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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七郎被兄嫂欺負的夠嗆,委委屈屈時,居然想起了賀蘭寒的好。一等到賀蘭寒練兵回來,自己主動打包了行李,忙不迭的跟著詫異的賀蘭寒迅速回了軍營。

    入了臘月,穩婆和奶娘都住了進來,該布置的屋子也早就布置妥當,廚房天天都燒著熱水,平氏就對著赤清棉和北叔推出來的日子,見兒天掐著手指頭算。

    一家人都進入了一種警戒的狀態,唯獨賀蘭葉,她只除了身體負擔重了些,容易腿腳腫脹外,覺著還不錯,心態放的比較平。

    大冬天的,賀蘭葉沒法出門去轉,每天的運動也要有一些,等賀蘭寒他們休沐回來,她正在屋裡頭扶著腰,慢吞吞轉著,跟在賀蘭寒身後來看她的柳七郎忽地眼睛一亮:“嫂嫂,不是說每天都要運動麼?”

    家裡多了個柳七郎,每天走路的運動,徹底變了。

    屋裡頭燒著暖爐,房間裡暖洋洋的。賀蘭葉柳傾和,與賀蘭寒柳七郎四個人,圍坐一圈,認認真真看著手中的牌。

    坐在賀蘭葉上家的柳傾和不動聲色送來了一張牌,賀蘭葉順勢收了,打出去了一張廢牌。而坐在她下首的柳七郎,臉上已經貼了好幾張紙條,正眯著眼歪著頭從紙條縫看自己的牌面。  

    “胡了胡了!”柳七郎收了這張牌一摸,忽地興奮地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一腳踩在椅子上仰天長嘯,“哈哈哈哈!連輸十三局,我柳靈桐!終於贏了一局!”

    柳七郎興奮地高抬雙臂,歡呼高笑,對著賀蘭葉擠眉弄眼:“嫂子,謝謝你送來的好牌!”

    賀蘭葉目光落在柳七郎的牌面上,面色複雜,抬頭時,她發現賀蘭寒也好,柳傾和也好,都是一臉不忍直視。

    “別跳了。”作為柳七郎的師父,賀蘭寒有些丟不起這個人,他拽了拽柳靈桐,淡定指出,“小炸胡鬼。”

    柳七郎還在笑,笑著笑著,笑聲戛然而止,慌慌張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牌,整個人急忙趴了上去,痛心疾首道:“啊啊啊我的牌!我的牌被誰給換了!我的親哥哥親嫂嫂親……寒哥!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柳七郎一說話,氣流吹起臉上的紙條,此起彼伏,配合著他一臉控訴,說不出的好笑。

    “有能耐啊。”柳傾和皮笑肉不笑,“我第一次遇上有人炸胡的。炸胡也就罷了,還敢誣陷。”  

    “還是教育少了……”賀蘭寒摩挲著下巴,看向柳七郎的目光越來越危險。

    柳七郎吞咽著口水,暗覺不妙,一扭頭哭喪著臉找救兵:“嫂嫂!哥他們欺負我!”

    賀蘭葉發現柳七郎炸胡後,就樂不可支,後面更是被他們笑得趴在桌上,這會兒柳七郎來叫她,她抬手揩去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緊,整個人僵住不動了。

    “寒哥,寒哥,將軍!有話好好說,饒了小弟吧……”這頭柳七郎已經被賀蘭寒嚇得滿屋竄,張口亂喊,“好哥哥,你怕是想要了我的命了!”

    柳傾和聽不得這些胡言亂語,抬手扔了個骨牌去,打得柳七郎哎呦叫喚。

    “嫂嫂!嫂嫂!狠心的嫂嫂,你唯一的小叔子就要在你面前被欺負死了,你就不看一眼麼!”柳七郎委委屈屈喊著賀蘭葉。

    “唔……”賀蘭葉趴在桌子上,抱著肚子沉思了片刻,沙啞著聲緩慢道,“我現在沒法看你。”  

    “嫂嫂哎!靈桐的親嫂嫂!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麼?你在做什麼這麼不得分心~”柳七郎嘴裡頭繼續瞎喊著,跳來跳去玩的歡快得很。

    賀蘭葉仔細感覺了一下,沉著聲道:“我肚子疼得的確沒工夫看你。”

    還在打鬧的三個人渾身一僵,柳傾和賀蘭寒和柳七郎好似反應了兒過來,猛地扭頭,三張臉統一寫滿驚恐。

    賀蘭葉頓了頓,面對驚恐到臉都要變形的三人,她又慢吞吞補充了一句:“感覺好像是……要生了。”

    第159章

    賀蘭葉發作的突然,好在家中一直都準備著,產房早就是布置好的,赤清棉也住在家中,被慌張地連摔幾跤的柳七郎拽過來,趕緊兒把賀蘭葉送去旁邊房間。

    產房中自橫樑下垂一條交織棉布條,地上鋪著厚厚的地墊,平氏幾個人慌裡慌張從廚房提來熱水備用。穩婆在外間清洗著手,看著靠在柳傾和身上咬著唇的賀蘭葉,不住問:“墜痛得可厲害?羊水可破了?”

    賀蘭葉虛弱地靠在渾身僵硬的柳傾和肩膀,皺著眉感受了一下,微微搖頭。  

    穩婆來摸了摸她肚子,與赤清棉低語了兩句後,對柳傾和道:“扶著再走兩圈。”

    柳傾和扶著賀蘭葉的手都在抖,一臉懼怕,卻還是強撐著,穩穩扶著賀蘭葉一步步在外間走動。

    賀蘭葉已經感覺到小腹不斷的收縮,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每一次都讓她眉頭緊鎖。

    屋裡頭燒的炭盆嗶嗶啵啵,為了通氣留著的窗,吹來一股股涼風。賀蘭葉渾身快要汗濕,吹著風,居然有種意外的清醒感。

    赤清棉不知道圍著一個罐子在燒什麼,濃郁的藥味遍布房間。平氏攆著扒在門口的賀蘭寒和柳七郎,不許他們湊近了來。

    賀蘭葉咬著牙,扶著肚子一圈一圈的在外間走,柳傾和扶著她的手心都冒汗了,低聲問:“還要走多久?”

    “我不知道……”賀蘭葉剛說了一句話,就被穩婆打斷,“姑奶奶別說話,省著點力氣。”

    賀蘭葉識相的閉嘴了。

    平氏端了一盅湯來,催促著她先喝一些。

    沒過多久,柳夫人急急匆匆趕了來。  

    這會兒賀蘭葉腹痛已經有了一種將要破裂的感覺,她走不下去了,靠著柳傾和低低喘氣。

    “公子出去吧,看姑奶奶的模樣像是要快了。”穩婆過來扶著賀蘭葉的胳膊,讓她靠著自己,攆著柳傾和。

    “我不走,我留下……”柳傾和話還沒說完,穩婆就瞪了他一眼,“公子別瞎鬧,產房人越少越好。生孩子的產婦,和新生兒,是最虛弱不過的,萬不可人多接觸,仔細感染,沒得害了她們。”

    “姑爺你出去吧。”赤清棉也從藥罐那兒抬頭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從頭到尾太髒了,可不能進來。”

    柳傾和沒得法,只能被推了出去。

    同時跟著出去的,還有平氏和柳夫人。都是為了保證產房的潔淨,儘量不要人多混雜,只留了赤清棉和穩婆二人。

    賀蘭葉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赤清棉幫忙換了。一層薄薄的煮洗過的白衣,剛換上,她忽地一頓,緩緩發現,羊水破了。

    產房兩層門都緊緊關著,平氏柳夫人手扣著手焦急盯著,外頭賀蘭寒與柳七郎在庭院中來回走,不斷張望。

    柳傾和定定站在窗下,忍住了推窗的欲望,豎起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娘,生孩子是不是很疼……”柳傾和聽了半天,裡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忍不住問兩位當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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