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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岑嫵,在倫敦混跡的這一年裡她始終沒有把自己賣給蔣玉明,因為她早就把自己賣了, 通過一紙婚書,賣身給了周聞。
周聞從來沒想過岑嫵口中跟他撒著嬌,嬌滴滴說的跟蔣玉明去國外散散心,頂多十幾天,後來居然變成了一整年。
這一整年, 岑嫵都在倫敦旅居, 做model掙錢, 畫藝術畫販賣,以及從事各種她感興趣的兼職。
一來, 岑嫵掙了不少錢,最近一直在心裡估摸著她要帶著這些錢回港城去搞個什麼樣的事業。
做model是不可能做長久的。
因為她還要跟周聞做結婚官宣,如果她真的做了職業模特,周聞的爺爺那麼古板守舊,不會接受那樣的她真的成為周家的五少奶奶。
自從那個夜晚在嶼山被岑旖妮叫去港島第一名媛面前狠狠奚落過之後,岑嫵在這一年裡過得很清醒,她要靠自己掙很多的錢,專注的建立一門屬於自己的事業。
她在倫敦這一年也的確掙了不少錢,不少人留意到她,打她的主意,想拿她當搖錢樹。
但是她聰明謹慎的從不把自己賣給誰。
蔣玉明現在是終於懂了,岑嫵的算盤一開始就打得是有多響。
一年前,岑嫵靠蔣玉明搭線進入國際時尚圈,然而不管蔣玉明如何遊說,她卻始終不跟蔣玉明簽正式經紀約,她也不要任何經紀人來帶她,所有的工作都由她自己決定接不接,頂多用了一個助理,且對方還是個半工半讀的女大學生。
是在當地的藝術學院學服裝設計的一個女孩子,叫許淳漾。
岑嫵不需要每天被人伺候,只是自己忙不過來的情況下,才會叫許淳漾過來幫忙。
周聞也是後來才理解到岑嫵當初帶著行李,從瀾宜公寓離開的那個黃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所以她才會跟他不正式告別。
因為他要是回來,她怕她會捨不得跟他分開一整年。
這一年,周聞在港城收斂了巨大的勢力,把周雲欽鬥敗了數次,現在已經穩坐周家繼承人的位置。
一年太久,周聞已經忍到不能再忍。
他想像中的婚姻生活是每天夜裡都能抱到他的老婆。
實際上,岑嫵真的跟他領證以後,總是跟他不處在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這個微雨的陰天,周聞來倫敦接人了。
他的確曾經讓岑嫵聽話,去隨心所欲的生活。
結果岑嫵的隨心所欲生活就是離開他,在倫敦旅居一整年,讓周聞在港城想抱老婆的時候,只能跟她開視頻通話。
如不是看在這一年裡,岑嫵脫胎換骨,如獲新生,徹底告別了從小到大的那段寄人籬下的卑微過去,周聞都想帶繩子到倫敦來綁她回去了。
銀色長軸版勞斯萊斯幻影從希思羅機場駛往倫敦市區。
陪周聞從港城一起飛過來接老婆回家的蔣玉明又在忙著跟周聞告岑嫵的狀。
「聞爺,不是我說,你老婆真的太不像話了,當時我就是打算把她安排去拍一組時尚GG,總體來說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結果她一下飛機,就讓我在當地給她跟朱顏租房子,說她要在此常住。其實她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在這裡長呆。」
「當時我就馬上給你匯報了,你說沒關係,給她租房子,直接買也行,我照著做了,後來我幫她介紹人脈,讓她去走秀跟拍片,還賣畫,她現在混出名氣來了,他們都叫她東方繆斯,我花了那麼多本錢,想跟她簽經紀約,抽點兒佣金,很理所應當吧,結果呢?」
「她就是從頭到尾都把我當一個工具人,利用完我就對我過河拆橋,她現在幹什麼都單打獨鬥,什麼商務合作,T台走秀跟平面GG全是她自己去談,頂多用了個助理,而那個助理還是個在校大學生,她真的太摳了,連請個全職工的錢都心疼。」
蔣玉明把手裡的煙往中控台上的菸灰缸撣了撣,繼續說下去,深怕在扶住漂亮下巴,往車窗外安靜看風景的俊酷太子爺生氣,認為這一年是蔣玉明把老婆給他搞沒的。
其實真的不怕男人縱慾。男人縱慾起來,起碼他們是開心忘我的。
就怕男人禁慾,一味的憋久了,遲早出事。
這一年,岑嫵在倫敦旅居賺錢,周聞在港城也忙得人仰馬翻,他們夫妻聚少離多,周聞在那方面很少得到滿足,憋得話都很少說了。
愈發沉默寡言的周太子爺加上他在港城權貴圈越發上升的拔尖地位,蔣玉明連惹都不敢惹他了。
完全不知道他天天悶著,心底到底在狠辣的謀劃什麼。
但是蔣玉明很清楚今日他們到倫敦來,就是來接岑嫵回去的。
一年,是周聞給的時間。
一年過去,他要接岑嫵回港島去做結婚官宣。
「誒,我說,是不是你們之前在那個小縣城裡一起窮過,所以現在你們就特別會算會賺會撈?聞爺你知道你老婆這一年在倫敦賺了多少錢?她當model,還賣畫,還炒股,甚至還幫人當翻譯。岑二小姐的私藏小金庫現在起碼有這個數。」
蔣玉明揮了揮雙手,他沒仔細算過,但是保守估計岑嫵現在是個小富婆了。
聽蔣玉明說了這麼一大串的時間裡,幻影已經駛上橫跨泰晤士河的倫敦塔橋。
視線從窗外的濛濛細雨之中收回,周聞只淡淡回應:「我上次過來見到我老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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