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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額樂拉了把凳子坐在周安吉旁邊,又舀了一塊蛋糕遞過去:「最後吃口甜的。」
他說是最後一口果真就是最後一口,吃完後他就把蛋糕重新裝進了盒子裡。
等蘇和額樂重新轉過身,猛地一下側頭朝他吻了過去。
周安吉差點沒反應過來。
對方銜著嘴唇撕扯了好幾下,還要趁堪堪分開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一句:「甜的。」
蘇和額樂親完了人,重新把腦袋擱在了周安吉的肩膀上:「吃飽了嗎今晚?」
周安吉扯了張紙巾擦了嘴,點頭表示吃飽了。
接著蘇和額樂低沉又繾綣的嗓音在他耳邊說:「那就起來,和我一起去洗澡。」
兩人進了浴室,一起站在鏡子前刷牙,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洗漱池旁邊擺著的那些需要額外付費的玩意兒。
周安吉一邊心不在焉地刷著牙,一邊朝那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瞟了一眼。
之前他們在烏蘭察布蒙古包里的時候,身邊什麼都沒有。
可這是在酒店,酒店裡什麼都有。
蘇和額樂立在他身邊,透過鏡子一眼就看見他在看什麼,還等不及把牙刷完,含著滿嘴泡沫口齒不清地就否決了:「不行,你還在生病。」
周安吉瞥了他一眼:「我又沒說要什麼。」
蘇和額樂往嘴裡含了一口水,咕嘟幾下吐掉了,然後抬起頭來故意對他扯出一種很溫和,但又看似不懷好意的微笑:「你沒想啊,那我也沒想。」
周安吉刷完牙轉過身,伸手把蘇和額樂嘴角的泡沫抹掉:「要不我倆還是別一起洗澡了。」
兩人五個多月沒見面,他忍著,蘇和額樂同樣忍著,洗澡的時候萬一擦槍走火了呢,誰也說不準。
蘇和額樂笑著回他:「你怕什麼,下午逗你你就信了,我自制力真挺好的。」
周安吉把眼神錯開,重新回到床邊只拿上了自己的衣服:「那就當我沒有自制力好吧。你就當照顧病號,讓我先洗。」
說完就自顧自地鑽進浴室,關上了門。
在一起這麼久,蘇和額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拒絕。
他苦笑著回到沙發上等周安吉洗完,一邊在心裡想著,如果對方是周安吉,說不定自己的自制力真的不太好。
周安吉昨晚發燒出了些汗,今晚的澡洗了好久才重新覺得舒服。
可酒店的洗髮露和沐浴液都太香了,他不習慣。
洗完之後,他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故意拿了吹風機遞給外面的蘇和額樂:「你幫我吹。」
蘇和額樂刷手機的手停下來,放下手機後直接把吹風機接過來,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就開始開著呼呼的熱風,幫人把滴水的頭髮吹乾。
吹完後他收著手裡的線,問到:「小周博士還滿意吧。」
周安吉點點頭:「還行吧,以後繼續努力。」
蘇和額樂笑著回他:「我看你就是想讓我伺候你,是不是?」
這句話之前還在內蒙古的時候阿樂就問過,可當時周安吉害羞著不敢答,而現在直接理直氣壯地道:「是啊,你這才發現啊。」
蘇和額樂認輸般地點點頭:「行行,我管一輩子,也伺候一輩子。」
周安吉回他:「這是你虧欠我的,我得一點一點找補回來。」
作者有話說
1、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約95%的子基地位於甘肅省酒泉市境內,5%的子基地位於內蒙古自治區阿拉善盟境內。
第53章 春天還遠嗎?
大年初五這天,等到周安吉的病差不多好全了,兩人一大早退了酒店的房間,又回周安吉的宿舍收拾了幾件衣物,然後驅車回了內蒙古。
四個小時後,周安吉再次回到這片草原的時候,他的心境和草原上的景象一樣,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深冬時節的草場一片枯黃色,當車還行駛在筆直且一眼望不到頭的公路上時,窗外的草場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墜落在廣闊地表上的巨大枯葉蝶。
在偌大的草原上,新年的氛圍停留得格外的短。
牧羊人的生活和往常沒有差別,仍趕著羊群慢悠悠地走,讓那些白色生物時不時與周圍沒化完的雪堆融為一體。
到達蘇和額樂的蒙古包後,周安吉駕輕就熟地先在外面轉了一圈。
羊群沒有了,只剩一個空蕩蕩的羊圈,小周羊也沒在。
還有敖都,也沒有在馬廄里。
周安吉問它們去哪了。
蘇和額樂告訴他,羊群在他回白雲鄂博前就交給了額吉,敖都和小周羊暫時交給了巴特爾照顧。
「你如果想它們的話,等會兒我們就去把它倆接回家。」蘇和額樂拿出鑰匙開門,一邊說道,「離這兒也不遠。」
周安吉說了聲好,跟著進了門。
房間好幾天沒打開了,進去一股悶悶的味道。
周安吉環視了一周,跟他夏天離開時沒什麼差別。
他隨意坐在餐桌前,轉頭忽然發現有一扇面向他的衣櫃門正大大打開,裡面本該疊好的衣服也被翻得有點亂。
可阿樂平時明明很愛收拾的。
蘇和額樂放好東西轉過身來,對著那扇衣櫃昂了昂頭:「當時去北京之前給翻亂的。」
可想而知當時有多著急。
周安吉聞言點了點頭,走過去兩三下把那些衣服收拾好,重新關上了衣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