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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突然謹慎起來,說「宿主這次可不能再心軟了!咱們任務還沒完成呢!」
參宿僵了一下。
然後支支吾吾的說「不會的,我、我是在利用他!給他一點好處再利用他,這樣他醒悟過來肯定會更討厭我」
111思索了一下,被他說服了。
參宿有點不敢再碰那些傷疤,他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會受這麼多傷,看起來太疼了。
熾熱的呼吸忽然籠罩下來,手掌被骨節更大的男人的手緊握住。
參宿沒反應過來,就被撲了滿身熱氣,擰巴的掙扎仰起頭。
青年低著頭,側臉蹭著他的臉頰,低啞的說:「兄長在看什麼?嫌丑嗎?」
他們兩個幾乎像交頸的黏在一起,參宿動了兩下,本來想掙開的,聽他這麼說,又安靜下來。
洛爾肯很好奇他在想什麼,雖然這也並不太重要。他辛苦洗乾淨的獵物,自然要吃回本。他已經在思考晚些要怎麼下口。
從細嫩的脖子開始啃咬嗎?又或者是柔軟的手臂,連白軟的腳指頭看起來都很美味。
「會很疼嗎?」
少年弱弱的聲音忽然響起。
沉浸在對幻想中的獵人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掀開有些泛紅的雙眼,帶著些沉醉音調的嗯?了一聲。
「這些、」
柔軟的手指頭伸出來,點了點胸肌上交錯的傷疤。
少年仰起頭來,漂亮脆弱的臉透出一種天真的殘忍:「是怎麼弄的?」
參宿其實也沒有很想知道……
好吧,他是有點不太能無視。
一好奇,就問出來了。
他忽然想起來,會不會再叫洛爾肯傷心?
少年蜷縮起手指,很快又低下頭,支支吾吾的說:「你不要回答我了!我不想聽了。」
然後他撅起嘴巴,呼呼的朝著堅硬的胸肌上吹了兩下。
「現在,好了吧?」
少年仰著單純的頭顱。
他強調自己吹的是剛剛他牙尖嘴利留下的齒痕,絕不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就算是,又有什麼用呢?他總不會認為吹兩下,那些過去的傷口就會沒了。
洛爾肯表情有些怪異的盯著少年漂亮的臉,然後噗嗤笑出聲來。
這下表情狐疑的輪到參宿了。他感覺洛爾肯又變成了有些壞的那個。
不過青年似乎馬上意識到錯誤,垂下睫毛,嘶聲的說:「好了,謝謝兄長。」
他也低著頭看參宿,幽藍色的眼底看起來黏膩又憧憬。
又變成那個任打任怨的繼弟了。
參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嘴巴,趴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指使:「那好吧,現在輪到你了,給我清洗乾淨。」
矜貴的小少爺強調:「要很輕的。」
參宿的「嚴厲」的指使奏效了,這次垂頭搭眼的青年動作十分的輕柔,總之參宿都沒有堅持到最後,就睏倦的搭上了眼皮。
睡得正香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浮空起來了,不安的踢了兩下腳,凌空的腳丫瞬間被一隻大手緊握住,然後踩在了「實地」上,硬硬的。
參宿不太願意,嘴巴撅了起來,磕在青年肩膀上的頭搖搖晃晃的,一邊蹬腳,哼哼唧唧的吩咐:「不要硬的。」
於是他的腳被轉移到了有點柔軟的地方,參宿踩了踩,覺得還可以,抽抽氣繼續霧蒙蒙困著。
從浴室到房間,好像走了很遠的路,他踩著的柔軟都變得硬挺了,有些硌腳,參宿終於碰到自己的床。
他好像是被丟下去的,好在柔軟巨大的床鋪足夠鬆軟,所以少年細白柔嫩的身體像條小魚似的彈了彈,然後自發半裹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半細細的帶著軟肉的腰側,還有微紅的唇瓣微微張開的小半張臉。
參宿記得自己說了再見。
111比他困得還早,打著哈欠卷著尾巴咕嘰咕嘰的睡著。
為什麼是咕嘰咕嘰的呢?
參宿有點忘記了,只記得唧唧的水聲響了好久,還有藍色的寶石。
第二天,參宿一睜眼,就感覺到手指頭麻麻的,好像被水母蟄了一樣。
他忍著痛,雙目無神的看著房間門。
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襯衫、西裝褲、馬甲、腰背筆挺的青年邁著一雙長腿進來,看到就是雙目空洞洞正在流淚的少年。
洛爾肯停頓了一下。
參宿沒有哭得這麼可憐過。
捕獵者也禁不住思考,自己是不是吃得過分了。
而事實上只是,參宿的小脾氣被洛爾肯徹底養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少年漂亮的大眼睛就開始慢吞吞的轉動,然後一眨不眨的盯在進門的青年身上。
他挨著枕頭的髮絲被沾濕了,軟軟的貼著臉頰,看見忠心「僕役」的嬌矜小少爺終於沒忍住,粉嫩嫩的唇瓣一下扁起來。
「你來晚了。」
他瞪著眼睛,心情不好的說道:「我要向爸爸告狀。」
青年盯了他很長時間,一動不動的,隱匿在背光中,像蛇。
參宿突兀的打了個哆嗦,在他都感覺到起床氣開始飄散之前,青年終於動了,他包裹在校服西裝褲下的長腿往前邁了一步,緊接著,那張精緻的臉從暗處露出一半來。
他關心的朝參宿走過去,一邊像之前很多次一樣害怕的道歉:「我知道錯了,兄長千萬不要告訴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