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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妖的魂魄被司諾從鮑熊的體內拔了出來。
看見司諾的瞬間,那熊妖就朝著他跪了下來,朝著他拼命的叩頭,嘴巴里還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熊吼聲。
只不過聽著和一般的熊吼聲非常的不一樣。
聽了半晌,司語實在是受不了了,堵著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吐槽。
「趕緊閉嘴吧!嗓子跟個破鑼似的,就別學人家夾嗓子了!」
如果是以前,被人這樣罵了,這熊妖是非得報復回去不可的。
可是現在嘛。
看了一眼司諾,熊妖還是非常識時務的,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一雙黑豆眼,帶著緊張、祈求和希冀看向了司諾,希望司諾能看在他這麼老實的份上放他一馬。
可惜司諾不是放馬的,遇見這樣無惡不作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放他一馬的先例。
「汝之雙手沾滿血腥,汝之罪孽罄竹難書,現吾以獸王之尊,判處汝裂魂之刑!即刻執行!」
聽見了司諾對自己最後的審判,那熊妖驚恐萬分。
朝著司諾舉起了自己的熊掌,大聲嚎叫起來。
在莊乾的耳中,這熊妖的聲音就是棕熊的叫聲。
可是在司語的耳中,除了棕熊的吼叫聲以外,中間還夾雜著幾聲求饒的聲音。
而司諾聽到的,就完完全全是人類的聲音了。
「大人!大人!我檢舉!我背後還有主謀!那些壞事都是他讓我做的!他才是始作俑者啊!我罪不至死啊!都是他••••••」
熊妖寄生在鮑熊的身體裡多年,對人類世界的規矩也很懂了,知道有坦白從寬和戴罪立功這樣的說法。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司諾的處罰便已經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跪在半空之中的小熊身上的光忽然閃爍起來。
手腳不受控制的伸直,像是有幾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的手腳綁起來,扯著四周狠狠拉扯一樣。
再然後,完整的小熊就四分五裂,碎成了數塊,重新變成了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個過程其實非常的快。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結束了。
看著已經完全消散了的熊妖,莊干震驚的看向司諾。
「你!你為什麼不讓他把幕後黑手說出來!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們損失了多麼有價值的線索!」
緩過神來的莊干非常的激動,話語當中甚至已經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而他的這種語氣和態度頓時激怒了司語。
上前一步,擋在了司諾和莊乾的中間,司語下意識晃了晃自己左手腕上的手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臉埋怨我小叔祖,別忘了這玩意兒還是我小叔祖給抓出來的!」
司語的話讓莊干登時僵在了原地,片刻之後,整個人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都蔫吧了。
司語說的不錯。
這熊妖是司諾抓出來的。
不止是熊妖,就連自己這條命也是眼前的這位小祖宗救下來的,自己實在沒有什麼立場指責他。
「抱歉,我、我只是••••••」
只是太著急,想要將那幕後黑手捉拿歸案罷了。
莊干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司諾卻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說不出來的。他身上被下了禁制,一旦他想要泄露幕後之人,便會立即魂飛魄散。」
說著,司諾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鮑熊,揚了下小下巴。
「還有他,也一樣。」
知道鮑熊的身上也問不出幕後主謀的信息,莊干更加的沮喪了。
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犯下了如此滔天的罪行,最後也只是安樂死罷了。
如此輕鬆的死法,真的是便宜他了!
瞪著鮑熊,莊乾的眼睛都快要沁出血來。
站在他身邊的司諾輕鬆的捕捉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憤怒和恨意。
乾脆凌空畫了一道小小的符篆。
司語仔細的看著司諾的動作,可還是在司諾畫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眼前一花,看不清了。
揉著眼睛,司語不懂就問。
「小叔祖,這是什麼符啊?看著有點兒眼熟呢?」
司諾將一邊將這道小符打入了鮑熊的額心,一邊給司語解答。
「這是我自創的,是從小因果術變化而來,至於作用嘛,大概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
回憶起鮑熊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用手指頭想都知道這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得有多麼的刺激了。
解決了鮑熊和他身上的熊妖,司諾和司語還順道去看了一眼劉長青。
和鮑熊相比,劉長青的心理素質明顯要差很多。
此時被關在山洞裡,精神都有些失常了。
大吼大叫著自己沒有罪,要讓莊干他們把自己放出去。
怒吼了一會兒之後,劉長青又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講自己經營東山動物園有多麼的不容易。
說到傷心處,更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哭完了之後,又開始咒罵。
咒罵動物,咒罵司諾和鄺導他們,咒罵鮑熊,咒罵社會。
「我有什麼錯?我販賣動物園的動物怎麼了?啊?只要賣一隻東北虎的幼崽,整個虎園一冬天的食物都有了著落!犧牲一個小崽子,能換取整個族群的存活,它們都應該感激我!我為了那些動物傾家蕩產,他們為什麼不能貢獻出自己的價值?用他們換錢怎麼了?那些動物都是因為我才能活命,那它們換點兒錢怎麼了?這都是他們應該回報給我的!這都是他們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