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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壓制住膝蓋下面的人,無奈道:「我已經忍你們挺久了,看在五條悟的份上我不想跟你們計較,但誰叫你們不知死活呢。」
「……」
「喂,你們幾個都看好了,你們如果敢傷害我哥哥的任何一個家人,那麼,你們就跟他一個下場。」
說完後,白音握緊手裡的槍,果斷扣下了槍的扳機。
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槍下面的那人驚恐萬分,在巨大恐懼的衝擊下,導致了生理性的涕淚橫流,慘叫出聲。
慫貨。
如果五條家的人都是這草包德行,那他倒是放心了。
「哎呀,不好意思。」白音忍不住笑出聲,「我忘了槍里沒有子彈呢。」
剛剛打五條悟的時候子彈都用光了。
「現在,學到教訓了嗎?」
白音微笑著,用槍口戳了戳那人的臉,「以後不要隨便拿我的家人開玩笑,更不要來惹我哦。」
*
片刻後,白音從房子裡走出,剩下一屋子人驚恐萬分的擠在牆角,目送著白音離開,不敢作聲。
白音衣服上沾了那個人的眼淚的鼻涕,他嫌棄的將其脫下來,扔進垃圾桶。
啊,每次跟別人打完架,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呢。
之前引路的女僕似乎被嚇壞了,縮在一旁不敢抬頭,白音安慰了她幾句,又說道:「告訴你家少爺,我先回去了。」
這個破地方,待膩了。
回去的路上,白音突然覺得五條悟有點可憐。
小小年紀就承擔了這麼大的擔子,明明是最強,還要被家裡的人威逼利誘,道德綁架。
就跟他現實世界的父母一樣。
他父母曾經對他說過:「白音,別給我們搞單身主義那一套,你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價值就是結婚生子。」
拿他當什麼了?他才不是生育的工具。
同樣的,五條家有這麼多人,為何偏要強迫五條悟完成生育任務?
他回到了之前的房間,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不久之後,他感覺窗外有什麼影子閃過,帶動著外面的植被颯颯作響。
再然後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將他抱住。
他正想掙扎,但五條悟冷冰冰的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們剛剛欺負你了?」
好燙——
他能感覺到五條悟情緒很緊張,因為對方體溫驟然升高,灼熱的溫度將他嚇到了。
「你鬆手,熱死了。」
「別動。」五條悟不滿,「按照合同,咱們兩個可以進行擁抱和牽手的行為的。」
該死的,當初他就不應該同意這一條。
有了這一條,五條悟可以肆無忌憚的占他便宜。
「剛剛他們叫你過去幹什麼了,罵你了?還是欺負你了?」
白音沒回答,只是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仿佛在思索。
五條悟見他不說話,只以為他被欺負了,有些氣急敗壞:「不是告訴過你了,無論誰來叫你,都要等我回來再說。」
他有點後悔把白音卷進來了。
他帶白音回家,是想讓五條家的人都認識白音的臉,順便向眾人傳達一種「我這次結婚是認真的,並不是隨便玩玩」的意思。
但他不應該那麼大意,讓白音一個人待在這兒,讓那群傢伙趁虛而入。
「好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家。」
五條悟話語中的怒氣不減。
「這件事是我的錯,放心,等你走了我會幫你出氣的。」
白音靜靜地看著他發火,然後揪住他的衣服,輕輕來了句:「我想過了,我可以住在你家。」
「嗯?」
「你之前不是希望我住在你家嗎,我同意了。」
白音突然來這麼一句,五條悟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之前只是說著玩,他沒想過要讓白音住在這兒。他知道白音討厭五條家的氛圍,而且家裡那些長輩也會來找麻煩。
「……你要住在這兒?為什麼?」
白音表示:「因為這兒距離我下班的地方很近,我如果住在這兒,可以省下很多在路上的時間。」
「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承擔這些事。」
這些話從白音口裡說出來,他有點為難,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了。
「如果你那些長輩因為這個責罵你,找你麻煩,那我作為你的結婚對象,就應該陪你一起面對這些麻煩。」
五條悟是為了幫他才跟他結婚的,所以他不能讓五條悟一個人承擔這些指責,更不能躲起來不聞不問。
既然這件事因他而起,那麼他想留在五條家,稍稍替五條悟阻擋一下那些流言蜚語和指責。
「我可以每星期住在這兒幾天,你那些長輩如果罵你,你可以讓他們來找我,我會替你出頭的。」
五條悟聽了這話,有點想笑:「你替我出頭?」
白音點頭:「嗯,但我不能跟你住在同一個房間,也不能跟你睡一張床。」
五條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盯著白音的額頭。
剛剛有片樹葉飄進來,恰好落在白音額頭上,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凝成了一抹墨綠色的痕跡。
恰好落在他想要親吻的那個位置。
白音還在說著:「而且,你也不准跑到我床上來,不准對我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