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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葉反反覆覆把初潮,月信這幾個詞的意思理解了之後,抬起頭來一臉絕望:“我現在捅自己一刀,還來得及麼?”
作者有話要說:柳傾和:“我家媳婦兒長大了,開心。”
賀蘭葉[沉思]:該怎麼樣悄無聲息的把見證我犯蠢的當事人暗殺掉?
第58章
賀蘭葉前些年虧了身體,風裡來雨里去的,從未把自己當做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家保護,到底受了些苦,一般女孩兒十三四歲初潮就來了,她卻到了如今即將十八歲時,因為起了色心才來。
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副鐵血硬漢般形象出現在人前的賀蘭葉,第一次被疼痛打敗,無比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緬懷過去利索的身體。
家中女眷曾說腹痛,賀蘭葉沒有經歷過,只當是一般疼痛,等到她親自感受了這麼一番,賀蘭葉側臥在床上,緊緊抱著她枕著的穀米枕,從心底油然而生一種對女子的敬佩。
這種一時半刻都無法忍受的苦楚,女兒家卻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簡直無比英勇了。
賀蘭葉還在胡思亂想著,出去給她端了薑糖水回來的柳傾和把碗放到桌上,招呼著她:“賀蘭,起來喝點薑糖水。”
賀蘭葉懨懨道:“你端過來。”
她一點也不想動,一動就感覺……小腹墜痛墜痛的,有一股一股的不適感。這種令她精神崩潰的不適應,讓她頓時變成了一個嬌弱無比的瓷人兒。
柳傾和卻拒絕了,他走過來彎腰試圖扶起賀蘭葉,口中哄著:“你已經躺了一天了,總該起來動一動。”
賀蘭葉連柳傾和伸過來摟著她的手都懶得躲,只偏過頭去,悶悶道:“我不想動。”
別說一天了,賀蘭葉覺著自己可以躺十天不動,直到這種要命的折磨消失為止。
她不願意,柳傾和也無奈,不想強迫她,也不能真的讓她一直躺著不動,到底不好。柳傾和想了想,索性低聲道:“我抱著你,你不動,這樣可行?”
賀蘭葉還是拒絕:“不要,我不要動一下。”
“不要你動,我動就行了。”柳傾和趁著賀蘭葉無力反抗,雙手一摟,把賀蘭葉打橫抱在了懷中。
賀蘭葉一懸空,渾身一僵,她感覺到了身體的一些不對勁,掐著柳傾和的肩膀:“姓柳的你趕緊放我下去!”
躺著還不明顯,一被抱起來,賀蘭葉感覺到身體不適的同時難受到了極致,比不上疼痛讓她難受,卻也彆扭極了。
柳傾和不把這話放在心上,他手掌大,力氣也大,穩穩把賀蘭葉抱在懷中,走過去桌前也不鬆開,自己坐下了,令賀蘭葉坐在他懷中,他雙臂攬著賀蘭葉,攪了攪薑糖水,感覺溫度差不多,對賀蘭葉道:“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賀蘭葉僵硬著身體坐在柳傾和懷中,這種被動的姿勢讓她老臉一紅,粗聲粗氣道:“我自己來。”
柳傾和只保證賀蘭葉願意動就行,他把勺子遞到賀蘭葉手中就不管了,牢牢抱著她,享受只有她虛弱時才能收穫的依靠。
一碗薑糖水還是燙燙的,帶有一絲甜辣,並不是她喜歡的味道。可賀蘭葉再不願意喝,也只端起碗咕嘟咕嘟幾口解決了。
到底是有止痛效果的,她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柳傾和幾乎是連哄帶騙,讓毫無食慾的賀蘭葉吃了兩塊糕點,在她瀕臨生氣之前,趕緊把人重新抱回床上,自己也不起身,陪著一起躺下了。
賀蘭葉熱得燥,躺了沒有片刻就把貼著她的柳傾和往旁邊推,且吩咐道:“你去問問娘,我們房裡怎麼沒有送來的有冰,太熱了。”
如今天氣處於最為炎熱的時候,房間中之前會放有冰盆降溫,床上也會鋪了竹蓆。可眼下竹蓆被撤了,冰盆沒有了,熱得她心裡起火。
這一點之前平氏已經和柳傾和交代過了,她以為柳傾和心裡清楚,只隨口說了個如今三郎不能受寒氣,全靠他連猜帶蒙才懂了兩份。
“家裡的冰都用完了,最後一些在咱娘那兒,要我去給你拿過來麼?”柳傾和深諳以退為進的道理,只他這樣一說,賀蘭葉頓時焉了,“算了,你去找把扇子吧。”
柳傾和下床去給她找扇子,一邊找一邊瞟著床上,賀蘭葉睏乏的厲害,沒有一會兒,等不到扇子就閉著眼睡著了。
柳傾和無奈笑了笑,找到了一把團扇,小心翼翼坐在賀蘭葉的身側,有一下沒一下給她扇著。
賀蘭葉睡了多久,柳傾和兩隻手換著給她扇涼了多久,他對於能夠在賀蘭葉虛弱的時候照顧她顯得無比專心,哪兒也不去,只在房中照顧著她,讓平氏她們看著,直誇他與三郎感情深。
賀蘭葉悶著頭什麼事都不管,不過一天多,鏢局的人都知道了當家的生了病不舒服,兩天時間,周谷約了任佳佟彩一行來探望她,門口正好遇上了齊洵,索性一道兒來了。
“我不見!”賀蘭葉側臥在床上正喝著紅棗羹,一聽到她京中友人們來探望,頓時臉皺成一團,一口回絕了。
開什麼玩笑,她若是出鏢的時候英勇負傷,或者真的生了病,友人們來探望她她也很高興。可眼下呢?
她堂堂一個鏢局局主,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被一個小小的腹痛給打敗了,臥病在床,這會兒友人們來探望她,只會讓她覺著沒臉見人。
平氏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的,說了不見,只怕沒有迴旋餘地,只是她還有些不死心:“三郎,你那些朋友都來了,總不能讓人白走一趟吧。他們都在正堂坐著等呢,家裡除了你,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你不去可真的不成。”
賀蘭葉眼皮都不抬一下,直接用手一指柳傾和:“他去。”
平氏猶猶豫豫看向柳傾和,似乎明白了什麼。
柳傾和沒有注意到他阿家的表情,只笑著伸手去捏賀蘭葉的鼻尖:“我幫你跑一趟,可有什麼酬謝?”
賀蘭葉想了想,慢吞吞把自己喝空了的碗塞到柳傾和手中:“給,酬謝。”
柳傾和端著她的空碗不由失笑。
外頭等著的人到底不能放的時間久了,柳傾和起身出去招待,平氏則靠了過來,小聲對賀蘭葉說道:“三郎,咱們五娘,可是和外頭那個姓齊的公子……有些什麼?”
賀蘭葉嗆了口氣,邊笑邊道:“娘,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真要有什麼,齊公子會哭的。”
話雖這樣說,賀蘭葉也覺著,差不多是時候該把柳傾和的身份告訴給家裡人了。
選個什麼日子說呢?賀蘭葉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關於柳傾和的身份一時,賀蘭葉考慮了下,決定等她利落了,抽個時間一家人坐一起認真說清楚,眼下她一個病患,還是好好休息才是。
賀蘭葉身體受了虧,第一次疼痛難止,時間也長,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後兩天稍微敢活動了,還是等了五六天才徹底結束這一場折磨。
身體一好,賀蘭葉就趕緊讓柳傾和提幾桶水來,她要好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