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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泰也不管好賴話了,放屁就放屁,比小命要緊,他點點頭。
等能說話了,徐安泰話風突變,求饒,「放我一馬,我就是手賤嘴賤,偷雞摸狗,跟寡婦睡過覺,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欺負我媽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不算是我,那是我拿了你三叔的二十塊錢,替他幹的,他在玉米地里等著,想生米做成熟飯……」
林安安和季誠都懷疑那件事和喬樹村有關,現在有了佐證。
「能和喬樹村對質嗎?」
徐安泰一咬牙,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說實話,喬樹村是林安安的三叔,咬緊他才能不進局子。
這個女人是個狠角色。
季誠三下五除二,把徐安泰五花大綁,扛起來就走。
天,完全黑了下來。
喬張氏撈著清湯白菜,咬的咯吱咯吱的,恨不得嚼的是江秀一家,特別是和她沒丁點關係的臭丫頭。
她來了,江秀完全失去了掌控。
「一天天的吃肉喝湯,讓婆婆吃清水白菜,老天爺,咋不打雷劈死她!」
喬樹村可不贊同,「劈那兩個小崽子就行,劈死她誰給我當媳婦?」
「夢還沒醒?」
「有前莊那誰,不著急,早早晚晚是我的。」
「咣」的一聲,感覺門都碎成兩瓣了。
「誰啊?」
喬張氏起身去開門,一團黑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黑影哎呦一聲,「別摔啦,再摔就死啦。」
喬樹村聞聲就是一驚,「徐安泰,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誠和林安安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喬樹村,你幹了什麼心裡最有數,當然是來對質的,徐安泰,還不快說,你要當替罪羊嗎?」
徐安泰竹筒里倒豆子,全說了出來,「半路劫二嫂是他的主意,那天我正在他家喝酒,我收了他二十塊錢,事沒辦成,他堵我的嘴又給了十塊。」
喬樹村當然不會承認了,「徐安泰,你個小人,你自個想好事按我頭上,這口黑鍋我可不背。」
這種局面兩人早想到了,季誠看了林安安一眼,說道:「只能送派出所了,專業人辦專業事,誰的主意一查便知。」
「我也不想做的這麼絕,沒人認,只能這麼辦了。」
喬張氏破口大罵,「季崽子你跟著摻合什麼?看不出來這個白眼狼拿你當狗使喚?一個瘸子,她看不上你!」
第20章 我是認真的
沒有了季家撐腰,江秀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崽子不足為懼:山子才七歲,人小不中用;林安安才回來幾天?半點根基都沒有。
喬張氏恨不得罵醒季誠,只剩林安安,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老太太,省點力氣吧,三叔乾的可不是人事。」
季誠把喬樹村一起拿下,和徐安泰綁在了一起。
「林安安,我先守著這兩個人,你去給派出所打個電話。」
喬樹村一下子軟了,說道:「我承認了,是我指使的,主意可都是喬小紅出的,她要讓二嫂一家三口都過不好。」
江秀若是讓喬樹村得手了,生不如死。
林安安若是少了江秀的庇護,在木蘭村舉步維艱。
山子……
林安安怎麼也沒想到喬小紅挖了這麼多的坑,在喬家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忍心下手的?
只能說有人如同杜鵑鳥,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
事到如今,喬張氏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季誠,咱做了好幾輩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偏著這個向著那個,山子他媽可不是你丈母娘了,沒準還是她縱容退婚的。」
喬張氏想到的,林安安也想到了,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季誠是軍人,思想境界不是平常人能比的;另一個說軍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
「老太太,別瞎使勁了,岳家的事,季誠出不得頭?他的腿是在部隊受傷的,瘸了也光榮,我不嫌。」
喬張氏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林安安,果然和喬小紅不是一個檔次的,淨撿人家不要的。
「林安安,你過來。」季誠把林安安喊到了一邊去,問道:「怎麼辦?報案?」
季誠記得,剛出事的時候江秀就不願意報案,怕村里人的唾沫星子。
「不報案,要他們的口供,不惹我們都好說,要是我們一家誰出點意外,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們。」
真要是把喬樹村送進監獄,喬張氏這號人物就是狗皮膏藥,賴在江秀身上了,林安安的親奶奶早死了,不會再去撿個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後奶奶來養。
「好。」
只要不進局子,兩個上不了台面的傢伙還是願意交代的,讓摁手印就摁了手印。
林安安甩了甩口供,「下不為例,再撞到我們手上絕對不饒你。」
兩個人連連點頭,美事誰都想,有可能掉腦袋的事可不敢幹了。
季誠把林安安送到家門口,才說道:「你不要有壓力,我不是喬家的女婿,也還是人民子弟兵,懲惡揚善是本能。」
林安安其實想了很多,她想起了自己的上輩子,她在東城遊蕩,怎麼會恰巧遇到了住在西城的潘廣來?
潘廣來一個遊手好閒,眼高手低的無業游民,怎麼就異常順利地去了南方,還盤了個小工廠,當起了小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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