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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能想出天虹顯微燈的人。
還有那個紫光旁邊的紫霸王,據說都是狄先裕率先提出要找一種看不見的光!
沒點巧思,誰能想到還有一種看不見的光?
尤其是還有大理寺卿那句誇讚,更讓所有人堅定不移的朝自己以為的真相偏移。
「嘿,聽說了嗎,狄寺丞的次子又想出了個磁石顯指印的法子。」
「好像是因為他家小郎君覺得指印太模糊,看得眼睛酸?」
「啥?是做出天虹顯微燈的狄先裕嗎?」
「是啊,也不知那些讀書人怎麼想的,這也能叫『愚笨』?不明白這名聲怎麼傳出來的。」
……
在巨大的壓力下,這點趣事成為了差役們難得的樂趣,在緊張中有了片刻喘息。
大理寺終究是有了狄先裕的傳說。
***
回到家。
狄先裕思前想後,下定決心要把這種坑爹的壞風氣,徹底扼殺在搖籃里!
誰能想到,小屁孩竟然還能從那麼久遠的記憶里,找到如此清奇的角度來坑爹?
「以後不許在外面夸爹爹。」狄先裕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從未有過的認真。
他想以此來表達他堅定的態度,鹹魚永不被坑!
不過鹹魚顯然沒意識到,也許對他來說,忽悠崽可能才是他的本命技能,並且在多年經驗積累下,愈發純熟。
就好像一個學渣,持續用某解法刷一種題,正確率明明已經提升得很高了,結果關鍵時刻,竟然換了另一種解法。
不愧是狄先裕!
狄昭昭小臉寫滿疑惑,伸出小手想去摸爹爹的額頭,可惜人不夠高,於是轉而摸爹爹掌心。
小孩仰著小腦袋,關切地問:「爹爹沒生病吧,怎麼說糊塗話了?」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被誇呢?
小昭昭以己度人,眼神愈發擔憂:「爹爹別怕苦,我去跟娘說,喝點藥就好了,一點不不苦的!」
嘴上說著不苦,小臉卻都皺巴成一團,又努力強裝鎮定。
狄先裕:「……」
怎麼好像在雞同鴨講?
在大理寺不是很聰明嗎,一回家就變成小豬崽了?總不能是他們二房風水有問題?
他努力板著臉,強調:「站好了,不許岔開話題。」又努力回憶模仿狄松實威嚴的模樣,「你要是再在外面誇我,有你好瞧的。」
哼,怕了吧!
可惜鹹魚強行披上老虎皮,也沒老虎的威嚴氣勢,形似神不似,反而讓人覺得有趣。
狄昭昭太了解爹爹了,一點也不怕,還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怎麼好看呀?」
狄先裕卡頓一瞬,腦子空白,又在電光石火間,飛快在最熟悉的領域,冒出了個絕妙的主意:「夸一次就罰你一個月不許吃零嘴。」
「不可以!!!」
狄昭昭這次才是真的被唬住了,直接跳起來反對,小腦袋搖得飛快,「不行不行,昭哥兒不同意。」
「不!同!意!」稚嫩的小嗓門喊出絕對高音。
狄先裕頓時哈哈大笑:「不同意也沒用,就這麼定了。」小樣,還治不了你?
他被坑一次苦惱一個月,坑爹的崽也饞一個月,多公平?抗議無效!
他還背著小孩,偷偷摸摸跑去跟媳婦顧筠說:「我舉報,昭哥兒昨天和今天吃了三根糖葫蘆,超量了。」然後又一本正經地建議,「我覺得咱要斷他一個月零嘴。」
顧筠能管得了嫁妝鋪子那麼多人和錢財,一聽就發現其中端倪,睨他一眼:「你帶昭哥兒去吃的?」
狄先裕傻眼,連忙笑著解釋:「我只帶他吃了一根。」剩下兩根是大理寺卿買的,和他狄先裕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昭哥兒吃多了甜的會牙疼嗎?」顧筠剜他一眼,「說說吧,你爺倆又鬧什麼呢?」
狄先裕:「……」
他總不能說,他為了躲懶,過美好的躺平鹹魚生活,決定以吃食為威脅,讓兒子別在外頭誇他吧?
這事不論狄松實知道了,還是顧筠知道了,對他這條鹹魚,都沒什麼好處啊!
狄先裕嘿嘿一笑,坑崽道:「總之他吃了超量的糖葫蘆,扣點零嘴也不過分吧?」
顧筠:「……」
她可不想摻和進狄先裕和孩子的事裡,天知道裡頭會有什麼「驚喜」?
她仍然記得那次全家一起捏小泥人,她本來乾乾淨淨的,結果被抹了一臉的泥,最後還莫名其妙參與了三人陶泥戰,有失體統。
顧筠嫌棄的拒絕了鹹魚的要求,並拿出一份印花請帖,告訴他說:「本來定在十天後的遊園會推遲了。」
狄先裕最近日子過得有些驚心動魄,都把這茬給忘了:「推遲到什麼時候?」
這個遊園會可是盛家舉辦的,聽說他家園林美不勝收,可漫步小徑之間,聽花鳥蟬鳴,遍賞花木樓閣之景。還有詩會、雅集、花園尋寶、騎射等許多有趣的活動。
京城許多人家都要去,妥妥的大型活動,又好看又好玩,狄先裕這種不愛人多地方的鹹魚,都被吸引了。
聽到推遲了,感覺還挺可惜的。
顧筠回道:「聖上勵精圖治,結果登基後天子腳下兩度被燒,正怒著,誰敢這種時候聚眾嬉鬧?」她頓了頓,「估計要等到破案之後,或者風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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