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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大師道:「東璃與寂國休戰多年,本是各不相干,而侯爺犯我城池,殘害我麾下,此等惡行,須給個交代。」
東決侯聽聞此言,仍然是狂妄,「素來聽聞合王深居簡出,無心朝政之事,卻也會為這江湖之事出面?」
無念大師道:「侯爺殺進我親衛的門派,未免欺人太甚。」
東決侯冷笑:「本侯只是取些氣血,未問候王爺罷了。如今王爺知道了,也就罷了吧。」
說完,東決侯便要離開。
無念大師冷漠:「放箭!」
精兵發出千百箭,齊向東決侯的方向。
東決侯一頓,聚起掌風,破箭而去,而後飛身而起,逃竄無了蹤跡。
夜州白蹙眉,飛身追了上去。
高越仍要去追,無念大師抬手,阻攔住他。
高越道:「王爺?」
無念大師平靜道:「上奏東決侯的由頭已經有了。旁的就是夜州白他們這些江湖之人的事情了。王府不結江湖仇怨,對夜州白也只是因為他曾對王府有恩,如今該做的也做了,往後,不必再理會這些事情。」
說完,無念大師嘆口氣,轉身離去了。
高越看著無念大師的背影,不禁嘆口氣。
無念大師的身影走遠,暗處影鬼現出了身影。
高越一頓,想到什麼,俯身恭敬道:「小王爺。」
影鬼皺了皺眉,「我擔不起這個稱號。」
高越一滯,沒再說什麼。
影鬼看了看夜州白追著東決侯走遠的方向,不禁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而後嘆口氣,心道夜州白卻也有將這場戲演到底的決心,分明他已該出了東璃國都而去,今夜卻還在此處幫王府演完了這場好戲,其間緣由,大抵是因為蕭山淵。
影鬼搖了搖頭,心道上次在幽明山山洞之時,自己就該在那處看著蕭山淵與夜州白借著那春情引做了那該做的事情。若是二人關係已定、情緣已結,或許二人也能再親近一些。不至於像如今這樣,匆匆見面之後,又是各做各的事情去。
密林深處。
夜州白追著東決侯一路進了林中,聞得林中風聲陣陣,知那是東決侯的內力在作祟。
夜州白道:「在雲暮城暗香堂,你與我說過,初見我之事,究竟是何事?東決侯。」
東決侯的聲音仿佛響在四面八方:「你想知道?好啊,乖乖脫了衣裳,爬上本侯的榻,本侯會告訴你的!」
夜州白厭惡的蹙眉,許久未見東決侯,可是再次聽到他的聲音、說起這些浪蕩的話,還是令他深惡痛疾。
不過,夜州白轉念一想,若是放在從前,東決侯定早已現身,湊近他的身邊說這些話,如今只是在這林中裝神弄鬼,無非是因為他的傷還沒有好。
自在山北宗受傷以後,東決侯躲進東璃國,鴛鴦死鬼卻遲遲未給他供給高手的氣血,東決侯今夜會急得親自現身,大概也是因為急迫的需要高手的氣血。
如今該是他功力最為薄弱之時。
想到這裡,夜州白輕輕一挑眉,淡淡道,「若你與我說實話,你說的,我未嘗不能考慮。」
而後,夜州白聽見東決侯發出了一聲得意的笑音。
夜州白抬眸,便看見東決侯在林子中現出了身影。
森·晚·一頭白髮如雪,在月色顯得發光。
夜州白道:「當年的事,到底如何?」
東決侯卻抬起手,勾勾手指:「在暗香堂你曾騙過我一次,這次,我怎知你不是故技重施。」
夜州白淡漠一笑,收起了劍,朝著東決侯走近了過去。
剛剛一走近,東決侯便抓緊夜州白的手,將人扯近了自己的身邊。
夜州白只是默默看著東決侯,並未給出什麼言語。
東決侯借著月色看著夜州白清澈又勾人的一雙眸子,他已惦記這雙多情的眼睛太多年,如今人就在自己的懷裡,他自然興奮不已,「你先讓本侯滿意了,本侯再告訴你答案。」
夜州白蹙眉,深覺厭惡,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將進大寂國都,若是能在這位東決侯的身邊,自然是能省了不少麻煩的。否則以自己在國都被通緝的第一刺客身份,行事必多許多阻礙。如今東決侯未必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再如何也不會落入他的手中,便道:「我讓你滿意?可是,你讓我難以放心。」
東決侯頓了下,伸手拂過夜州白的手臂,語氣裡帶著纏綿:「如何不放心?」
夜州白坦然:「誰不知道東決侯多情,身邊美人無數。但我是個一心一意之人。」
東決侯忽然覺著夜州白一改往日之冰冷,此刻竟然與自己說些掏心的話,他難辨真假,卻也喜上眉梢,緊緊摟著夜州白的一支細腰,「若能得到你,本侯怎麼會三心二意?」
夜州白笑笑,語氣稀鬆平常:「可我還是不放心。」
東決侯見自己如此摟著夜州白他都不抗拒,心上已美了幾分,喜道:「美人,你還不放心什麼?」
夜州白淡淡:「誰人不知,東決侯一心抓我,為的是將我進獻帝國。」
東決侯道:「你若是本侯的人,本侯必全力護你。」
夜州白勾唇,露出了一個使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便信你一回。」
東決侯欣喜若狂。沒曾想自己手上的這個秘密,對夜州白來說,竟然還有這樣的吸引力。「那……本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