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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乎乎的水滴從他毛茸茸的髮絲上迸濺到青年濕透的白襯衫。
於是青年啞聲無奈的說:「可是哥哥,你都已經濕了呀。」
渾身上下的、毫無一絲保留的、全部都濕透了。
不管他說什麼,參宿就是拒絕再下水。
那個浴缸太邪性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摸到,可參宿就是直覺的認定裡邊有東西。
「我不想洗了。」他扁著嘴巴,帶著哭腔的說。
青年回道:「那可不行。」
粗糲的手掌沿著少年光裸的脊柱向下,搓出一片咕嘰聲。
參宿身上塗的沐浴露還沒洗乾淨呢。
似乎是終於想到這一點,抽氣中的少年僵了一下。
「我抱著兄長。」
青年溫柔的說。
這次參宿沒有直白的拒絕,他手臂還是牢牢抱著青年結實的肩膀,像是抱著救命的浮木似的,然後慢吞吞的蹭著硬硬的肩膀頭轉過腦袋。
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沾滿了水珠,一半蹭在了洛爾肯的校服襯衫上,另一半還頑強的掛在少年濕漉漉的眼睫上。
參宿用考察的目光盯了洛爾肯半天,然後又掛緊他的胸膛,猶豫的往下邊看去。
他整個人都跨坐在青年身上,視野平底拔高了一米五,幽深透徹的浴缸吞吐著溫暖的水流,看起來一切正常。
參宿不太願意的撇過頭,用額頭頂著青年的臂膀表示無聲的拒絕。
他紅著眼睛和111強調「我絕對沒有那麼蠢,裡邊一定有東西」
111不敢消耗宿主僅剩不多的自尊心,跟著一起言之鑿鑿的聲討「對!肯定有!」
它的電子腦袋忽然靈光了一點,說「興許是保潔阿姨們沒打掃乾淨,有些水浮生物什麼的,它們都很狡詐光滑」
參宿有點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但是仍然像顆貨真價實的小海藻一樣緊箍在青年身上。
直到膝蓋傳來刺刺的疼,參宿雪白的小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他嗚咽了一聲,攥緊青年濕透的襯衫。
很快,一隻比水還要冰冷的手掌托住他的腿根,來到膝蓋的地方。
「再泡下去的話會發炎。」
青年溫柔的「危言聳聽」。
「嚴重的話,每天塗藥都不一定能好,必須得清洗乾淨。」
參宿的腦袋就抵在洛爾肯的胸口,他說話時帶動的胸腔微微震動起來,連帶著參宿柔軟的頭髮都跟著顫動。
參宿的眼睛馬上又紅了,他揪著洛爾肯的校服襯衫,好半天,才委屈的仰起頭,抽抽巴巴的說:「那好吧,但是我不要下水。」
像只蔫巴水靈的剛出土的小蘿蔔一樣的少年強調道。
青年碧藍色的眼睛含情脈脈的與他對視著,溫柔的說:
「當然,兄長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參宿還是有點害怕,現而且現在他還多了「軟肋」,像只雪白的小羊羔似的,小心翼翼的抬著自己的小腿,漂亮的大眼睛和攥緊青年衣袖的手一樣,緊張的盯著升高的水面。
洛爾肯說不會讓他再自己進到水裡,於是泡進浴缸中的人變成了他。
青年高大的身軀讓他哪怕坐在浴缸中,也分毫沒有參宿那樣「溺水」的危險。
但是爬在他身上的參宿緊張的不行了,扭著身體看接近自己的水面,他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透明翻滾著的浴缸中的溫水,一定要看出裡邊的名堂,但是盯了半天,浴缸仍是幽幽的吞吐著熱氣和溫水,一點奇怪的事情都沒發生。
「哥哥放心了嗎?」
青年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一隻大手緊跟著貼上參宿的側臉,愛不釋手似的,觸摸著,然後擺過來,就得到少年抿著嘴巴的一張透白小臉。
這下洛爾肯全身的衣服也徹底濕透了。
為了讓參宿放心,以及不碰到矜貴的小少爺害怕討厭的水,健壯的手臂成了他柔軟的座椅。
也不知道洛爾肯平時看著病弱兮兮的,怎麼單根手臂就能托起自己的全部重量,但是參宿現在沒心思想這麼多,他受傷的那隻腿單獨抬著,細瘦的腳腕搭在浴缸邊緣,雪白小巧的腳趾因為緊張轉著圈的扣得緊緊的,雖然洛爾肯把他抱的很穩,可參宿還是很緊張,兩隻胳膊牢牢的抱著他的頭維持著身體的穩定,不然他就要像只被拍打著的小船一樣被飄走了。
「兄長可要抱緊了,要是不小心的話,可是會摔下去的。」
不懷好意的青年調笑道。
可惜陷阱中的小羊沒有多餘的空隙聽出來其中的戲謔,因為洛爾肯馬上就鬆開了手,去拿浴缸邊原本就準備好的消毒水和紗布。
於是參宿全身的重量都到唯一支撐著他臀部的青年強壯有力的膝蓋上。
可是洛爾肯的肌肉太硬了,參宿坐不住,扁著嘴巴來回的蹭,試圖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
水浪也被帶得輕輕波動起來,捶打到少年柔嫩的大腿根部,惹起一聲驚呼。
「哥哥真是不乖。」
低沉的聲音很快靠攏回來,參宿躲到青年震動的胸腔前,像只樹袋熊似的一下埋到他頸側。
他摟得可緊了,嗚嗚的說:「不要沾到水。」
青年低低的笑了起來,「怎麼會呢?」他語氣有些低沉帶著喘息,說:「一定不會讓哥哥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