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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山洞的另一口洞中。
蕭山淵在感覺到強烈的殺氣時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的是一張熟悉的年輕的男人的臉。
蕭山淵閉了閉眼睛,稍作調息,道:「夜州白就這麼把我扔在這兒?」
那人道:「你終於知道這一點了。」
蕭山淵輕輕皺了一下眉,隨後便起身。
那人抬起手,攔住了蕭山淵的去路:「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將夜州白中了春情引的事情與東決侯說了。東決侯已經到了那修煉黑心索的少年所在之地。現在只需要等待那少年醒過來,東決侯必遭大創。」
蕭山淵一頓,看著那人。
那人淡淡道:「別與我說,這種手段你會想不出來?夜州白實在是對付東決侯的最好武器。你比我清楚。你分明比我清楚。」說著,那人的語氣又輕鬆了一些,「罷了,你不做的事情我已做了,夜州白的人也是你的了,你該沒什麼遺憾的了。走。」
蕭山淵擰眉道:「好手段。」
他的預語氣帶著意味不明的意思,很難聽出他是在發怒還是喜悅。
那人淡淡,好像什麼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我已經找到夜盡明所在的位置了。今日實在是個好日子。」
說著,那人已轉身,要往外走。
而蕭山淵則是立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氣。他的心底盤懸著一個名字。那令他無法跟上轉身要走的那個人的步子。
第三十八章 危機
蕭山淵並未動身,這令那黑衣人皺眉,他回過頭,看著蕭山淵,他用一種帶了一點諷刺的聲音道:「蕭王爺。」
蕭山淵蹙眉,冷冷的對上那人的目光,沉聲道:「你先走吧。」
蕭山淵動身便要往洞外去。
那人道:「阿山的黑心索很快會發作,連黑心法師都知道危險、逃之夭夭,而你,難道不知道麼?」
蕭山淵冷聲道:「這與你無關。」
那人無奈:「與我無關?你知道和我有關,可是偏偏要做什麼情痴。你忘了當日在一葉水,你說過,夜盡明和夜州白有多麼的愚蠢,可是你如今是打算效仿了麼?」
蕭山淵淡淡:「夜盡明那種廢物,他也配?」
那人笑:「廢物?好罷。可是蕭王爺你別忘了,你口中的這個廢物,可是夜州白願意為之赴湯蹈火的那個人。」
這話顯然是激怒了蕭山淵,蕭山淵的目光更冷淡了幾分。
那人卻還是繼續說道:「若你還是蕭王爺,現在立刻離開這裡。」
蕭山淵深吸口氣。他覺著自己實在愚蠢。眼前這個人說的話又有什麼不對?夜盡明才是夜州白放在心上的那個人。而他,實在算不上什麼。況且,他走到今日這一步,是為了他自己的事。那人說的不錯,他不能如此。
蕭山淵動身,向前了一步,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動唇道:「走罷。」
那人鬆了口氣,方才轉身向洞外走去。
殺氣正在洞中流轉,哪怕是蕭山淵這樣的絕世高手,也不禁被其吸引。這殺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必殺之意,仿佛只要出手就要看到鮮血,那樣的凌厲無情。
蕭山淵每往前走一步,便覺著那殺氣正中自己的心口。
黑心索的威力巨大,絕世之秘籍,而今阿山的身上正帶著這股殺氣,而夜州白還與東決侯在糾纏,若是夜州白真的被這黑心索索去了性命……
蕭山淵收緊拳頭。
分明他已然決定將這些人世間的所謂情分統統忘記。殺手又在怎麼能有情?
一股強大的掌風殺向了夜州白的胸口,東決侯的殺氣更凌厲了一些。「夜州白,不愧是你,中了春情引,都還能如此自如。」
夜州白抵擋過東決侯劈來的一掌,後退了兩步,眼下正艱難的與之抗衡,他退到了阿山的身側,看了一眼還被黑氣籠罩的阿山,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說過,你抓不住我的。」
東決侯被夜州白堅決的模樣又勾起了更大的興趣,「是麼?本侯不但要抓住你,本侯還要享用你的內力、還有……」東決侯看著嘴角有血的夜州白,勾起唇角:「本侯還要享用你的身體。」
夜州白皺緊眉頭,艱難支撐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拒絕:「在這之前,我會要了你的命。」
東決侯大笑一聲:「本侯就喜歡看你嘴硬的模樣。你難道不知道,這對於本侯來說,是欲擒故縱麼?」
夜州白對此無話可說。東決侯如此也實在令人作嘔。「你真是瘋了。」
東決侯再次向夜州白撲了過去。
夜州白忙閃躲,向東決侯殺出了一劍,東決侯一掌已經殺向了夜州白的衣領,生生的抓碎了夜州白的衣領。夜州白後退兩步,用劍氣擋開了東決侯的下一步動作。
東決侯手中抓著夜州白的衣領上的衣衫,在手上把玩了一會兒:「春情,果然是春情。」
夜州白念了一道往生劍訣,殺向了東決侯。
東決侯頓了下,挑釁道:「夜州白,你這麼絕情,這你就不能怪我了。」
東決侯抬起兩掌,聚了一道強大的掌風,殺向了夜州白。
掌風襲來,帶著席天捲地一般的力量,連山洞都仿佛隨之震顫,那是東決侯的絕招——裂心掌。
夜州白以劍風相擋,挨過了兩掌,而東決侯卻已經又出了一掌,隨著掌風撲向了後退的夜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