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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交疊起雙腿,嘆息,「老子想用胸肌溫暖你的心靈,你還不領情。」
「……」
「喜歡這個的話,可以讓你隨便摸哦,我很樂意分享我的身體,因為我是個善良的人~」
「殺了他吧。」白音心想,五條悟現在沒開無下限,他可以一槍打爆五條悟的頭。
但他終究還是沒敢動手,只是強顏歡笑:「五條少爺,您到底想幹什麼能不能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拐彎抹角的是你吧。」五條悟一手托住腮,嘴角的笑一直沒停過,「你怎麼就不承認你暗戀我呢?承認吧,你喜歡我。」
白音無語凝噎。
五條悟見他閉口不言,很失望:「什麼嘛,不承認啊。」
「這是沒有的事,何況,我承認了又能怎麼樣?」
「你承認了,那就代表我贏了。」
「贏?」
五條悟點頭,「雖然我不喜歡你,但如果你喜歡我,那你就要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就這?五條悟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臭男人,好幼稚啊。
但五條悟自我感覺無比良好,繼續說道:「我是對你沒感覺啦,但硝子和歌姬她們覺得你很可憐,一定要讓我對你負責。」
「……」
「負責就負責咯,誰叫本少爺人美心善,如果白音你真心地懇求我,那本少爺可以勉為其難的、大發慈悲的跟你交往一下哦。」
五條悟的自信心在一次次的誤會之中越發膨脹,白音屢次嘗試拿針扎破他這份自信心,但無濟於事。
「五條少爺,我說最後一遍——在我眼裡,你跟其他的男人沒什麼不同,你不會對我產生任何吸引力。」
五條悟倍感意外:「你真的不想跟我戀愛?」
「不想,因為我不適合戀愛,我這個人太過於獨立了。」
戀愛這東西,本質上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彼此照顧,相濡以沫。
但他的性格極其獨立,他身體素質一流,戰鬥力和美貌兼得,他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照顧,也不需要跟別人搭夥過日子。
五條悟用手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你覺得,你這輩子都不需要別人照顧,你確定?」
「我確定。」
「好吧。」五條悟拿下墨鏡,瞳孔里泛起笑意,「希望你一直保持這種自信。」
*
上了幾個月的班,白音終於攢夠了錢,在附近租賃了一間便宜公寓,搬了進去。
在酒廠的時候,他每天跟貝爾摩德探討各個牌子的奢侈品,但實際上他並不是貪圖享受的人。
他對物質生活沒什麼要求,廉價的車,廉價的公寓,廉價的飲食,他都不會嫌棄。
他喜歡平靜的退休生活,他也很感謝安室透給了他一個安逸的藏身之地。
臨走前,安室透幫他整理了行李,當他們兩個獨自在樓上搬運行李箱時,安室透突然來了句:「你最近跟那位五條先生走的挺近的。」
白音佯裝驚訝:「安室先生也開始關心我的八卦了嗎?」
他跟五條悟的八卦已經流傳甚廣,產生的惡果已經沒法消除了。
這幾個星期,不光是高專的學生每天來瞻仰他,就連梓小姐也經常拿這件事調侃他。
安室透:「那個五條悟,他不懷好意,離他遠點。」
安室透的語氣像極了操心的老父親,白音笑了:「我以為安室先生很討厭我呢,原來也在關注我的事啊。」
安室透很不喜歡他這幅笑嘻嘻的模樣,於是弓起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殼。
「我跟你說正經的。」
白音捂住被打疼的腦袋,詫異。
安室透俯下身子整理行李,嘴裡繼續教訓他:「你不要跟那種人來往,也不要總是跟奇奇怪怪的人在一起。」
「……」
「你在這兒我能保護你,但你如果離開我身邊,估計你難逃一死。」
安室透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欠了安室透很大的人情,所以他平日裡很聽安室透的話。
於是他鄭重地點頭:「好的,安室先生說得都對,誰叫安室先生那麼迷人那麼可愛。」
按照往常安室透會讓他閉嘴,但這次安室透只是眉頭緊鎖,盯著他看了許久,眼神中帶著某種複雜的情愫。
怎麼了呢?
白音覺得,自從他來到這兒,安室透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安室先生在煩惱什麼,難道是嫌棄他工作不夠努力?
*
午間休息的時候,白音習慣性地買了個芝士漢堡當午餐,但只咬了一口,就開始腹痛。
食物中毒?
他本想撐一下,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疼痛感逐漸加劇。
咖啡館的客人們都覺得他臉色蒼白,關切的詢問他身體狀況。最後安室透也看不下去,強行命令道:「跟我走,帶你去醫院看病。」
確實不對勁,他居然都沒精力調戲安室透了。
他被安室透挾持著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大夫將他叫到辦公室,語氣凝重:「白音先生,你需要住院治療。」
白音嘆氣:「我就知道,我終於得絕症了?」
「不不不,沒那麼嚴重,只是急性胃炎。」
怪了,他從沒生過病,他每天規律運動,8小時睡眠,補充各種微量元素。
「最近經常吃高脂肪高熱量的快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