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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什麼摺子?!
「大阿哥,五阿哥!臣等正在辦公,你們這樣闖進來貌似並不合適吧?」在下屬的暗示下想起被自己給丟到一旁摺子徐旭齡選擇先發制人。他好歹是大清堂堂的從一品大臣,容不得兩個光頭阿哥在他頭上放肆。
「不合適?這送上來的摺子已經一個月了,徐總督還沒有批覆,恐怕漕運總督這個職位並不適合徐大人。」看著被人一說就覺得自己理虧的胤禛,成祜無奈只能自己頂了上來。
成祜的話成功的讓剛剛還一臉正氣的徐旭齡變了臉色,「大阿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本官公務繁忙,難免有些小事顧及不上。大阿哥和五阿哥剛入朝堂,這漕運上事情的繁雜你們想像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哦?徐總督這是在埋怨皇上給您派的的活多了?你若是忙不過來,我想在場的各位官員很樂意幫你分擔的。」對於這樣明里暗裡炫耀施壓的人,成祜表示他才不會慣著。既然你不行,那就換個行的人上。
若成祜剛剛的話只是讓徐旭齡變了臉色,那這次則是成功的讓他臉都綠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下屬那雙眼發光的樣子之後,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大阿哥多慮了,臣怎麼會覺得活多呢,這是聖上對臣的信任!」
看著徐旭齡對著乾清宮雙手抱拳的樣子,成祜不屑地撇了撇嘴,拿皇上來壓他,也不看看他是誰,皇上可是他親爹。
「徐總督,皇阿瑪將我和五弟託付給你,你卻連我們呈上的摺子看也不看,豈不是辜負了皇阿瑪的信任?」壞心眼的成祜將皇阿瑪三個字咬的特別清楚,這種以權壓人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怪不得有個傻缺曾大喊我爸是李剛。
「大阿哥言重了,臣處理公務都是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那摺子想必是下人給弄混了,放到了不重要的那一欄。要是知道這是大阿哥的摺子,給臣一百個膽子,臣都不敢不看。」沒想到成祜如此難對付的徐旭齡悄悄地捏了把汗,只得將責任推給下人。
嘖嘖嘖,這是看說不過他就開始推卸責任了?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徐旭齡,「既然是下人辦事不利,我看徐大人還是趁早將這樣的下人給換了吧,要是以後再把皇阿瑪的聖旨當成不重要的公文給弄錯了那就麻煩了。」
一直站在不起眼角落裡的下人嚇壞了,他萬萬沒想到火竟然會燒到自己身上。他雙腿一軟就要跪下求情,卻被自家老爺給用眼神制止住了。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完了的他,雙眼瞬間沒有了光。
就在徐旭齡以為將事情給糊弄過去的時候,成祜又悠悠的開口,「我聽說每個部門處理公文都是有自己的操作流程的,這公文重不重要除了最開始的分揀之外,還需要官員們一級一級進行確認。能夠把皇子摺子判定為不重要內容的分揀官不要也罷,徐大人覺得呢?」
「臣,認同!」想不打成祜如此之狠的徐旭齡咬牙應道,這是要將他的心腹給一擼到底呀!
「既然徐大人認同,那我同五弟就先不打擾徐大人處理內務了,至於摺子的批覆,下午給我就好。」看著被自己氣的臉色發黑的徐旭齡,成祜心情大好的帶著早已呆愣住的胤禛離開了。
帶二人離開之後,氣急的徐旭齡將所有的公文都掃到了地上。剛剛還同他議事的官員們則大多面露土色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不對勁起來,這些都是徐旭齡曾經的心腹,如今的背鍋俠。而少部分官員則強忍嘴角的笑意,互相打著眼色,這些則是早就看不慣徐旭齡的人。
「大哥,不看摺子分明就是徐旭齡的錯,你為什麼不找他,反而發作了他身邊的下人和下屬呢?」回去之後,胤禛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干錯事的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是那些無辜的人受到了眼裡的懲罰呢?
「老五呀,你還太嫩了!」十七歲的成祜一副你還小的模樣拍了拍九歲的胤禛。
為了胤禛能夠快速的成長,下午的時候成祜特地讓他自己去同徐旭齡扯皮,自己則縮在屋子裡補覺。他發誓,他絕對不是偷懶而是為了給弟弟們一個歷練的機會。
「梁九功,老大他們的表現如何?」忙了一天的康熙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想起被自己一個月前丟到朝堂里的四個兒子關心地問道。
想到自己白日裡剛剛得到的消息,梁九功叫苦不迭,「回皇上,二阿哥這些日子幾乎天天泡在演武場,與士兵們打成一片,聽說人緣很是不錯。四阿哥正跟著修書處的張大人研究字體,據說已頗有心得。」
「那老大和老五呢?」聽到梁九功刻意避開了成祜和胤禛,原本閉目養神的康熙睜開了雙眼。
不敢欺瞞的梁九功將漕運司發生的事情同康熙原原本本地說了,說完之後他就像是個鵪鶉一般縮到一邊不再出聲。
「好呀,好個徐旭齡!」康熙氣的將案子上的茶杯給扔了出去,「朕讓他帶皇子是看得起他,沒想到他竟然敢陽奉陰違!」
「皇上息怒,徐總督並沒有討到好處。」見康熙動了怒,原本裝鵪鶉的梁九功頓時急了,他趕忙將成祜擠兌徐旭齡並且將他身邊的心腹全部都給擼下來的事情給說了出來,「皇上,這大阿哥不僅將徐總督給氣的吐血,還...還編了一首歌謠......」
「什麼歌謠?」雖然對徐旭齡的陽奉陰違還是十分生氣,但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有本事之後,康熙的氣便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