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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失去耐心,笑意也消失殆盡:「你抽空給褲襠上個貞操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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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道夫行政酒廊內。
這兒的環境復古典雅,也很有些年齡感了,無論建築內外,都透著一股老神在在的紙醉金迷。
角落的位置里,有張桌上放著兩瓶山崎 18,還有一個剛滅了的手機屏幕。
方攸然靠在沙發椅里,姿態舒展,面帶無奈的微笑。
「你看,我說什麼?」
對面的人也是一中校友,正在為了投資拍馬屁中,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夸。
剛夸完方攸然雖然訂婚取消了,但是很有個人魅力,會有更好的——
也是沒想到方攸然現場驗證,更沒想到對面說話這麼勁爆,短短一分鐘,他後背都汗濕了,觀察形勢後打著哈哈:「方總,這……真是我們學校的嗎?我還真沒聽過,不過您說都回了隴城,估計也是,嗨,跟您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了,那肯定不了解您這邀約的分量啊。您要是回家一趟順便找她,那絕對沒問題。」
「是嗎?」
方攸然嘆了口氣,忽然扭頭,狀似無意地掃過一道背影。
只隔了一張空椅,方攸然確定他能聽見。
對方穿 lemaire 新款墨綠近黑的真絲襯衫,風格休閒優雅,肩線寬闊,肌理堅實,把布料襯得更昂貴。
男人把玩著酒杯的手指骨節修長,袖子卷至小臂,隱約有淡青色的青筋脈絡。
不過,沒有任何反應。
方攸然唇角划過一絲冷笑,聲音不高不低。
「不過,只是為了睡一下嗎?沒必要。我做事講究效率,干不出太掉價又浪費時間的事。」
方攸然話音剛落,忽地拎起另一瓶未開的山崎,走向隔壁的桌子,站定,酒瓶『砰』地落在桌面,略帶驚訝地抬眉。
「梁總,這麼巧?一起喝嗎?」
梁弋周兩條長腿懶散交疊,眼皮都懶得抬,望著坐在對面的陸以昊,慢條斯理地開口,似笑非笑。
「看見沒,學著點兒。從藝術的角度來說,你就算買票去倫敦西區,也很難看到這麼令人絕望的拙劣表演。」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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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攸然卻也沒有被激怒,反倒笑了下:「過獎了梁總,有段日子沒見了,不想敘敘舊?」
梁弋周眉頭一挑,抬眸時,幽暗燈色在眉骨下方落成陰影。
「我沒有這個習慣。」
方攸然噢了聲:「可我倒挺想見見我們小師妹呢。也挺久沒見她了,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麼?」
他話說的輕巧,目光始終牢牢盯著梁弋周,不放過任何一絲波動。
梁弋周沒說話。
一時間,空氣冷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梁弋周忽然深深笑了。
「我對見陌生人更沒有興趣。」
氣氛微妙而緊繃,不太對竅。
陸以昊靠在座椅深處,眼珠咕嚕嚕從左轉到右,來回觀察。
唯恐天下不亂是他特性尤其新上司要今晚真鬧出點什麼明天可不就不用走了嗎!
但轉念一想,這喝酒地可是自己選的,以後梁弋周要算帳,可不得算他頭上?
得罪梁弋周事小,得罪他爹事大。
「哎,別理他,這人說話就這樣,」
陸以昊沖方攸然道:「這樣,今晚你們隨便喝,算我帳上吧。」
話音剛落,一聲嗤笑,伴隨著椅子輕拖地的聲響。
陸以昊轉頭一看,他爹口裡處事穩健耐心蟄伏的天才直接甩手走人了。
好嘛。這大爺作風,連友好社交都做不到!
他趕著看熱鬧,也起身走了。
走之前,還被方攸然往手心塞了張名片。
——小陸總,你在那兒待屈才了。以後想換地試試,可以來我這。
對方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彬彬有禮,十分紳士。
陸以昊滿意點頭。
是嘛,這才符合正常社交的流程。
陸以昊追出去幾百米,看到人在不遠處的路燈邊靠著。
短短一兩分鐘,兩撥人上去要聯繫方式。
有男有女,不過都很快離開了。
陸以昊走過去,不無幸災樂禍:「梁總,真招桃花啊您。」
梁弋周涼涼看他一眼。
「行李準備好了?」
陸以昊理直氣壯:「我有人幫我搞啊,今天是我自由前最後一夜,我可是要通宵的我提前跟你說過!」
「自己玩兒吧。」
梁弋周沒再理他,轉身沿著街沿走了。
陸以昊不著調,可是個人精。
察覺到對方好像是真生氣了。
他給另一個即將同行的上司徐淵打了個電話。
徐淵聽到『生氣』兩個字就不再繼續了,安撫他:「你去玩兒吧,梁弋周不會生氣的,他只是脾氣比較操蛋。」
「他不是跟我生氣,是遇到了個……什麼方什麼的。」
陸以昊撓撓頭,有點尷尬:「我拉梁總去喝了杯。」
徐淵一頓,似乎是倒抽了口涼氣,掛到一半的電話又送回耳邊。
「他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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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飛隴城三個小時,這次預計要待一周,要調研的項目有政府牽頭想發展轉型的,想集合了大型機構想選一家幫忙管理引路,也有梁弋周和徐淵個人感興趣的,剛好在省內其他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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