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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是稀薄,但你確實是我的後人,按照輩分來說,你應該叫我小叔祖。」
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就在剛剛,眼前的娃娃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之後,司語就清楚的看見了自己與這娃娃之間有幾條比頭髮絲還要細的,閃著黃色光芒的細線。
而這細線出現的瞬間,司語就知道,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老祖宗。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他描繪不出來,總之,他就是知道了,於是乖乖開口叫人。
「小叔祖,你好啊!」
聽見司語真的開口叫小叔祖,楚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看著司諾的眼神,越發的恐懼起來。
手腳不斷地揮舞著,指著司語身後的方向。
看見楚傑的動作,司語下意識的轉回身,當即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想都沒想,撒腿就往楚傑的方向跑。
「啊啊啊!黃鼠狼啊啊啊!好多的黃鼠狼啊!」
見司語往自己這邊跑過來了,楚傑心裡對著他罵娘,腳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也轉身就跑。
兩人朝著印象中林子外面公路的方向一路狂奔,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就這麼拼命的跑了十分鐘,身後成群結隊,差不多又幾百隻的黃鼠狼不僅沒有被二人甩開,還越來越近了。
而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就這麼跑了十分鐘,他們根本沒有跑出樹林不說,竟然又跑回到了司語家的祖墳。
看著眼前十分眼熟的大坑,楚傑的眼中布滿驚恐。
都不用他說話,司語就已經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
「你不是說你們家老祖宗牛逼嗎?這鬼打牆能不能破啊?」
讀懂了楚傑眼中的意思,司語喘著氣,不免將眼神看向了自己懷中抱著的小叔祖身上。
而此時,新鮮出爐的小叔祖手上掐著個法訣,眼睛閉著,小眉頭微微的皺著。
想要問問小叔祖有沒有辦法,還沒等他開口,司諾忽然睜開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司語的胸口上。
「破!」
小奶音在自己的耳邊炸響,司語只感覺自己被小叔祖按著的地方一痛,有什麼禁錮著自己的東西忽然碎裂了一樣,整個人都了起來。
惡詛消失的瞬間,已經追到了司語和楚傑兩人身後,正準備給他們來上一口的黃皮子們那猩紅的雙眼忽然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
甩了甩髮蒙的腦袋,黃皮子們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抬起頭看了司語他們一眼,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黃鼠狼們忽然尖叫著四散逃跑了。
老鼠狼們跑了,楚傑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本一直都找不到的公路也出現在眼前。
危機解除,楚傑看向司諾的眼神都帶上了敬畏和崇拜。
「小叔祖,您簡直神了!」
豎著自己的大拇指,楚傑用眼神表示。
只是此時的司諾沒有心思聽他的恭維,他剛剛從石亂流之中出來,僅剩的一點兒靈力都用來解除司語身上的惡詛,他現在虛弱的厲害,只想趕快休息。
將頭靠在司語的懷裡,司語隨手一揮,解除了楚傑的禁言術,只說了兩個字就昏睡了過去。
「休息。」
抱著睡過去的小叔祖,司語和楚傑二人趕緊找到自己停靠在路邊的車,壓著限速值趕回了市區司語家的老房子。
就在司語帶著自家經紀人和小叔祖往城裡去的時候,橫城影視基地,一個男演員雙眼閃過一抹紅光,忽然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出來,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監視器中的畫面,導演對這個小鮮肉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卡!非常好!演員、化妝師來,咱們就照著這個感覺再保一條啊!」
NG了好幾十次的鏡頭終於過了,劇組所有人都非常的高興。
然而,當化妝師走到那小鮮肉的身邊,想叫他起來補妝的時候,才驚恐的發現,這人根本就不是演技突然提升了,他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演員昏迷,導演一邊嘟囔著倒霉,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於此同時,某深山一處秘境之中,懸浮在空中的玄色長劍發出了一聲嗡鳴。
長劍下方,正五心朝天,閉目打坐的俊美男人則輕輕皺了下眉頭後,緩緩睜開了眼睛,朝著春城的方向看了過去。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司諾在車上睡得很沉,就連楚傑電話響了都沒有將他吵醒。
原本電話響了,楚傑是不想接的。
畢竟后座上還坐著位祖宗不是。
但看見上面顯示的「鄺導」二字,他便什麼也顧不上了,手自己就動了起來,按了接聽。
接起電話,楚傑立馬將電話放在了自己的耳邊,用最小聲兒,最溫柔的聲音開了口。
「喂,鄺導,你好呀!」
可能也是沒有想到楚傑一個大老爺們兒能發出如此恐怖的夾子音,電話那邊的人停頓了一會兒,才試探的問了一句。
「請問,是司語的經紀人楚傑先生嗎?」
看見司語好像見了鬼一樣的表情,楚傑大概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聲音有點兒噁心人了。
趕緊清了清嗓子,恢復了正常的聲音。
「咳咳、那個,是我,我是司語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