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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唐青為皇上獻唱的那首曲…
明知只是慶祝皇上誕辰,可……皇上滿眼都是他。
唐青那麼好,光華註定無法掩蓋,以後會有越來越多人看著他,傾慕他……
那些集中在他身上的愛戀,叫韓擒久違的生出怒氣來。
唐青斷了韓擒的思緒:「你在吃醋?」
韓擒眼神沉了沉,唐青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韓擒,你在吃醋啊。」
韓擒:「是……」
唐青輕笑,倒在他懷裡。
笑得難以自抑時,發冠忽然滑落,如雲的青絲沁出溫暖的香氣和些許酒氣,撲了韓擒滿懷。
韓擒怔怔望著懷裡的人,直到被唐青用手指戳了一下臉。
他抓住那隻細長瀅白的手指,情不自禁吻了吻,繼而抵上溢出笑聲的唇。
唐青忽然反手將韓擒的脖子勾緊,眼睫微微濡濕,舔了舔對方的嘴角。
手指無意碰到韓擒上下滑動的喉結,觸摸幾下,對方更為失控。
他被迫啟著唇舌,隔了衣襟,身前忽然襲來微痛。
韓擒呼出的熱氣洶湧地撲入他的心臟,唐青情迷之時忽生酸澀和感動。
他手指觸摸韓擒發燙的耳廓,嗓音沙啞。
「我們在一起也有半年了,韓擒,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話剛落,倏地被韓擒捧起臉親吻,那雙深沉的星目暗火燃燒。
韓擒的聲音低得不像樣子:「先生,可以嗎……」
唐青微微滑低身子,漬著濕潤的紅唇在對方不停滾動的凸起喉結輕咬。
只一瞬,帳帷外飄了塊被撕裂的布。
他餘光一掃,意識到碎布是自己的衣物。
第49章
帳帷飄晃, 半掩了唐青濡濕泛紅的眉眼。
他垂眸低首,浮沉朦朧的視野中,只見小衣前俯了個人。
韓擒噴出的氣息滾燙灼熱, 俊挺的鼻樑沾著汗, 一滾一落, 打濕薄軟貼身的小衣,
往日的克制如泄出的潮湧。
他已著迷入魔, 手背青筋暴起。
指腹粗糙, 刮搓著滿掌的滑膩, 帶得唐青忍不住顫抖。
如雲般鋪滿枕頭的青絲左右散亂的晃動,唐青咬唇,修長的手指虛虛抓了幾下。
遲疑著, 最終落在寬闊修健的肩膀後。
這一下,便如同給了韓擒明確的指令。
唐青「唔」了聲,旋即隱忍咬緊唇。
濃熱的汗珠不斷滾落在他脂紅的皮肉上,透出靡靡細膩的濕潤。
「韓、韓擒……」
他叫了聲, 一隻手腕被緊緊握著。
帳帷飄著晃著, 影影綽綽之間, 只剩那一頭微亂的青絲垂至榻邊,不停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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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將熄,榻間的動靜方才停止。
只見橫出一條汗珠與青筋交錯的手臂,將落下的帳帷拉起,而後,起來的男人扯了條袍子隨意繫上,抱了個軟綿綿, 渾身透著濕潤的青榻。
韓擒拿起架子層里疊放的布巾替唐青擦拭,再用一張乾淨被褥再將人裹緊。
此時唐青仿佛還沉浸在那陣驟雨般的餘韻中, 濡濕的長睫猶如棲息的蝶羽,疲倦得厲害。
青絲仍然汗濕,他往韓擒脖子撞了一下,光潔的頭印下一片溫熱。
韓擒沙啞得厲害,說道:「先靠會兒歇息。」
說罷,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布置了一床乾淨被褥,回頭抱起坐榻里出神的唐青,小心呵護地放入床榻。
唐青懶懶地勾了勾那隻粗糙的手指:「……還去哪裡?」
韓擒簡聲應道:「去趟後廚。」
不久,他手上端了盆熱水進屋,把被褥里的青年剝出來攬到懷裡,專注細緻的擦拭。
唐青趴著,滿背漆發。
此刻的親密,比起剛才思緒混混沌沌地跟著身體晃飛的時候,來得愈加清晰強烈。
他閉眸養神,看似淡然,被落髮半掩的耳垂和面頰實則已經紅透幾分,牽出火熱,叫他難為情。
韓擒低聲問:「可還難受。」
細瞧檢查一番,還是需得上藥。
儘管韓擒再如何小心,那種關頭,並非能控制得住的。
唐青臉頰埋入枕內,悶聲道:「第四層櫃裡,有一罐藥膏。」
韓擒猛地抬起雙目,眼中平復的灼意竟又要燃起,好似要將他再次徹底的灼穿。
唐青索性沒有動,避開那道能把他灼燙壞的視線,半窘迫半暗惱地解釋:「成年人之間感情,水到渠成後自然什麼都發生了,總會有這麼一日,有備無患……」
他越說越小聲,熾熱乾燥的氣息撲在耳後。
韓擒半曲前膝,撩起他的落髮在紅透的耳邊啄吻數次。
小巧的耳垂襲來些許痛楚,又叫對方珍視地吻了吻。
唐青止不住顫抖,抬臉側首,和那雙灼人的眼睛對視,眸里的光盈盈波動,漾開漣漪。
半晌,韓擒斂起粗氣:「……藥上好了,後廚備有參湯,我餵你喝點。」
唐青身子弱,往後幾日,需得注意補血補氣。
韓擒幾乎落荒而逃,唐青注視門外,慢慢揚起一抹笑容,繼而安然疲倦地躺好。
帝王誕辰,百官休假三日。
唐青藉此機會調理身體,韓擒每日下值都會悄然潛入府中,事事伺候,無論他要去哪都被對方抱著,把他當成瓷器做的似的,未曾假手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