卻說,「雖然沒與狄昭接觸過,但是狄寺卿咱們其中可有不少人接觸過吧?他那樣的性子,哪裡會教出驕縱得目下無人的小輩?」
他笑笑:「即使真發生目下無塵的事,怕是那小子也要吃排頭。」
提起狄松實,席間去年接觸過狄松實的人稍稍回憶,便表情瞭然:「周老弟說得有理。」
即使傳言中狄昭性子不錯,但做這一行的,真的很難不去想如此功績、如此年紀,不會年少氣盛。
要知道他們在當地也是自持技術,有些脾氣的。這都是因為能耐在身,經常被人求上門來養出的脾氣。
所謂居移氣、移養體,說的就是如此了。
不過有了狄松實這塊招牌在先,大家想一想也就安心下來,隨著菜餚酒水消耗,席面上也逐漸熟絡起來。
「我是怎麼也想不通,狄昭是怎麼用人骨頭就把面貌復原出來的,我畫了這些年的畫像,也算出神入化,也沒不敢說看著骨頭就能把人畫出來的。」
「你這說的是水鬼浮屍案還是說的採花大盜案?這倒是沒意思,連個現場都沒有就用屍骨把案子破了,我聽說狄昭的一身本事,尤其是那雙眼睛,在有現場時才叫驚人。」
「怎麼就沒意思了?你不懂這裡頭有多難,跟你這個摸古董的沒法講。」
「要我說還是最近鬧得轟轟烈烈的軍械案有意思,還有之前的礦山案,送了多少惡賊下地府?真是想想就痛快。」
「死在狄昭手裡,倒也不冤。」
聊著聊著,菜餚美酒吃完了,不少人心也涼了一半。
畢竟之前聽到的傳言都是外行傳的,窺見不到內里,但如今同行坐在一起聊了一圈,才知道其中種種細節。
唯有那些本事在狄昭昭射程外的人,此刻暫時鬆了口氣:「幸好老夫擅長的是分辨毒物,判斷下毒方式、判斷死亡時間,倒是沒聽說狄昭會這方面。」
相互看了看彼此,將彼此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最後都笑出了聲。
周道耕這個組織的人,不由搖搖頭笑道:「怎麼也不會白走一趟,長長見識也是好的,這次攻堅會收割的案子怕是要不少!」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免開懷,精神振作面露期待。
不管他們是怎麼走入這一行的,但在這個時代,窮苦人家顯然是沒有閒情逸緻來琢磨這些技藝,有錢有閒的人能有一手,還匯聚到這裡,心中多少都有些信念。
有言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論對大雍還是對個人來說,舊案和懸案的勘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儘管很難,但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否則法典威嚴何在?否則對各路宵小的震懾力何在?若一個國家沒有人做這些事,會讓犯罪的人囂張無畏成什麼樣子?
人性本善只是騙小孩子的言論罷了,若沒有任何約束,沒有任何懲罰,又有多少人能不起惡念,用更輕鬆的方式換取更舒適的生活?
相比從前一本《家有小豆丁》的普法式的威懾力,一樁樁被勘破的重大舊案,不斷被抓捕歸案的在逃兇犯,才是對全天下罪犯最大的威懾力。
名單還沒對百姓公布,他們自然不會大大咧咧的在京城宣揚名號,只是每日聚在一起逛逛京城,吃喝小聚,等待著傳說中閱兵大典的開始。
提前這麼多時日前來京城,可不是為了掙表現來的,是來看這難得一見的盛況!
在各國來使面前,展現自己國家強盛之武德,誰人不想親見?不為此胸腔激盪?
隨著各個小國的使臣帶著歲供到達京城,閱兵大典也如期舉行。
狄昭昭仗著自己官小,沒什麼人在這時候注意自己,狗狗祟祟湊到狄先裕跟前,打聽內幕。
鹹魚嘚瑟:「想知道啊?拿你剩下的日記來換怎麼樣?」
在父子倆有關日記的交鋒中,還是狄昭昭棋高一著,不僅防住了鹹魚扒拉窗沿往裡探頭的行為,還把對方耍賴搶去的那本摳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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