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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不屑理這個「蠢侍衛」,對九皇叔道:「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了,侄子就帶人走了,三日之後必定會給皇叔答覆。」
言罷,傅雲轉身拉住唐景天的手腕就朝斷牆處走,還未走到斷牆,九闕手中的短刀便朝他們二人飛去,傅雲快速拔出唐景天腰間的佩刀,眾人還未看清,那短刀「滋啦」一聲就被挑飛了出去,隨後長刀歸鞘,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九闕接住彈回的短刀,意味深長地看著傅雲,傅雲方才那一下極快,勁力之大,讓他不由愣住了。
「欸——」不等九闕的話說完,那二人就消失在了院內。
九皇叔走到九闕身邊,搖頭嘆息道:「你這小子也忒沒城府了,傅雲若是這麼好對付,本王何須和他廢話。」
九闕將佩刀插進後腰的刀鞘中,甩了甩剛才接刀震麻的手,看著掌心若有所思地筆畫了兩下,對九皇叔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就走了。
「九闕……」九皇叔搖晃著大肚子,「等等本王……嘿,到底誰是主子,誰是侍衛……」
屋頂上的小七看著那主僕二人,冥思苦想,「四哥,咱們大鏡都流行這種?欸——四哥,你等等我啊!」
小七追在大四身後「小聲大叫」……
唐景天被傅雲拉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他有點惆悵,實在不是他不想睜開某人的「爪子」,那「爪子」連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越抓越緊。
唐景天心道,難道是他剛穿來那天鬼迷心竅地抱著他一頓「亂啃」,如今傳得謠言漫天……也不怪他生氣,到底是自己膽大妄為了。
「那個……」唐景天囁嚅道:「您能先放開我嗎?」
傅雲的腳步沒停住,反而越走越快。
唐景天接著道:「我,我可以解釋的……那天,就是大一死了,我來的那天,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醉了酒,我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他們傳謠我也沒辦法……俗話說得好『謠言止於智者』,您這麼聰明,一定理解吧?他們這是謠言戰術!打輿論戰呢,您……」
傅雲聽著唐景天嘮嘮叨叨解釋半天,忽地頓住腳步。
第40章 男狐狸精
傅雲終於鬆開唐景天的手腕,轉身道:「你說完了?」
「呃……」唐景天想了想,搖頭道:「沒有,還有一點。」
「那你說。」
唐景天道:「我,我吧……我這樣說可能會傷您的心,我知道您那什麼大一,可是大一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我理解您,您不想承認自己和一個暗衛,咳——我也知道您之前和我解釋過,但是咱能不能,就是說敞開心扉,面對現實。」
傅云:「……」
唐景天捂著心口然後比畫了一個「打開心扉」的動作,清亮的眸子期待著傅雲能懂他的意思。
傅雲專注地看著他,半晌後,溫聲道:「然後呢?」
「呃……您別這麼看著我。」唐景天雙手握拳,豎起大拇指,拇指指尖相碰,道:「我知道您和大一是『雙向奔赴』,但是我是個直男啊!所以,我可能不會像大一一樣……這麼說您懂吧?」
「說完了?」
唐景天立正站好,「說完了!」
傅雲點頭,「好,那咱們回去。」
唐景天:「……」他到底聽沒聽懂我的話啊!
「本王聽懂了。」馬拴在村子外的樹上,傅雲解開韁繩,道:「本王之前解釋過和大一的關係,難道你忘了?」
「……」唐景天抿著嘴,尷尬地笑道:「呵,沒,沒忘……」
「唐景天。」傅雲正色看向他,思忖了片刻,「我知道,也分得清你是誰。」
傅雲刻意對他改了自稱,唐景天一愣,偏頭迴避他的目光,心裡默念,「別說下去了!就算老子是個直男,你這『不清白』的眼神都要給老子掰彎了!」
唐景天不知道,他此刻僅僅是怕他掰彎自己,卻忽略了自己對傅雲的「人品定論」。
好在傅雲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翻身上馬,然後對他伸出手。
傅雲見他猶豫,笑道:「現在已經快子時了,你想走到天亮?」
唐景天最終還是妥協了。
快到朝都城門前,傅雲將速度放了下來,唐景天只覺得胯下痛不欲生。
「王爺,你就這麼進城門,就不怕有人報給陛下?說不定附近還有你皇叔的人盯著。」
「你在擔心我?」傅雲這話問得曖昧不明,他手中勒緊韁繩,二人停在朝都城門外不過百米處的樹下,「我和陛下聯手是真的。」
「……」唐景天:「那三日後呢?你要怎麼答覆。」
傅雲一挑眉,身體前傾,湊到唐景天的耳邊,聲音夾雜著呼吸,帶著清幽的沉香氣息,讓人耳根發癢,渾身一怔。
「你擔心我?」傅雲又重複了這個問題,他此時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慵懶而又繾綣的意味,聽得唐景天「小鹿亂撞」。
這他麼的就是個「男狐狸精」吧,就會勾引人,太犯規了!
這聲音誰受得了啊!這不能怪我!
「屬、屬下和王爺,是,是一條繩兒上……」唐景天結結巴巴道:「關心一,一下,老闆的前程,也沒錯吧?」
「嗯,你說得很在理,」傅雲不再捉弄他,離遠了些,道:「你說得對,『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恩怨』,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