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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狄先裕難得豪氣一回。
這種刑偵手段的科普,不至於讓惡性犯罪退縮,但踩在線上猶猶豫豫的人,肯定會被嚇退!
鹹魚回憶上輩子,小偷為什麼少了?為什麼路上搶劫的人少了?真的是人都變善良了嗎?
還不是因為刑偵技術進步了,尤其是攝像頭普及了。即使是個假攝像頭安裝在那裡,普通人也不敢伸手偷東西。
那是攝像頭嗎?那是威懾力!
他攛掇昭哥兒寫的是話本嗎?不,是威懾力!
鹹魚自信了,鹹魚膨脹了!
即使被誇,鹹魚也不怕了!
就這個時代,誰想跟他聊話本?大戰三百回合他都不帶虛的!
狄先裕把大綱交到小昭昭手裡,一臉鄭重:「這個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他畫大餅,「等你寫完,壞人就都會被嚇跑了,昭哥兒就可以每天高高興興和爹一起出去玩了。」
狄昭昭一點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他笑彎了眼睛,小臉染滿了大片大片的快樂,蹦蹦跳跳地繞著跑,邊跑邊大聲道:
「謝謝爹爹!!爹爹你真的太厲害啦,我肯定會超認真寫的!」
這可比放火分析、搶劫分析厲害多了,小昭昭都能想到,肯定所有小朋友都愛看,超多超多的人都會喜歡這個故事的!
因為真的太有趣,太快樂啦~
鹹魚也被誇得美滋滋的,理直氣壯的挺起腰杆,當然厲害,這可是被一代人認可的經典題材同款!
他順手揉了揉小孩腦袋:「你覺得高興就好。」高興就日十萬啊,我的崽!你爹已經迫不及待了!
狄昭昭一下蹦躂得老高,興奮的掛在爹爹身上,超開心地大聲說:「高興,我特別高興!!特別喜歡!!」
***
這父子倆,一個神經大條,一個懵懂無知,還快快樂樂的以為銅錢案快要結束了。
以為看準了淮南王,就跟盜畫案抓到賊,酒樓縱火案找出兇手一樣,可以結案了。
殊不知在皇宮大殿內,群臣已經為這事吵……商量了一天了!
其實比起一些政策的推行,動輒在朝上吵上幾個月,這已經算是快的了。甚至在歷史上,還有提出來商議過幾年,最後都擱置的政策。
這場朝會大亂鬥,暫時沒有贏家。
施、廖兩家猶如頭懸利刃,不知什麼時候就要落下來,如今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暴憑江黑著臉出了宮,他被勒令清查兵馬司,查清城門處的問題,還被沉著臉要求,「若你說城門沒問題,那兵馬司就給朕把血戰後消失無蹤的那伙人找出來。」
若兩樣都辦不好,怎麼辦?暴憑江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屁股下面這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是坐不穩了!
暴憑江一出宮門,就對手下道:「血戰留下的血泊,絕不許外人靠近,等會我親自去看看。還有,那幾具屍體也務必保存好。」
他想過了,城門處清查自然不能松,但若能找到那一夥消失無蹤的歹人,城門處即使真有被安插的棋子,他也有理由悄悄掩過去了。
那日人證、那片血泊,那幾具屍體,最為關鍵。
暴憑江步履匆匆,帶通身殺氣,洶洶而去。
而皇宮中。
照清殿,有幾位臣子被單獨留了下來,皆為景泰帝心腹。
氣氛凝重而壓抑,矛頭直指淮南王。
從派人前往淮南王封地,支援大理寺最先派去查找私鑄錢幣地點的差役,到如何鑿證淮南王私鑄錢幣之事……
等到商量得差不多了。
最後,景泰帝合上那本藍封小冊,看著蕭徽:「你最擅長處理此類事,又任散騎常侍,可代朕意,血跡一事,便全權交託於你。」
蕭徽接過藍封小冊,頷首行禮:「臣職責所系,定不負皇上厚望。」
凡事要占一個理字。
君不見謀反都要打「清君側」「匡扶**」等口號。
而在對淮南王發難之前,自然要讓大理寺所呈證據,全都變成鐵證,變成人人信服的鐵證,這樣才算師出有名。
最好是能直接找到淮南王私鑄錢幣的地點、材料、工具,退而求其次,是找到血戰消失那伙人的蹤跡,撬開他們的嘴巴,大概率是淮南王的人。
再次,就是把大理寺提供的證據,全部釘死,搜查施、廖兩家,找到當初那批私鑄的銅錢,讓條條線索都指向淮南王之子。
最後這一步,雖然是最次的備案,但也是最後一道保底的關卡,自然不能出一絲錯漏,景泰帝這才交給蕭徽去辦。
即使世人皆言蕭放之行事不羈,但誰也不敢質疑他的能力。
景泰帝甚至提醒:「注意點,莫又要朕書案上出現一堆參你的摺子。」
蕭徽可沒打算注意點。
他想搞場大的!
那藍封小冊,一看就是他寶貝小徒弟的手筆,看那火柴人,畫得多有他們蕭門的風範!看那呲血的線條,多麼狂放不羈!
想想這本冊子確立地位,傳開後的威懾力,蕭徽都忍不住大嘆,不愧是他蕭放之的小徒弟,霸氣!
蕭徽真是覺得哪哪都好,哪裡能忍得了一群不懂血跡、不懂力學的傢伙,在那裡指指點點的評價?
景泰帝瞧見他眼底的興奮,略微不放心道:「你莫要胡來,朕可不想又給你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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