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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聽了阿碧的話,好奇的仔細看了看,果然在眉眼之間發現了自己的影子,「真的哎,不知道她會不會是我的親人呢?」一直是個孤兒的她非常的希望自己可以找到自己的親人。
就算是敖寸心在怎麼放鬆,在她們兩人如此不加遮掩的情況下,她也醒了過來。
在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阿碧和阿朱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星辰大海,她們不由得看痴了。
看到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姑娘,出於職業習慣,敖寸心下意識的給自己掐了一卦,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就是她這輩子的姐姐了,看樣子應該是個很好相處的小姑娘。
「你是叫阿朱麼?」自在慣了的她直接切入主題,「你的胳膊上也有一個『段』字麼?」
聽到敖寸心的話,阿朱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胳膊,警惕的看著她,她是怎麼知道她胳膊上有個「段」字的。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阿碧自小和阿朱一起長大,阿朱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她最清楚不過了。這個小女孩,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卻給她一種壓迫感,這種感覺就連公子和夫人都沒有給過她。
敖寸心站了起來,將當被子蓋的紅綾使勁的裹了裹,還別說,這用人類的身體在水面上睡覺真的是非常容易的受潮,「我的胳膊上也有個『段』字,我娘臨死前告訴我,因為當年被仇人追殺,所以將我的妹妹暫時的藏在了這個地方,現在我自然是來找我妹妹的。」她睜著眼說瞎話。
「妹妹?」阿朱失神的說道,她日夜期盼的親人終於來找她了麼?她的娘親已經死了,她還有一個姐姐。(阿朱,相信我,在敖寸心的□□下,你真的會覺得自己的親娘還不如死了呢。)
「沒錯,我來找我的妹妹,當年我爹不小心得罪了武林人士引來追殺,他拼命的抵抗,可是最終還是不幸遇難了。而我娘則帶著我和妹妹疲於奔命,最後無奈之下只好將妹妹暫時的寄養在這裡的一戶人家。可是在我找到那戶人家的時候,他們卻說他們早就已經將她送人了。所以,我是來燕子塢找妹妹的。」敖寸心面不改色的給自己和阿朱換了一個身份。
「當初娘為了方便我們姐妹相認,她特地在我們的胳膊上刺了一個『段』字,因為當初她和爹定情的地點就是段城。」感謝老天,她曾經途徑過段城,要不然她的謊話根本就不圓滿,「而我們的名字則是取自爹做的一首詩,『寸朱點碧兩相映』中的寸朱二字,我叫敖寸心,而妹妹叫敖朱玉,小名阿朱。」
聽到敖寸心著完美的解釋,一直期盼著親人的阿朱已然相信,這就是她的姐姐,她激動地拽著阿碧衣袖,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
阿碧到底是旁觀者清,她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說是阿朱姐姐的人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口說無憑,你可有什麼證據麼?」
敖寸心也不含糊,她一下子將自己的衣服給扯到肩膀的位置,向著兩人展示著自己的「段」字。阿朱和阿碧的視力都非常的好,她們甚至可以看得敖寸心身上的字和阿朱身上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已經完全信了的阿朱,激動的看著敖寸心,「姐姐!」
「你真的是阿朱麼?」請大家給敖寸心的表演打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她驕傲。
阿朱激動地也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段」字,姐妹二人自然是一陣抱頭痛哭。
阿朱和阿碧兩人也顧不得自己是帶著採買的任務出來的,掉轉頭就往燕子塢的方向划去。負責劃的自然是任勞任怨的太一和善解人意的阿碧,至於敖寸心則負責繼續忽悠單純的小阿朱。
「姐姐,這就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等會稟明了夫人,我們就可以一起生活了。」阿朱興奮的說道。
至於占了阿朱便宜的敖寸心渾然不覺的有任何的不妥,「慕容夫人照顧了你這麼久,自然是要好好謝謝人家的。等我和慕容夫人說過之後就帶你離開,回我們自己的家。」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四海為家的敖寸心絲毫不覺的自己是在欺騙小孩。
雖然對於離開自己從小長大的燕子塢十分的不舍,但是能夠和親人生活在一起,阿朱還是喜悅大過傷心。
正廳里,聞訊出來的慕容夫人正坐在主位上等待著,雖然阿朱是個下人,但是她也是用了心思的。看著相攜走來的二人眉目之間的相似程度,本來還持著懷疑態度的她頓時打消了心底的懷疑。這麼相像的兩個人,如果說她們沒有關係,她也是不信的。
阿朱帶著敖寸心走了進來,她一看到慕容夫人就跪了下來,結結實實的行了個大禮,而敖寸心則是非常恭敬的給她行了個禮,以示對她照顧阿朱的感激之情。
「好了阿朱,起來吧。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是一件高興地事情,快別哭了。」慕容夫人是一個以夫為天的女人,她的心地非常善良,但是自從自己的丈夫去世之後就變得有些暮氣沉沉。
阿朱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多謝夫人這幾年的照顧,阿朱無以為報。」
「多謝慕容夫人對家妹的照顧,寸心感激不盡。」敖寸心也對著慕容夫人表示著自己的感謝。
「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的。不過,我聽阿碧說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要不然就留在我這燕子塢。這裡雖然不大,但是你們兩個還是容得下的。」她是真心的喜歡阿朱,再說了年紀這么小的兩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面生活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