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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沙發和玻璃茶几倒是還在，全部收了。
廚房裡還有一個炒鍋、兩個湯鍋，十幾個碗……
衣櫃裡，還剩了幾件夏天的男女衣服。
顧鸞這次沒有像以往那樣嫌棄，全部收下。
穿過的鞋子，顧鸞想了想乾脆也收進去算了。
以後物資匱乏，像鞋子這種也是可以交易的，不能浪費。
收完梁河家，顧鸞來到三號房。
三號房是馮姝家的房子。
裡面除了還有幾根沒有燒的柴火，什麼都沒有。
蚊子肉也是肉，不能浪費，收。
掏出姜羨還給她的鑰匙，顧鸞進入到姜羨的屋子。
屋子裡，除了沒有姜羨的衣服鞋子，其他全部都有。
尤其是一間次臥，裡面擺了小半個房間的食物。
這些東西，全都被整齊放在生鏽的鐵架上。
除了大米那些，還有真空包裝的臘肉香腸、熏兔肉、熏雞、熏鴨。
連肉乾都有不少，還有被切成一條條的野豬肉。
更甚者，還有幾十斤牛羊肉，全都被凍成冰塊。
食用油、調料也有。
也不知道姜羨從哪裡找來，又是花費多大精力，才能找到這麼多。
許是早就知道自己要離開，這人才會尋找那麼多東西，就怕她餓著自己。
「傻子！」
抬手落在一袋大米上，顧鸞忍不住笑罵出聲。
意念將屋子裡的物資，全部收入空間。
再去別的屋，將其他物品全部收入空間，顧鸞關上大門。
十六樓，十七樓，十八樓……
不管如何，每戶業主多多少少會留些東西。
最多的還是睡覺的床。
除此之外，是帶不走的鍋碗瓢盆。
還有一些，不穿的春夏衣服鞋子。
來到樓頂，顧鸞又拿出油鋸，將樓頂的房門切開。
再將樓頂的冰，切成一塊塊放入空間。
雖然空間裡有不少末世前買的冰塊，但顧鸞還是想要收集一些。
末世不知道多久才會結束。
極熱這種類型的天災，也不知道會有多少次。
既然有條件收集冰塊，為何不收？
冰塊不僅可以降暑，化成水也能用。
到時候乾旱的時候，用處更大。
收集完12棟樓頂的乾淨冰塊，顧鸞回了家。
幹了一上午活，顧鸞從空間拿出一份毛血旺、一份米飯，再加上一杯奶茶。
大冬天吃點辣的，那種感覺舒爽到全身。
又麻又辣的毛血旺配上米飯，她可以吃兩大碗米飯。
收拾好碗筷，顧鸞又去了別的樓棟收東西。
樓頂的冰塊，一樣沒有放過。
連著收好幾棟，都沒有一個人。
顧鸞快要懷疑，整個盛世江南是不是只剩自己。
她像個拾荒人一樣，不停穿梭在其中。
直到顧鸞來到85棟二十三樓。
裡面有兩道聲音傳來，聲音蒼老無力又。
「老頭子，喝點熱水吧！」
「老婆子，為什麼要留下來照顧我這個廢人？你該跟著部隊離開。」
「嫁給你大半輩子，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在這裡？我們這樣只會拖累別人，還不如慢慢等死。」
「老婆子，這輩子能娶到你，是我天大的福分。」
「能嫁給你，也是我最大的福分。」
「家裡還有吃的嗎？我天天躺在床上也不餓，你多吃點，不用給我吃。「
「瞎說什麼？食物是不多，但咱們都要吃，哪怕要離開這個世界，也不能做餓死鬼。」
「好！」
顧鸞安靜地站在門外，聽著門內溫情的話語。
這是一對相扶相持，恩愛到老的夫妻。
如果末世不來，也許他們能壽終正寢。
可末世就是這麼殘酷。
顧鸞有些難受，從空間裡拿出五斤大米、五斤紅薯。
再拿出一小袋鹽、一捆柴火放在大門口。
敲了敲門，顧鸞快速朝樓上走去。
沒一會兒，門被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警惕地打開。
四處一看，也沒發現人。
正當她要關門時，老人發現了放在門口的食物，瞬間一愣。
「謝謝，謝謝。」
老人眼眶微紅，對著無人處不停道謝。
將食物搬回家，老人將房門關上，「老頭子，有好心人送我們好多吃的。」
顧鸞知道自己又心軟了。
這是末世大忌，但她還是做了。
也許是被兩位老人的感情感動，也許是想在末世保存一些善良。
顧鸞考慮片刻，還是給了些食物。
按理說，這樣的老人活不了多久，她不應該浪費食物。
但顧鸞不想考慮後果，願意就做，為什麼要束縛自己？
小玫瑰
末世不止需要冷漠，還需要一絲善良。
不然這個世界，哪還有未來可言？
將85棟收完，這一次顧鸞沒有收85棟樓上的冰塊。
油鋸動靜太大，她怕打擾到兩位老人，也怕被他們發現什麼。
三天的時間，顧鸞將盛世江南所有樓棟的東西收完。
接下來的十來天，顧鸞又去附近收東西。
她並沒有完全收完。
因為她發現，附近還有人生活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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