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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季誠退伍,她終於有了季誠和他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感覺了。
可季大娘也知道,村裡的人給他們幾分薄面,都是沾了二房的光。
「季誠到派出所是個官吧?」
季母故意說的模稜兩可,「季誠說了,什麼官不官的,他沒放在心上,在哪也是為人民服務。」
季大娘一臉尷尬的走了。
「什麼叫嫌你窮,怕你富,你大娘就是了,連自己的親侄子都見不得他好。」
「媽,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
剛收拾了桌子,有人就來了,土豆馬上就要下種了,來問問今年還收不?
都知道土豆是賣到河市的,季誠不在河市了,老婆孩子都回來了,賣土豆怕是要黃。
去年賣的挺好的,有膽量的還種了二畝,三個來月掙了一千多塊,就問誰不羨慕。
今年正月底,就有人挽起袖子準備大幹,要是還像以前沒有人收,又便宜,趁早收手。
「收,還和去年一樣,要黃瓤,分三級果,價格保底和去年一樣。」
如今有穩定的銷售渠道,有錢賺為什麼不賺?娘家的三畝多地,喬安安也準備全種土豆。
明天要去種子站買種了……
再去技術站請教一下技術員關於土豆的種植方法,既要高產也要高品質……
……
季誠到了派出所,直接去了陳所的辦公室。
「報告,季誠前來報到。」
陳所趕緊和季誠握手,「季誠,歡迎歡迎,你來了,我們這個派出所有救了,不用老挨領導批評了。」
向陽鎮地處偏僻,這兩年外出打工的多,受流動人口的影響,老是有流竄作案的犯罪分子。
除此之外,鄉鎮派出所也沒有什麼大事,東家丟只雞,西家死只鴨,甚至有人丟了一攏大蔥也來報案了。
派出所的警力不足,工作起來就容易顧此失彼,陳所長沒少問上級要人,可上級也有自己的難處,他們也不寬裕。
派出所的辦公場地不寬敞,就去倉庫搬了一張瘸腿的辦公桌,正副所長在一個辦公室辦公。
派出所有五名警員,除去一個戶籍警,一名常駐鄉下的,出警的就剩三個人了。
所長既是長也是員,有事了照樣出警。
陳所長正和季誠介紹著情況,民警張玉就敲門報告了。
「所長,小李莊出了一起打人的案件。」
聽說是兩家爭水渠里的水澆麥子引起的,一個把另一個人打了。
第178章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陳所長攤手,「看吧,就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就是治安主任。」
「季誠你先熟悉熟悉情況,我去一趟。」
季誠卻戴上了帽子,「陳所,你坐鎮,我去看看吧,剛好可以熟悉一下情況。」
季誠本來就是個武將,讓他坐辦公室還真坐不住。
「那行,我再派個人跟你去。」
陳所叫上了劉漢慶,讓他帶季誠去。
騎著派出所唯一的一輛跨斗摩托車,兩個人十分鐘左右就趕到了小李村。
只見麥地里有兩個人,此時此刻還扭打在一起,很明顯一強一弱,還有幾個男人遠遠的看著,沒有人上前。
「住手!」
劉漢慶衝過去,三下兩下把兩個人掰扯開了。
同時作案工具也沒收了,年輕一點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塊石頭。
「說說吧,到底是因為什麼?」
年長的男人說道:「我是天不亮就守著水澆麥子的,他來的晚,仗著是支書的小舅子,半道上給我改道了,全進了他家的麥田了,我跟他評理,他就開始打人。」
「放屁,水是泉頭泉的,又不是你家的,你能用我為什麼不能用?我的地離水近。」
季誠站在他們中間,「我不問水的問題,誰先動的手?」
支書的小舅子把石頭一扔,「他先動的手。」
年長者氣的直哆嗦,「我改水道,明明是你先動的手……同志,不信你看看,我這腦袋上……」
季誠已經看見了,頭破了,額頭上都是血。
「當誰沒有傷啊?」支書的小舅子一捋袖子,胳膊上有幾道劃痕,臉上也有。
劉漢慶拉了拉季誠的衣角,小聲說:「所長,那個人叫黃崇敬,他姐夫是小李村支書……」
「我知道,他剛才不是說了嗎。」季誠轉身對黃崇敬說:「你受傷了趕緊去醫院,去晚了傷口就癒合了。」
年長者剛開始挺絕望的,真就沒有講理的地方嗎?忽然又醒悟過來了,這分明是話中有話。
黃崇敬語氣很不好,「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你叫黃崇敬,你看看你的傷口,是新鮮的嗎?還是他昨天打的你?」
黃崇敬把手一甩,「行了,我不追究了。」
反正他快澆完了,也沒吃什麼虧。
季誠問年長者,「你呢,也不追究了嗎?」
年長者不知道怎麼辦了,不追究,黃崇敬欺負他不是一次兩次了,還覬覦他的閨女,因為他不同意,這個畜牲就尋各種由頭打擊他。
追究的話,黃崇敬的姐夫是支書,那就是小李莊的土皇帝,畜牲橫行霸道幾年了,做下的壞事一籮筐,不是照樣啥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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