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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們要再約,周聞不會再來了。他現在身份太高,時間太少,不會無謂的花在對他不重要的人身上。
「好像還在上學,是個女大學生。」
「我可真想見見。」
「被聞哥金屋藏嬌著,你以為你想見就見啊。」
至此,周聞交際圈裡的熟知們,不管是以前理縣那幫舊友,還是過去賽車圈裡的隊友,都知道周聞現在有個專寵,周聞為了她,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會做。
甚至把賽車戒了,也是為了她。
可是,卻遲遲不見她正式被周聞帶出來。
*
細雨迷濛中,周聞回到鉑鈺。
岑嫵早就洗完了澡,換了睡裙,披著半濕的頭髮,在一面看電影,一面開電腦做周五晚上歸路要舉行的宴會伴手禮禮盒設計。
屋裡的鐘指向晚上十一點。
周聞算是回來得很早,還淋了點兒雨,身上有潮濕的濕氣。
岑嫵適才給他打電話,聽見背景音,知道他人在夜場,還以為他會很晚回來或者直接不回來。
客廳里的燈光開得很暗。
岑嫵對著電腦作圖軟體做圖,也不怕費眼睛。
身著白襯衫跟黑西褲的周聞拎著西裝外套走進來,體貼的幫她開了兩盞燈。
岑嫵抬頭,見到是男人回來了,不太想搭理他,因為適才她邀請他來參加宴會,他沒答應不說,還趁機吊兒郎當的逗了她。
他們認識那麼久,他從來沒主動提起要岑嫵做他女朋友,適才居然就那麼隨性的在電話跟微信里說了出來。
絕對是跟岑嫵說著玩的。
岑嫵假裝沒發現男人回來了,低頭繼續做圖,周聞走過來,把西裝外套朝沙發上一扔。
溫熱手掌搭在女生的天鵝頸上,握住之後,輕輕掰轉她偏轉的頭,問:「後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了?」
故意頓了頓,他用低啞帶痞的聲音喊她,「小岑。」
那明明是用來莊重社交場合的,帶有一絲討好的自我稱呼。
男人現在回來了,在這個偌大的只有他們相處的曖昧空間裡,還這麼喊她,岑嫵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小岑早下班了,不營業了。」岑嫵噘嘴說。
周聞看著她清冷的眼睛,一派故作的拒絕他於千里之外,可是那張唇跟兩邊鼓起的腮又昭告出小岑吃醋了,以為周聞又去歡場花天酒地了。
「是嗎?那現在該周聞的女朋友營業了。」周聞搭手,把坐在柔軟地毯上的岑嫵抱起來,放到桌面冰涼的玻璃茶几上,拾起她的下巴,盯住她清冷冷的杏眼,薄唇湊近了,蠱惑的問,「做不做?」
「……」岑嫵受驚的呆住。
雖然這幾個晚上跟她一起過夜,男人都會上癮的吻遍她全身。
但是岑嫵以為現在是跟以前在理縣的靜霞路樓房裡那樣,他們就一起呆著,她做跟她上學有關的事情,他處理他賽車跟酒吧的事情。
周聞心裡有個清楚的底線,知道岑嫵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會輕易越界。
以前在理縣,他不會跟一個青澀的女高中生親熱。
現在在杭城,他不會跟一個清冷的女大學生做.愛。
他們就是曖昧的一起呆著,需索只有彼此身上能提供給對方的那種親昵跟溫暖就行。
身世不明的周聞從小流離失所,憎惡世界,從不輕易相信人。
岑嫵也是無父無母,到處漂泊,鈍感到不會為外界所牽動她的真實情緒。
他們都是那種心裡帶刺的異類,在一起呆著,惺惺相惜的刺到一起,就能短暫的戒掉寂寞。
然而等到此刻周聞用一雙點漆般漆黑的深眸凝視著她,熾熱眸光像在空氣里擦燃了無形的火焰,點點斑斑的墜落在岑嫵身上,岑嫵的皮膚上無端為之生出源源不斷的熱量,她才驚覺,他們長大了,早就離開了凋敝不堪的理縣,已經遠行了很多的地方,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不再是原來的混混跟乖乖。
周聞想要從長大了的岑嫵身上需索到的,不再是短暫的戒掉寂寞而已。
捏了捏兀自在發顫的手指,「這房間裡好像沒,沒套……」岑嫵用細弱得像蚊子叫的聲音說。
她在這裡住了幾晚,特地留意過,沒有任何計生用品。
周聞好像不是真的想跟岑嫵做。
女生這話說完,周聞眉頭輕擰了一下,然後滾動粗喉結,低啞的笑出了聲。
兩片仰月唇勾起迷人弧度,他在認真的問她做不做他女朋友,她以為他在問她跟他做不做.愛。
他問的做不做,只是在跟著剛才他們的電話跟微信內容在續。
岑嫵卻被重逢之後,總是動不動就親就抱她的男人給成功帶偏了。
周聞於是打蛇順棍上,故意不去更正被岑嫵以為錯的意思。
「現在我們都長大了。嫵嫵成年了,可以給我生孩子了,我不戴套都行。」
周聞伸手,撩開岑嫵肩前撒落的烏髮發梢,觸唇從她輕薄的鎖骨吻上去,一路向下,咬開她溫婉宮廷風睡裙領口的蝴蝶結真絲系帶,毫不遲疑的對她使壞。
電影裡英文對白的聲音傳來。
他口裡含上甜的東西舔著,鼓動瘦突喉結,說話尾音帶磁的問她:「嫵嫵上大三的時候,是不是逃課去巴黎看過我?嗯?」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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