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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慕雲生立刻就愣住了，他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崔聿寧看到他這副表情，也就覺得有些後悔了，慕雲生不是現代人，這樣的梗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聽到自己這麼說話之後，肯定是反思起了他自己的行為。
「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崔聿寧這麼說話，也完全沒有安慰到慕雲生。
「我會注意。」慕雲生對他說了這麼一句。
崔聿寧實在是有些後悔，自己說出去的話，不應該這麼隨便的，如果是說現代的人，開這種玩笑自然無所謂，但是慕雲生根本就不是。
說真的，自己覺得慕雲生已經付出很多了，沒有什麼進步空間的那種。
但是他自己不是這麼想的，他總是會覺得，他還可以給自己更多。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會讓自己覺得，自己的付出遠遠不如他多，愛也不如他多。
明明這就是一件相互的事情，就算是慕雲生喜歡自己，也不能這樣。
「不行。」崔聿寧說，「我們不能這樣。」
慕雲生好奇問他道：「那我們應該怎麼樣？」
崔聿寧說：「反正就至少，我說得不對的地方你不能同意，不能什麼都隨著我的性子來。」
「好。」慕雲生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可是寧寧，我沒覺得你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啊。」
崔聿寧無話可說，早知道就不和他說了，真是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是莫名其妙就讓自己聽了個誇獎。
自己原是沒有這樣的想法的。
慕雲生看出來了他的不自在，便和他說：「寧寧，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有些底線，你是碰不到的。」
崔聿寧沉默了一下，然後他說：「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就這麼隨便放過你。」
「可以啊。」慕雲生笑著問他，「那你想要怎麼不放過我？」
崔聿寧原本在腦子裡想了幾個，但是仔細想想好像都不是什麼靠譜的。
為難慕雲生，很多時候也就是在為難自己。
沒有這樣的必要。
自己和他戀愛，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覺得高興，沒有什麼讓自己和他都不開心的必要，自己也不會從中感到快樂。
「我現在有一個好主意。」崔聿寧問他，「你想不想要聽一下？」
第27章 認人
「我很好奇。」慕雲生說，「我的寧寧有什麼好主意。」
「你想一個讓我懲罰你的辦法，因為我實在想不出來了。」崔聿寧說，「要是你把我說高興了，我就放棄這個想法。」
慕雲生把他攬入懷中，而後溫柔道：「寶貝，你是不是仔細思考過了，然後覺得很多事情懲罰我也是在懲罰你自己？」
崔聿寧一下子就沉默了，他一直都很清楚，慕雲生可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聽到他就這麼說，自己心裡還是覺得很奇怪。
「你沒有什麼能聽到我心裡想法的能力吧？」
崔聿寧突然有點恍惚，自己都能穿書，那誰知道慕雲生會不會也覺醒了什麼普通人不會有的天賦和能力。
「沒有。」慕雲生笑道，「就算不能，也能猜到。」
「你罵我蠢！」崔聿寧不滿道，「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慕雲生說：「寶貝，我以為我說這種話，你會覺得我很了解你，而且覺得非常感動。」
聽到他這麼說話，崔聿寧一下子就沉默了，其實確實可以這麼理解，是自己完全沒有往這裡想，而且也一直帶有自己固有的印象，這並不是慕雲生的錯誤，也不需要他去承擔什麼。
「行了，不用解釋了。」崔聿寧說，「這樣也可以。」
慕雲生看著他，眼神之中帶有很多溫柔，縱然是什麼都不說，崔聿寧也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思。
所以別的事情，他也就不太想去糾結了，自己困住自己這樣的行為很沒有必要。
晚些時候，慕雲生給崔聿寧拿了一本名冊，這是崔聿寧特意問他要的。
京城之中大部分的達官顯貴，崔聿寧都是不認識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去參加聚會的話，到時候不認識人很容易尷尬。
幸好慕雲生願意教他。
「你可別嫌我笨。」崔聿寧說，「要是我看到你有什麼嫌棄我的表情出現，我可是會生氣的。」
「不至於。」慕雲生笑著和他說，「我相信你。」
「真的嗎？」崔聿寧說，「我都沒有這種自信。」
「當然是真的。」慕雲生說，「我沒有任何欺騙你的必要，寧寧，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才對。」
「可是我們認識這麼久，你也沒有看到過我有什麼用吧？」崔聿寧說，「你這就是典型的為情亂智。」
「不是。」慕雲生說，「寧寧，你處理事情非常出色，你不用懷疑自己。」
哪怕是他這麼說了，崔聿寧也不至於去相信。
在所有的時間裡，慕雲生都是那個永遠願意誇獎自己，不管自己事情做成什麼樣，他都可以接受，所以現在他說這種話，自己也沒什麼相信的必要。
崔聿寧有些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和想法，總之……
慕雲生都已經這麼說了，自己也不會刻意去打他的臉。
崔聿寧已經很久沒有仔細學些什麼了，最開始慕雲生給他介紹的時候，他都覺得非常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