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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定海讓沈漸東邁過辦公桌,去把精貴的小座鐘遞給坐在真皮老闆椅上的青年。
白衣黑褲的他在左臂上綁著一隻黑色袖箍,黑碎發梳成擴符號形狀微分,臉龐英氣,眼神明亮,面前擺著好幾份成交金額巨大的合同,它們在等待它落筆簽名。
「聞少,勞煩來看看這隻鍾。老爵爺說,它矜貴得只服你的管。」
沈漸東在靠近這位聞少的時候,不禁想起去年秋天他第一次來港認親。
當時的他剛剛退圈不做職業賽車手,一身的痞氣與放蕩,劍眉星目,直肩緊腰,長得帥是帥,但是誰知道那副美艷絕倫的皮囊下裝沒裝東西,萬一是個空軀殼呢。
沈漸東並不看好這位年輕少爺對周家的回歸。
現在,他被活活打臉了。
沈漸東這種精明老辣的老頭子此刻如此站在周聞身邊,都不禁被那股上位者的威嚴震懾。
才不到一年而已,周聞就借完周家的勢,瘋狂斂自己的財。
三浦澳地皮被他競拍成功,這說明了他其實根本沒把周家放在眼裡。
這一次,聖物再出,周聞卻不願意當鐘錶匠了,那次在杭城,他接招了。
這一次,周聞手上的事情太多了,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幫人修鍾。
周聞忙完公司的事,還要慌著去跟岑嫵解釋他真的沒有在港島荒淫無度的玩選妃,但求岑嫵好好看看他這個純愛老公。
在理縣的時候不是早就跟岑嫵說了嗎,要玩那種,也只願意跟他的公主玩。
「沈叔,我最近比較忙,不太有時間。不如我讓司淮幫爺爺找幾個好的鐘表匠幫忙調試。」周聞臉色很冷的說。
「聞少,這……」沈漸東很詫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回頭看向周定海。
明明蔣玉明這個外人還在場,周聞就這麼忤逆周家的定海神針。
他真是翅膀硬了,知不知道是誰在扶他做的這個繼承人位置。
「其實老爵爺今日是專門來看聞少。蘇小姐親手做了一點點心給聞少,讓老爵爺代為轉送。」沈漸東溫聲告訴周聞。
不是所有的周家晚輩都能獲此殊榮。
周聞揚唇淺笑:「謝謝爺爺,不過最近我比較沒空。至於那位蘇小姐,可否請她不要再找我?她明明知道我前陣子在挪威陪了誰。」
周定海也知道周聞放下手頭所有要務,花了十多天時間去挪威旅行,是為了陪誰。
現在那位岑二小姐上島來了,周定海怕周聞非她不可,今日才又來找他修鍾,又帶蘇枝惠親手做的點心給他。
寓意是周聞要是想坐穩周家繼承人的位置,就最好還是吃蘇枝惠做的點心。
然而,不管是修鍾,還是吃點心,周聞都不接招。
他都不靠周家把周雲欽玩贏了,他還在乎什麼周家的扶持。
東風借完了,他自己手上的數艘大船都正式拋錨遠航,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最近牙齒疼,看了牙醫,讓少吃甜點。蘇小姐做的東西太甜了,不適合我。不如給我三哥吃?」周聞笑笑,就是這麼拽的做出拒絕。
蔣玉明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
他知道周公子又酷又拽,但是沒想到當著周定海,周公子還是可以這麼拽。
若非蔣玉明親見,他還以為周聞跟周定海的相處模式,是周聞每天為了繼承人的寶座,按時在周定海的膝下卑微磕頭問安。
「聞少,老爵爺是專門帶東西來給你,不要不識抬舉。」沈漸東厲聲訓這個年僅23歲的太子爺。
以前他沒回歸家族,數次去理縣找他,要他去醫院做親子鑑定的人是沈漸東。
他當時什麼模樣,沈漸東很清楚。
不過是一個每天都在被人追債跟暴打的小混混,活得不比一條野狗容易。
「老子根本不需要誰抬我跟舉我,懂?」
周聞輕撩眼皮,瞥了沈漸東一眼,痞到極點的說。
辦公室里,忽然沒有人再說話,氣氛變得很僵。
好幾分鐘後,蔣玉明起身,屁顛屁顛的去接點心跟鍾。
「沈叔,東西先給我,放心,我們周公子會吃點心,也會修鐘的,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使點小性子,你別介意。」
「嗯。」沈漸東見到有梯子下,自然不繼續跟周聞開槓。
周聞自己融資拿出十幾億拍下三浦澳地皮,這個實力著實是把他們周家的人嚇到了。
「爺爺想喝什麼茶,去旁邊的休息室,我讓司淮泡給你。」低頭簽完一份文件後,周聞對周定海說。
周定海微笑:「明前龍井吧,這茶現在剛上市,岑家收了不少上島,我要趁新鮮嘗嘗。」
周聞答應:「好。」
爺孫倆這才算是對了對複雜眼神。
司淮接了周聞的吩咐,來恭敬的招待周爵爺。
轉身離開前,周定海語重心長的說:「阿聞,施先生說今晚想見見你跟枝惠。如果可以,九點你去東區見見他,對你的以後有百利而無一害。上一次,你三哥讓我幫忙牽線見施先生,我沒有給他牽線搭橋。」
周聞眉心動了動,嗯了一聲,沒做答應,也沒做拒絕。
等這兩個老狐狸走了,蔣玉明很激動。
「我丟,聞爺,周爵爺安排你見施先生!這是扶你上青雲啊!」
施先生在島上是一位背景強大到不可說的先生,做生意跟當官達不到一定的極致程度,是絕對見不到這位權貴圈頭號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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