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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歸老本行,利用自己的間諜王徹查五條悟那個約會對象,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個遍。
然後,他又打電話給硝子,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打算今晚跟蹤五條悟。」
「呃?」
他要跟蹤五條悟,看看五條悟的那個約會對象是何方神聖。
硝子不明白白音為何要跟蹤五條悟,但見白音語氣嚴肅,也不敢多問。
「但是,五條他能隨時掌握你的行蹤,因為你腳上的那根繩子。」硝子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在抽菸,「你根本就沒法跟蹤他。」
「對,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讓這個咒物暫時失效?」
說起來,他腳上的繩子為什麼至今解不下來?
不是說,只要他跟五條悟不是對立關係了,繩子就會自動脫落嗎?
而且,他現在跟五條悟究竟是什麼關係?他們不算是戀人,也不是普通朋友。
硝子並沒辦法,一籌莫展,但此時旁邊的歌姬突然開口道:「我知道辦法。」
「什麼?」
「只要你割破手,把自己的一滴血滴在繩子上,這個咒物就會被污染,暫時失去效力。」
很好,解決了。
「臭男人,給我等著。」白音心想,「等我掌握了你的出軌證據,馬上就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
當天晚上,白音喬裝打扮來到了那間餐廳,來到五條悟跟那人約會的地點。
白音找來了那人的資料,那是個男人,職業是某國的外交官。
他有一張外國面孔,金髮,身材體型以及臉蛋是幾乎完美的比例,一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
呵,金髮,跟他一樣。
這個人也蠻奇怪的,明知道五條悟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願意跟五條悟約會?
知三當三嗎?
不過也對,道德這種東西是約束普通人的,像這種上流社會的人,都只希望通過聯姻獲得更多的政治籌碼,「道德」這種東西不在他們的考慮範疇之內。
但以五條家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看得起外交官這種地位的人,他們急急忙忙地給五條悟安排這樣一個身份的人約會,果然是急了。
五條家那些人,知道五條悟性取向是男,所以想誘使五條悟出軌,好讓五條悟拋棄他。
做夢。
那人身為外交官,身邊自然設置了無比精密的安保措施,但白音憑著間諜經驗,偽裝成了他的一名保鏢,輕鬆地打入了內部。
白音穿上了保鏢的西裝制服,用帽子遮住自己那頭醒目的金髮,並且事先準備好了監聽器。
晚上九點鐘左右,五條悟果然如約來到,白音故意走過去,跟五條悟擦肩而過時,他悄悄往五條悟身上粘了一枚監聽器。
別誤會,他並不關心五條悟跟誰約會,他只不過是好奇。
他並不生氣,他只是覺得腦殼發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直錘砸著他的大腦皮層,他不得不隔幾分鐘就深呼吸一次,以便於壓抑心底那股怨氣。
所以,當他放置完監聽器時,望著對方的後腦勺,突然就滿腔怨氣,忍不住伸出手,「啪」的拍了一巴掌。
五條悟正走著,後背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雖然這一下不重,但足以讓他詫異的轉過頭來。
「你,在幹什麼?」
面對五條悟茫然的眼神,白音拉下帽檐,用一隻手掩住嘴,故意壓低嗓音說道:「十分抱歉,我只是路過,不是故意的。」
五條悟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似乎沒認出他,也沒在意這件事,逕自入了座。
入座之後,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起來,那名外交官很熱情,他似乎跟五條悟認識已久,絲毫不掩飾對五條悟的傾慕之情。
但五條悟很少說話,偶爾開口,也只是「嗯」、「啊」、「對」之類的單字節字眼。
白音站在遠處看著,覺得好笑。
臭男人,都親自前來赴約了,還裝什麼矜持。
就在此時,那男人舉起酒杯,淺飲一口,對著五條悟微笑道:「成人禮的那晚,您家的那個小男傭打傷了我兩個兄弟,這筆帳要怎麼算呢?」
白音隱約記得那件事。
成人禮那晚,他教訓了兩個對他出言不遜的人,據說那兩個人也是外交官的兒子。
這個男人,就是那兩個小混蛋的家人,一直想要找他報仇來著。
五條悟不以為然:「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你有必要這麼耿耿於懷?我不是已經給了他們兩個補償了嗎?」
對方輕笑:「你只給了他們兩個補償,可沒有給我補償啊。」
五條悟直視著對方眼睛裡慵懶的笑意,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要麼,你把那個小男傭交出來,要麼……咱們就換個沒人的房間聊。」
這句話中的曖.昧之意已經呼之欲出。
說著,他伸出手指想要握住五條悟的手,但在即將摸到五條悟手指的那瞬間,被無下限給阻擋住了。
「不准碰我。」五條悟壓低聲音,用監聽器聽不到的聲音小聲威脅道:「你如果敢再動我一下,你就給我死。」
對方聽了這話,頗為掃興,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略為惱火的問了句:「五條先生,您就是不肯把那個小男傭交出來嗎?」
「對,我不願意,他是我的人,你沒資格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