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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名,樹的影。
只要想想蕭徽的名聲,郝多就覺得小腿肚都哆嗦。
而且狄世子怎麼也一起來了呢?
他這四通八達,消息也十分靈通,就狄昭昭在魚石、雲夢,南山、遠平乾的那些事,破得那些案子,他聽了都覺得震撼,那是什麼難度的案子?
南山府什麼實力,他是知道的。
他走到後頭,就看到狄昭昭在和明捕頭說話,於是抓了個衙役,問:「狄世子來後衙,都做了什麼?」
「就是要了卷宗,看了又找人問。」衙役道。
「問什麼?看得哪個案子?」郝知府又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想問什麼,就是採花大盜那個案子,有問受害人情況,還有問兇手如何得手,說是要仔細了解一下。」這個衙役也有點摸不著頭腦。
郝多聽了,也想不出來狄昭昭想幹嘛,好像之前聽說的,不這樣?
他只能吩咐道:「總之你們好好配合,要看就讓他看,你們注意保護著點,可別讓他在咱們余唐出什麼事。」
「明白,應該就是聽聞這案子鬧得大,所以好奇想看看吧。」衙役還沒意識到問題,輕鬆地說道。
第129章 捏人面
狄昭昭確定道:「所以真的是這名採花大盜自己宣揚出來的?」
他此前還一直以為是傳言有誤。
畢竟有哪個罪犯, 會主動把自己做了多少案子抖露出來?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這樣沒錯,那日有名姓冷的姑娘前來鳴冤,厲聲狀告一男子闖入她家中, 武力脅迫姦污了她,還搶走了家中銀兩。」趙衙役回憶著說。
事情也正是由此開始。
冷姑娘二十有八,無父無母,家中僅有一雙弟妹,父母早年遇劫匪出事後,就是她這個當大姐的接下父母留下的賣餅的朝食鋪子,硬是撐起這個家。
「說起來她也是個潑辣娘子,一身揉面搓餅練出的好力氣, 連周遭愛占便宜的婆子, 都在她那兒觸霉頭,是個吃不得虧的性子,也不知怎麼會被騙了。」趙衙役說著說著就感慨起來。
狄昭昭無奈地看這個愛偏題的趙衙役, 拉回主線道:「她來報官之後呢?衙門找到那個扮作女裝接近騙人的採花大盜了嗎?」
他搖頭道:「您說這案子怎麼查?我們倒是在冷姑娘提供的東西上, 採到了那廝的指印, 但是茫茫人海,壓根找不到人, 倒是畫了一張畫像……」
說到這裡,他尷尬地停頓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畫得不像, 還是被激怒了, 或者自信官府拿他沒辦法, 我們布告欄旁邊,第二天就被貼了染了花瓣色的香紙。」
像是回應, 又像是嘲笑, 囂張地寫著他採花數年, 嘗了幾百良家女子的滋味,還沒有人能抓到他。
每一處布告欄上都貼了,等天一亮,就被許多人看到了,人群瞬間就炸了鍋。
竟然有採花大盜橫行多年,采女無數,還囂張地放話說官府肯定抓不到他,如此勁爆的消息,再配上余唐府四通八達的交通,很快就傳遍四方。
這種帶點顏色的消息,歷來是最容易傳播擴散的。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猜測,這幾百個里,余唐府里的會有多少?
余唐待嫁年齡的女子飽受其害,被懷疑會不會是採花大盜得手的幾百人之一。
而在官府角度看來,除了冷姑娘一人來報官,再無第二人,也就是沒有第二起案件,完全有可能是那作惡的男子隨口胡言,轉移視線。如此一來,連評為疑難案件,送往京城都不行。
要是鬧了個烏龍,那責任誰來擔?
倒不如像是魚石縣此前的案子,個個父母都哭天抹淚地來討公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僅駭人聽聞,還難破,畢竟隨機殺人案是圈子裡公認最難破的案子,破不了不丟人,求援也求得心安理得。
就這麼順著冷姑娘提供的線索,追查了一些時日,「我們把餅鋪周圍的可疑男子,還有對冷姑娘表達過求取意願的男子,全都排查了一遍。」
趙衙役這麼說。
大家當然是希望兇手是大放厥詞,轉移視聽,但是查過幾遍,連個可疑人物都沒發現。
如今連府衙中的衙役們,也都不得不開始相信,真有這麼個採花大盜,玷污了幾百良家女子的清白。
門外。
也有幾個衙役在朝屋裡張望,邊低聲說著話。
「我聽說狄世子那雙眼睛很敏銳,沒有痕跡能躲得過他的眼睛,在雲夢的時候,愣是用指印把當地所有可疑人一口氣排除了,那可是吳縣令搜集了整整兩年的。」
「直接把南山殺穿了,還去遠平來回捅了個對穿,就那個水鬼案,他都能用頭骨,把人臉捏出來,可惜咱們沒有採花大盜的頭骨。」
新進衙門的還有點懵:「要是有頭骨,那人不就死了?」
旁邊老大哥一拍他的後腦勺:「你個瓜娃子,怎麼這麼較真,打個比方懂不懂?你別看他面嫩,厲害著呢!」
見狄昭昭從屋子裡出來,他們瞬間噤了聲。
「明天吧,我想見一見這位冷姑娘。」狄昭昭將卷宗還給趙衙役。
趙衙役跟著他往外走,應道:「我安排。」
當狄昭昭走出來,迎面就遇上來打探消息的郝知府。
少年郎面如冠玉,黑眸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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