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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天:「……」這人還有潔癖,處女座?
唐景天又問:「是因為我幹了什麼?才洗了三次澡?」
小七捂住嘴,嗚咽道:「老大,說好不問的。」
唐景天失憶的事兒全暗衛團都知道。他受傷沒兩日就被其他小夥伴來慰問……
一問起自己的傷怎麼受的,他們就緘口不言。
唐景天越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於是他生出了逃跑的想法。現在王爺不發作,說不定哪日心情不好就給他咔嚓了。
不說也罷!晚上還要值夜班。
唐景天回到暗衛的院子裡,想看看原主有沒有什麼金銀細軟,跑路之前的得先準備好盤纏。
唐景天翻箱倒櫃半天,小七端著吃食進來,為他的舉動表示理解,畢竟失憶了,於是好奇起來:「老大,你找不到什麼東西了嗎?小七可以幫你找。」
唐景天將床邊的柜子關上,愁眉苦臉道:「七仔,我有沒有藏什麼值錢的東西?」
小七將吃食擱在桌子上,仔細想了想,道:「老大,既然是值錢的東西,你怎麼會告訴小七。」
別說值錢的東西,唐景天翻找了半天,連一枚銅板都沒有。這樣如何跑路!
唐景天嘿嘿一笑,問道:「小七,老大再考考你。」
小七連忙後退到門口,捂住自己的腰間,道:「老大,我很窮的。」
唐景天一咬牙,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先賺錢,再跑路。突然他又泄氣了,王爺可罰了他一年的月俸,這要怎麼賺錢啊!
靈光一閃,今夜他不是守值嗎,並且要連續守一個月,那麼……
是夜。
唐景天和大三交接好工作,趴在王爺臥房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目光炯炯有神,只待半夜王爺熟睡之時,神不知鬼不覺……
「嘿嘿嘿……」唐景天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靠譜。既然是暗衛老大,自己的身手一定是最強的,偷個把東西應該不在話下。
夜半子時,王爺臥房裡的燭火才熄滅。
又等了一個時辰,唐景天連滾帶爬下了樹……他還沒掌握原主的武功……
草率了!
摸到王爺的書房門口,很好,沒有人發現。
唐景天在王爺的臥房裡翻找了片刻,他EMO……王爺的房間裡沒有銀子,也沒有值錢的小物件……
他心一橫,難不成放在床頭了。想著便悄悄來到王爺的床邊,王爺正在熟睡中,姿勢很端正地平躺著,唐景天不禁腹誹:睡個覺都跟訓練過一樣,看來王爺也不是好當的。
唐景天心裡默念「得罪了」,手緩緩地伸向王爺的枕頭邊摸索著,然而只摸到一塊令牌,他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並且用牙咬了一下。
「嘶——」唐景天捂著嘴,這塊令牌像是金的,可也太硬了,絕對不是金子。
唐景天無功而返,費勁巴拉爬上樹打盹。
這王爺真是太窮了吧,不是說好權傾朝野嗎?
第3章 恃寵而驕
「王爺。」
一個高大的男子單膝跪在傅雲的床邊,低頭道:「大一進來翻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拿走。」
傅雲掀開被子坐起身,從枕頭下拿起剛才被唐景天咬過的那塊令牌,狹長的眸子微眯著,「敏慎,你說他到底要找什麼?」
敏慎道:「回王爺,屬下也看不透。大一若是投靠了宮裡那位,今夜應當是拿了令牌後,將王爺您……」
「殺了」這二字他未敢說出口,也不必說出來,因為沒有這個可能。
令牌被傅雲的拇指來回摩挲著,半晌後,他吩咐道:「繼續盯著他,本王的護衛你重新安排。至於暗衛的調度隨他就行,暫時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爺。」
敏慎弓著身子悄悄從窗戶退了出去。
傅雲將手裡的令牌隨意丟在床頭,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隙,透過縫隙盯著不遠處正對著的一棵大樹,心中生出了疑惑和玩味兒之意。
翌日,天光大亮。
換班的暗衛站在樹下,聽到唐景天還在打呼嚕,便咳嗽提示。
唐景天聽到咳嗽聲,猛然從夢中驚醒,剛坐起身就從樹上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吃了一口泥灰,「呸,呸——嘶,臥艹……」
這樹上睡了一夜,渾身都疼到不行,唐景天趴在地上朝那名渾身裹得嚴嚴實實地暗衛艱難地伸手。
他躲了一下是什麼意思?似乎還很嫌棄……這是高冷的大四!
大四冷漠地看著唐景天,皺眉道:「老大,暗衛守值是不能睡覺的。王,王爺雖然沒責罰你,但是,但是你也別太恃寵而驕……」
唐景天:「……」什麼?恃寵而驕……
唐景天一骨碌坐起來,「來,深入地講講恃寵而驕?」
誰知大四欲言又止半晌後,竟然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飛到另外一棵隱蔽的樹上。
唐景天:「……」原主到底什麼人設……
唐景天默默地站起身,扶著腰朝暗衛的院子走去。剛一進院子,小七就咋咋呼呼地沖了過來,見到他的狀態,立馬號喪似的驚叫起來。
「老大,你怎麼了……這是腰扭了嗎?」
咱就是說,這種暗衛能保護王爺安全?
唐景天放下手,嚴肅道:「七仔,你這頭還能掛在脖子上已經不容易了,你這一驚一乍的表現屬實讓人憂心,平時你都這麼在王爺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