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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跟周聞一起來參局的蔣玉明見場面熱烈得快有些失控了,當眾知會周聞道:「聞爺,怎麼著?在她們之中選一個帶走吧,不然今晚你絕對走不出這個包廂。」
周聞手裡一直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一個漆黑的鑲鑽打火機,姿勢懶散的癱在真皮沙發卡座里。
那個故意轉到他的酒瓶口還在對著他。
周聞一臉不屑,他早就玩膩這些遊戲了,他大概是從十五歲開始,就經常出入酒吧網吧歌廳舞廳這些場所。
這種誰玩誰只會更寂寞又傻逼的遊戲,只會無聊得讓他想打瞌睡。
不管他的身份是一個小混混,還是一位貴公子,好像跟人聚在一起尋歡的時候,能玩的遊戲只有這些。
他真的早就膩了。
不膩的,應該只有她。
在眾人的追問下,「我喜歡乖的。」周聞用懶倦的語調回答。
「哪種乖啊?」有人順著問。
「長得乖的,懂事的,聽話的那種。」周聞不介意當眾解釋出他的「乖」的定義。
「不是吧,周公子不是喜歡野的放得開的那種嗎?」
「乖也可以野,這並不衝突。」周聞淡淡一笑,捻滅手裡的煙,輕撩桃花眼,用明亮又露骨的眼神直接朝坐到最角落位置的岑嫵看去。
並著雙腿,牽著長裙擺,坐姿矜持的岑嫵覺察到男人的灼燙視線長久的照射到她身上,瞬間周身的毛孔都收緊。
蔣玉明察覺到周太子爺在看誰以後,舉了舉手,立刻叫來自己的隨侍,跟對方悄悄吩咐了幾句。
爾後,蔣玉明示意一幫人收著點,說:「你們都別煩我們周公子了,他今天來只是想喝杯酒,別再拉他玩遊戲。」
蔣玉明已經瞧出來,今晚這個局上,周太子爺把哪個女人瞧上了。
蔣玉明擅作主張,夜深之後,一定會讓周太子爺不費吹灰之力,輕易的就得到這個女人。
聚會還沒結束,岑嫵就跟慶佳珂告辭。
她看不慣一大群女人圍著周聞,對他暗送秋波的模樣。確切一點兒說,是從年少起就看不慣了。
*
離開燈光晃眼的包廂,岑嫵還沒走出這間歐風會所,剛到大堂,就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緊緊跟上來,客氣的邀請她道:「岑小姐,今晚我們蔣總跟周總住在杭城鉑玉酒店,可否邀請你過去留宿一晚?」
「抱歉,我要回去了。」岑嫵回應。
領悟到對方言辭里裹雜的不單純的留宿意思,她想提起腳步,快速離去,卻在這一瞬感到難以形容的頭重腳輕。
她想起適才在包廂里喝過一個侍應主動遞給她的雞尾酒。
慶佳珂跟她的朋友看起來不像壞人,來參局的岑嫵沒有做任何防備。
現在,她萬分後悔今天現身來出席這個局了,她就該讓花店把那束蘇格蘭綠玫瑰幫她送來就行了。
這麼後悔著的岑嫵雙腳虛浮,視野里看到的世界開始不停的打轉。
在她失去清醒的意識,要跌倒在地之前,男人將她癱軟成一灘爛泥的身體扣住,用公主抱輕輕將她抱起。
*
夜色沉鬱,天空暗淡無星。
杭城頂級奢華酒店,鉑玉金府頂層套房的臥室里,寬大的軟床上重疊著一男一女的修長身影。
男人滾燙的鼻息灑落,掃在岑嫵的脖頸,弄得她皮膚發癢。
「喝水。」他喃聲吩咐岑嫵。
岑嫵意識迷離,雪白的臉蛋染著兩坨潮紅,薄汗淋漓的從面孔蔓延到脖頸,甚至是鎖骨下高聳的兩團傲然挺立。
強撐著睜開沉重的眼皮,岑嫵居然沒看見男人的臉,只見到他探身到她面前來,把有吸管漂浮在透明玻璃水杯里的溫開水遞給她的模糊景象。
「我怎麼了?好熱,好難受。」岑嫵聲若蚊吶的在他身下嬌吟。
「只是感冒了。」男人不告訴岑嫵怎麼了,此刻的她渾身滾燙,燥熱空虛。
身上的那件奶白連身裙已經被香汗浸得濕透。
「洗個澡就會舒服多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幫岑嫵解開裙子後背的扣子,體貼的幫她脫衣服,要帶她去洗澡。
這不是他第一次幫她換衣服跟洗澡。
可是岑嫵依然會被他的滾燙指尖撩撥得很窘迫。
「我沒感冒……」岑嫵說話艱難,喉頭傳來干癢的燥意,她知道這不是感冒的症狀。
她光是聽到男人說話的低啞聲音,都會難耐的想要撲進他懷裡,求他弄她。
所以現在將她壓在床上的男人一定是周聞。
只有他,才會讓清心寡欲的岑嫵如此泥濘失態。
「周聞。」岑嫵以為是做夢,於是很認真的喚了男人一聲。
聲音很嬌很柔,似一記煽情的輕吟,像是在嫵媚的勾引他碰她。
「嗯。」周聞答應了,形狀不規則的冷欲喉結探在女生的眼皮底下,劇烈的滾動。
她身上如初的甜軟香氣讓周聞感到渾身的血都在發熱,它們在他身體裡四處奔涌,不流回心臟,反而往腦門上沖。
「這裡……是哪裡?」
「我住的酒店。」男人頓了頓,補充道,「我睡的床上。」
岑嫵心下一沉,雪白的臉頰上染的緋色更濃。
「要不要洗澡?洗了就沒這麼難受。」周聞問。
「……」
岑嫵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純情臉上蓄滿無辜的稚拙,更勾引他想要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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