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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天是睡得安穩了,傅雲卻像是被火灼了一般,後脊骨都帶著麻癢,難受了他一夜,他是真的體會到「坐懷不亂」是有多難。
何況那人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便想著等他好了,正人君子這種「畫皮」撕了也罷。
第二日一早,女王就讓人來請傅雲去王宮小坐。
唐景天只好無聊地躺在屋子裡喝藥,心安理得擺爛,伊藍又來了一趟,見唐景天醒來了,於是開心地邀請他參加她和阿合奇的婚禮。
唐景天沒見過耶蘭人的婚禮,自然是很樂意的。
傅雲是夜裡才回的客棧,這讓唐景天頓時醋意大發,揪著人問東問西。
傅雲的心口一時高興,一時酸澀,任由唐景天像個掛件一樣掉在自己身上,「唐景天,你這丟了一回,怎麼愈發黏人了。」
「怎麼,你這就嫌煩了?」
「我哪兒敢?」
唐景天在傅雲背後抱著,傅雲轉過身,「我是怕你嫌煩,你說說你都出走了幾回?」
唐景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我這不是以前——以前我哪兒知道你不娶老婆,是因為你個Gay啊,再說我連女朋友都沒找過,哪兒經得住你撩啊?」
他又感嘆道:「真是社會險惡……」
傅雲大抵是明白他嘴裡的「險惡」就是自己,於是揉搓把玩著他後腦勺的小辮兒,和他抵著額頭,笑得像個壞胚,「本王若是險惡,早就將你吃干抹淨了,還能留著你到處亂跑?」
第96章 王爺哥哥生氣了
唐景天凜然,岔開話題,「女王找你幹嘛?該不會是看上你了,要不我帶你私奔吧?」
傅雲和唐景天分開,從懷中拿出扳指掛在他的脖頸上,道:「我以為你被九闕抓住帶走了,於是去追九皇叔,後來九皇叔為了救九闕擋了一刀,死了。」
唐景天一愣,「就這麼——死了?」
傅雲點點頭,「我只想將九皇叔帶回朝都,由陛下定罪,只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最後九闕帶著皇叔剩餘的殘兵逃到了西域,西北大營中九皇叔的人也蟄伏了下來,但終歸是隱患,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已近過了一個月。」
他轉而問道:「你將我打暈後,為什麼會跳崖?」
「九闕追來了,我怕他發現是我又折回去找你,剛好又無路可逃,心想,反正死了一回,一回生二回熟,想也沒想就跳下去了。」唐景天說得雲淡風輕,好像在將今日吃了什麼一樣簡單。
他看傅雲的臉拉了下來,於是哄道:「你看,我這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唐景天被傅雲盯的心虛,於是吐了吐舌頭,「欸——不是,你還沒和我說為什么女王要召見你?」
傅雲生氣轉頭不理他,唐景天躺到床上,扯著傅雲後背的衣裳,笑道:「女王好看嗎?我也想見見,下次你帶我一起去看看?」
傅雲不說話。
「你和我說句話嘛。」唐景天軟聲道:「她要是看上你了,我可以幫你代勞,你覺得怎麼樣?」
「……」
「傅雲——小云云?大云云?雲哥哥?傅哥哥?王爺哥哥——」
傅雲被他這一頓亂七八糟的稱呼叫的頭皮發麻,恨不得將人按在床上蹂躪一頓才解氣,若是這樣做了,指不定又鬧到什麼時候,這種時候他自覺自己也是容易被「耳邊風」一吹,什麼氣都散了,豈不是又讓他矇混過關。
教訓還是要讓他牢記,以後才不會覺得「不過是再死一次」,輕易就能將性命交出去,還和他玩失憶……
「傅雲,你就和我說說話嘛,你這——」唐景天忽然抱住頭,捲起身子,「好痛——」
「唐景天——」傅雲終於破功,緊張地去看他,「是昨天九闕砸的地方疼,還是舊傷疼?」
唐景天閉著眼睛,貌似很痛苦的樣子,「疼,哪兒都疼,疼死了——」
「我去找大夫,你再堅持一下。」
傅雲說著便要起身出去,結果被人一把抱住,唐景天睜開一隻眼睛,「哎呦——疼,你別走,你給我看看就行。」
傅云:「……」
傅雲一看他那明擺著耍無賴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扯出了弧度,在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嘆了口氣道:「本王這輩子算是栽你手裡了。」
唐景天不樂意了,「嘿,你還覺得吃虧了?什麼叫栽我手裡,是誰先撩起來的……」
「好,好,我錯了。」傅雲正色道:「九闕逃去了烏茲城,西域十二城是十二個小部落的主要城池,如今只有耶蘭城主和,頻繁和大鏡通商,其他城邦或主戰或中立,我此次來耶蘭城一則是找你,二則是想聯合耶蘭女王說服其他城開通互市,日後就算烏茲城主戰,也難起什麼風浪。」
「那要多久才能回朝都?你會不會有危險?」
「就這幾日。」傅雲在唐景天的臉頰上親了親,道:「等小五和小六回來,再和女王商議一次細節,若是情況比較好,很快我們就能動身回去。」
唐景天問:「那九闕呢?」
「九闕已經是喪家犬,成不了氣候,有了九闕在中間『盡心』,大鏡和烏茲城一戰在所難免,如此正好給西域十二城一個震懾。」
「你總是心眼最多的,九闕看著是個缺心眼的,他必然是玩不過你的。」
傅雲想著事情總算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唐景天也平安無事的在自己身邊了,所有的神經一下就放鬆了下來,揪了揪唐景天的小辮兒笑道:「朝都那邊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回去以後咱們就成婚,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