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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書寫項目申報表這樣的事一般都不會給周安吉做,他的學弟學妹們就足以了,但這晚張守清要得急,所以電話還是打到了周安吉這裡。
沒辦法,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只好坐在餐桌邊支起電腦開始改。
蘇和額樂把兩人的睡衣和浴巾都放進了浴室里,正準備出來叫周安吉的時候,就看見對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坐在電腦前猛敲。
寫申報表這樣的事對於周安吉來說沒什麼難度,可畢竟上萬字的文件,一頓改下來還是得花挺長時間。
蘇和額樂拉了把凳子坐他旁邊,用手支著下巴看他面無表情地敲字。
周安吉手上沒停,只是腦袋朝蘇和額樂的方向昂了一下,說道:「你要不先去洗澡吧,我這兒還得有一會兒。」
「不急,我等你一起洗。」
周安吉聞言後也沒說什麼過多的話去催他,就開始專心致志地查文獻,然後敲字。
蘇和額樂倚在他旁邊,手裡的詩集翻了幾十頁,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周安吉才結束手裡的工作,把文件給張守清發了過去。
郵件發送成功的聲音響了一下,周安吉這才放鬆下來,往後癱在了椅背上。
他臉上沒什麼笑容,側著頭安靜地盯著蘇和額樂把手裡的這篇詩看完,直到對方把視線放到自己身上時,才小聲地抱怨了一句:「本來挺開心的一天。」
蘇和額樂把書隨手放在餐桌上,學著他的樣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歪著腦袋隔著不遠的距離笑眯眯地看著他:「如果咱倆學的是一個專業,這事兒我還能幫幫你。」
周安吉被哄得笑了一聲:「我的導師來壓榨我,然後我再來壓榨你,是嗎?」
蘇和額樂的眼尾向上揚著,隔著很近的距離,他眼睛旁邊那些細小紋路的走向都被周安吉看在眼裡。
於是又自言自語道:「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你都是我的。」
周安吉點了一下對方的鼻頭,又順勢往下,略過人中,點在他的嘴唇上:「下次如果有什麼可以壓榨你的機會,我一定好好壓榨你,把你榨乾淨才好。」
「你現在就有個機會。」蘇和額樂笑得更厲害了,把對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握在手裡,「今晚還沒結束,想不想再做點什麼快樂的事?」
「啊?」周安吉愣了一瞬,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蘇和額樂是在指代什麼,「我剛剛費盡心思寫東西的時候,原來你就在謀劃這個事兒啊。」
「手裡的書看得這麼認真,原來都是裝的。」
蘇和額樂噙著笑意點了點頭,沒否認:「是,我思想不單純。」
這晚周安吉還穿著蒙古袍,也沒脫,就任由蘇和額樂的手掀開了袍子的下擺。
他的手很燙,手裡的的東西也很燙。
兩人今天穿著蒙古袍在草地上坐過,此時此刻也不好穿著髒衣服到床上去翻滾。
後來倆人抱著抱著就進了浴室,換洗衣服這些早就被蘇和額樂拿進去了。
進了浴室之後,蒙古袍也沒馬上就脫。
蘇和額樂把周安吉按在浴室的牆上,一隻手墊在他的後腦勺不讓他磕著,另一隻手的手臂上還搭著周安吉蒙古袍的下擺。
褲子落了半截,堪堪掛在大腿上,周安吉必須要把兩條腿繃得很緊,才能讓寬鬆的褲子不會一股腦兒地掉下去堆在腳踝上。
他跟自己較著勁,用力維持著一點本沒有必要存在的矜持。
不過這倒是更方便了蘇和額樂的動作,任由對方對他撒歡兒。
蘇和額樂的嘴唇在他的嘴角吻了幾下,接著又沿著下頜線的弧度移到脖子上。
周安吉的脖子被支配得高高昂起,蘇和額樂的牙齒輕輕捻著那一處的皮肉,咬出了一兩處齒印,又留下了兩三點紅痕。
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
周安吉此時此刻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蘇和額樂的手掌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麼其他的。
這時,周安吉喘著粗氣把腦袋擱在蘇和額樂的肩膀上,才後知後覺地學著蘇和額樂的動作去幫他。
阿樂在這樣的時候不愛說話,周安吉上次就發現了,如果不是他知道對方這時候的心情明明快樂到了極點,甚至可能會被對方兇巴巴的眼神唬住。
蘇和額樂任由周安吉動作完,然後就抓住他的手重新環上了自己的肩膀。
他從後面一圈一圈地揉著周安吉後背上的腰窩,倚在對方耳邊說:「你今晚寫申報表辛苦,我來犒勞你。」
作者有話說
1、「我絕不罕有」:出自歌曲《富士山下》。
第40章 烏蘭巴托的夜
這晚周安吉被半抱著趴在蘇和額樂的肩膀上晃了好久,才堪堪把這一天累積下來的疲勞消耗掉。
蘇和額樂也累,動手的人比不動手的人更累一些。
兩人完事之後,還貼著衛生間裡被身體烘烤得不太冰涼的牆面,靠在一起抱了一會兒才踏進淋浴間。
後來的流程還是和之前的每天晚上一樣,他們倆相互動手給對方把衣服脫了,兩套藍色的蒙古袍被放在玻璃門外的髒衣簍里。
溫水從頭頂的花灑淋下來的時候,周安吉舒服得嘆了口氣,仿佛一身的疲憊都被洗掉了。
蘇和額樂抬手把花灑取下來,把兩人的身體和頭髮都淋濕了,才眯著被水糊住的眼睛輕車熟路地夠到了一旁的沐浴露,擠了兩泵往周安吉身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