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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吶。
掌中的力道愈加顯得無情,若掀開衣物窺探那截腰肢,定能看見肌膚已經浮起一片被手掌碾出的印痕。
此時蕭雋受頭疾所困,心氣浮躁,見此,內心中那股催促他暴戾的念頭逐漸加重。
唐青寂若死灰的表情有了裂痕,直至清晰感受到勃發的龍柱,方才瞥過臉,露出點心慌的神情。
蕭雋見他怕了,心緒無端好了幾分。
手一松,將唐青往懷裡攬,自後環抱,高大的身軀不得不微微躬低,寬臂收攏,才能完全把唐青契合地納於懷裡。
他往懷中人倚近,尤有幾分暴戾冷峻的臉搭在唐青肩膀上。
唐青左肩沉重,背後的人垂落幾縷發掃過臉頰和後頸,拂在頸側的氣息滾.燙。
他凝神屏息,渾身僵硬。
蕭雋嗅著來自唐青身上的香氣,只覺源於頭疾的痛得以緩和,下一刻,不假思索地動動手指,挑開衣襟,鼻樑貼著細長的頸子上下蹭嗅,繼而對那細膩的皮肉嘬了幾口。
唐青頸邊火熱,迫使自己盡力放空,幻想著他只是一塊抱枕。
所幸背後的人沒再對他繼續動手,不由鬆了口氣。
蕭雋環抱唐青闔眼,緩解頭疾疼痛,本想閉目養神,竟在渾然無覺的狀態里沉沉地睡了一覺。
夢裡縈繞著溫暖舒服的香氣,無孔不入的鑽入毛孔,撫平他每一處血液里的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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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嶺南山脈,越往北,雨就下得越少。
來到兗州地界,將值春末,空氣里仍飄散著零星細碎的雪沫。
唐青被放去另一駕馬車休息,短短几日,就受了寒症。
隨行的醫官日日送來苦澀的藥湯,唐青面不改色地喝完,默默等待嗓子裡的苦澀散去。
透過簾幔望著寂靜的官道,眸色閃了閃,無端想念起梁名章做的蜜棗。
到前頭打了熱水的蘭香鑽回馬車內,瞧見簾幔開著,勸道:「先生,身子才有好轉,莫要吹風了。」
唐青落下車簾,神情平靜地接過蘭香遞來的一盞熱水,將其握在手心。
兗州的冷和涿州的濕冷不同,裹得再多,在外面依然感覺到一陣刀割似的寒意。
他里外著三層衣物,蘭香拿起錦被替他蓋好,只片刻,唐青又團在睡榻中,服過藥,眼睫低垂地落著,疲倦席捲全身,不久便沉於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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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在蘭香難以抑制的呼聲中緩緩清醒。
他攏起錦被坐好,看見小姑娘半張臉堵在簾縫間,被馬車在的喧鬧吸引。
遂啞聲問:「到何地了?」
蘭香留戀不舍地收起視線:「先生,咱們到鄴都了。」
唐青:「掀開帘子,我也瞧瞧。」
蘭香支支吾吾:「可先生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有些好轉……」
唐青淡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有那麼容易再次生病的。」
蘭香疑惑:「先生,玻璃是何物?」
唐青與她簡單解釋幾句,蘭香仍不明白,卻聽話地撩開簾幔。
鄴朝的王城展露一角。
高樓玉閣立於繁華的鬧市中,街道有序交錯,主道尤其寬闊,可容七八輛馬車並駕齊驅,側道上供行人通過。
兩側門鋪林立,飄起的布幡上展示著各商鋪的大字招牌,長街沿出攤子,規格整齊,處處揚開叫賣吆喝的聲音。
鄴都地處北境,時逢春,雖還不像南境州郡那樣柳綠花紅、鶯啼數里,可王城的繁華熱鬧卻是許多地方遠遠比不上的。
唐青眼前忽然浮現出南郡大多破舊的街巷,趕上固定的集日人氣才會旺盛些。
聽老梁王說過,像南郡這樣的城郡有許許多多,戰後的百姓們大多數填不飽肚子,哪裡還有餘糧做買賣。
能固定開鋪子做生意的,多數有些關係,差不多把一帶生意都壟斷了,官商私下通氣,對於買賣價錢常常波動變化並不管理,得益的只有少部分人,受苦的是絕大部分。
蘭香感慨:「王城真繁華。」
唐青亦在認真看著這個王朝的都城。
長街兩道跪滿百姓,不若返程時的低調,唐青望著烏泱泱跪拜帝王的人頭,喚蘭香落下車簾。
過了最長的朱雀街,上玉河橋,頓見巍峨宏偉的城牆肅穆聳立,身著朱麒甲的羽林衛嚴密地守著玄天門。
蘭香受這份巍然壓制,輕聲道:「從未見過如此高的城門。」
唐青靠著背墊,不久後,周圍安靜,車輿外傳來李顯義的聲音。
「先生,隨我來吧。」
蘭香率先下去,朝李顯義鞠了一禮,旋即小心翼翼扶上唐青的手臂。
李顯義在前領路,唐青不動聲色,打量宮廷建築,暗忖:看樣子並非像通往天牢的方向。
直至李顯義停下,道:「先生就留在此地好生休養,蘭香,照顧好先生。」
抬頭望去,卻是一座懸著「瀟湘殿」匾額的宮殿。
待李顯義離開,蘭香喜不自勝,笑呵呵道:「先生,皇上對您真好。」
唐青置身於瀟湘殿內,四周陳設沒有預想中的華麗,反而散發著古樸沉厚的古韻,就如整座皇宮的風格。
想起皇帝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以及往後可能要應對的場面,唐青略為疲倦。
他開口:「蘭香,可否替我打聽關於梁王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