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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跟他們一起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說:「我先上去換個衣服,剛才淋了點雨。」
周聞頷首,招呼她:「很快就開飯了,你弄完就下來。」
「嗯。」岑嫵準備走了。
「等等。」周聞招呼她,「還是先把你的領帶拿出來給我看看,是什麼款式。」
「晚上再看。」岑嫵不願意當著他的朋友為周聞展示是什麼樣的領帶,很普通,跟他平時綁在脖子上的差不多。
「哦,那就晚上再看。」周聞輕滾喉結,嘴角扯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痞笑,「晚上再用。」
岑嫵聽完,臉更紅更燙,軟聲罵他道:「周聞,你怎麼不下流死?」
「原來這世上還有下流死的死法。」遲宴澤聽笑了,沒想到周聞居然會在23歲就英年早婚,並且選好了此生最後的死法,是因為下流而死。
周聞拾起茶几上的藍莓爆珠煙煙盒,送了一根到唇邊銜著,笑得沒心沒肺的痞,「對,我們家周太太這輩子就會讓我在她身上這麼下流而死。」
遲宴澤跟他是好朋友,是他人生當中為數極少的能跟他處在一個次元的人,今日遲宴澤來港,周聞心情很好。
剛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不,應該說是剛被甩的遲宴澤很羨慕周聞。
最早是一個擺爛得日天日地日空氣的街頭混混,如今居然真的就這麼為岑嫵穿上了束縛他一輩子的高定西裝,決然走進了婚姻的墳墓。
「嘖,才多久不見,我們聞爺就是有太太的人了。」遲宴澤上次見周聞,還是在京北,周聞還在UNRULY車隊當職業賽車手,去京北邀請遲宴澤幫他們車隊當外援,跑一個拉力賽。
那時候遲宴澤上大二,在暑假剛費勁千辛萬苦的把一個自己很感興趣的女生追到手,現在遲宴澤大四畢業,跟這個女生分手了,正處於情傷期。
這趟說是到港城來散心,其實是來找這個女生的。
「比你會一點算了。」周聞心裡想著岑嫵給他買的領帶,在剛被甩的遲宴澤面前表現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把自己女人都弄丟了的人,肯定是不懂我跟我們周太太的事。」
眯眼燃火噴了幾口煙後,周聞再假裝不懂的問遲宴澤,「遲宴澤,女人送領帶給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遲宴澤服了,剛被甩的他真的不想被周聞如此炫耀。
「想你晚上用來綁著她。」
遲宴澤直說了,知道周聞腦子裡就是這麼腦補的。他直接讓周聞如願。
遲宴澤以前逃學去理縣玩賽車的日子,見過岑嫵跟周聞裹在一起。
那會兒岑嫵還在理縣一中上學,是個寄人籬下過日子的敏感乖乖女,一點錯都不敢犯,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周聞拐帶成功的,在三四年的時間裡久別重逢,就被周聞騙得跟周聞領證結婚了。
港城跟內地的豪門圈子都是相連相通的,遲宴澤前陣子也得知周聞在跟港城第一名媛相親,還以為他的婚事是跟那個蘇枝惠,沒想到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瞞著外面的圈子跟岑嫵隱婚了。
岑嫵背轉身上樓去的時候就聽到周聞在廳里跟遲宴澤洋洋得意的做炫耀,岑嫵感到周聞有時候挺幼稚的。
而且,女人送領帶給男人,為什麼就是想男人晚上用來綁住她。
他們腦子裡能想點正常的事嗎。
岑嫵不想搭理這兩個臭味相投的放浪公子哥,他們以前一起玩過賽車,車技都差不多,在做人做事方面很是惺惺相惜。
儘管明絹盛情邀請,遲宴澤後來沒進UNRULY當職業賽車手,被他家裡逼著去參加高考,考上了空軍飛行員,就放棄了賽車這個愛好,之後,周聞也從賽車圈子裡隱退。
岑嫵估計他們在一起很有聊的,以及不想他們再拿她逛街時隨便買的那條領帶說事,便一直不下樓來,直到吃晚飯的時間點,才換了裙子下來。
遲宴澤吃完飯就去住周聞給他安排的酒店了。
周聞跟他約了明天聚會,會把蔣玉明叫上,問遲宴澤想怎麼玩,要不要讓蔣玉明給他安排女伴陪他。
剛被甩的遲宴澤很牴觸的拒絕被安排任何女伴。
他瞧出周聞跟岑嫵剛領完證,正處於新婚甜蜜同居期,不想打擾這對壁人,在俚島吃完晚餐就離開,被司淮送去了酒店。
*
遲宴澤這個客人走後,時間已經是深夜。
岑嫵上樓泡了個澡,在衣帽間收拾今天在商圈買的東西,又看到她買回來的領帶,想起適才周聞對她送這條領帶的錯誤解讀,她想把領帶趕緊藏起來,眼睛在衣櫥里找了找位置。
剛在衣帽間找到一個暗格藏起來,還沒藏好,周聞就來找她了。
岑嫵慌慌張張的把衣櫃門拉上,轉身要走,周聞呼停她,「在幹什麼呢?」
岑嫵回答:「收拾東西,今天下午出去了一下。買了點東西,收進衣櫥里,已經收完了,我要去睡覺了。」
「等等,把你給我買的東西拿出來。」周聞招呼岑嫵。
適才他跟遲宴澤在樓下聊的女人送男人領帶的意思過激又露骨。
但是岑嫵真的沒有這種過激又露骨的意思。
「什麼東西?」岑嫵裝作忘記了,笑笑的哄男人道,「其實我是金魚腦七秒記憶。」
她就是早不記得了,只是買一條正常的領帶,遲宴澤跟周聞這些這輩子只能下流而死的男人非要把它想成是催情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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