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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讓我說的很明白嗎?你影響到我了,看著你我感覺很累,很倒霉。別再拖我後腿了。
——我不會拖你後腿的,我保證。是不是因為陶……
——跟別人沒關係。
——別開玩笑了。
雖然這樣講,可他知道她從不開這種玩笑,吵得最凶也不提這兩個字。
他們離故鄉已經那麼遠了,彼此就是故鄉留下來的唯一禮物。所以梁弋周永遠記得,當時心底如墜冰窖的恐懼,他記一輩子。
誰還沒有自尊了?他越想越火大,最後果斷決定停止假裝散步,立刻離開。投身進讓他看一眼就想爆炸的工作里也比繼續看著她要好。
……
回憶跟半瓢冰水似得,嘩啦一下,把他們之間本來的高溫氣氛潑得直冒青煙。
崔鈺坐在他膝頭上,就著這稍顯尷尬的姿勢,清楚地感覺到了氣氛變化。
「是不是掃興了?」
她試圖半開玩笑,話一出口,人也隨之打算離開。
梁弋周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小臂,面無表情地拽她回來。
「去哪兒?」
崔鈺:「今天做了塊紅絲絨,在冷藏室,我去看看狀態。」
梁弋周:「噢。然後你就不管了?」
崔鈺:「管什麼——」
尾音都沒落完,她眼神略微下移,還以為心冷了但有的地方確實還沒冷。
她迅速挪開目光。
「……」
「既然浪費了那麼久,是該抓緊補回來。」
梁弋周說。
他微涼的大掌順勢往下,鬆鬆地搭在她光裸的腰上,黑眸盯著她不放。
崔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她的床墊也很不錯,支撐力回彈力都很優秀,崔鈺人都在上面被迫彈了兩下。
她手臂撐著想要起身,梁弋周扣著她的腰,俯身一個濕潤的長吻,順勢把她寬鬆的長褲拉到腳踝,她修長的雙腿線條十分優美,而且鑽空子、溜起來更快,不過不敵梁弋周眼疾手快,及時摁住她小腿,強勢分開,勾在手臂間,將人拉向自己,隨即垂首埋入,舌尖撬開貝殼軟肉,吞吃入腹。感受成熟果實被採擷,享受汁水四濺的滴落。全滴進他唇齒間。他的手掌寬大指骨修長,能輕鬆握住她發抖的腿根。
一切發生得很快,梁弋周輕車熟路,她壓根來不及阻止,脊椎閃電般竄過電流,快意要命的襲來。從崔鈺的角度看過去,男人柔軟黑髮乖順垂在眼前,神色看不分明,看不清楚,只有感官愈發敏銳起來。
最後的時候,他抬起頭來看她,衣衫齊整,眸色幽深,唇邊還沾著一點水跡。
畫面有點過於刺激。崔鈺想別過頭去,又被捧過臉深吻,梁弋周這次很強勢,侵進她的領地範圍,舌尖勾著她的,把話低聲溶在唇齒間。
「別躲——」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神色無辜懶然。
「是甜的,對吧。」
「你話好多。」
崔鈺捏了一把他精悍有力的腰際,低聲抱怨道:「到底來不來。」
梁弋周很少見她這麼直接,笑得胸膛微震,抬手慢慢悠悠解開襯衫扣子。
「來。怎麼不來。」
他覆住她整個人,一手握住她的腰,緩緩沉身。
要命的契合。
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近乎滿足的喟嘆。經過一開始的試探,梁弋周很快兇狠大膽起來,好像要把所有力氣用在她身上。太深,又塞得滿。她被拉到床邊,膝蓋不用受力地掛在他手臂上,撞得搖搖晃晃,下午的光線透過厚重窗簾的縫隙,映在深色天花板上,那光游移晃動,落在崔鈺的視野里,似乎是海洋的一角,浪花在遊動。
溫熱的肌膚貼在一起,變成了潮濕泥濘的雨林。讓她一腳踩在最高的雲彩上,跌落進去,再起不來。崔鈺的身體繃成一條直線,柔軟白皙的綿團送到他嘴邊,梁弋周順勢吃進去,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揉得她溢出很輕的呻吟。
主臥的臥室不錯,但客廳的立體鏡和地毯更好。
等雨散雲收時,早已月上枝頭了。梁弋周一手攬著她腰,輕輕幫人按摩,一手摸過工作手機發了條信息。
「要忙了?」
崔鈺閉著眼,有點疲憊,順口問了句。
「請兩天假,讓他們別煩我。」
梁弋周說:「上次年假都沒休完。」
「請假幹嘛?」
崔鈺問完,沒得到回覆,這才睜開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視線。
梁弋周冷不丁翻身撐在她上方,微微笑了笑,手忽地從她腰上滑下,探進。
「你說呢?」
「……請假幹這事,是不是有病?」
崔鈺拍開他的手,都無語了。
「沒事,我辛苦一點,不用心疼我。」
梁弋周態度很積極,俯身親了親她鼻尖,溫聲道:「這是我應得的。」
……
然後真的三天沒出門。也沒人做飯,只叫外賣了。
梁弋周的精力非比常人,但她也不差,搞到最後像一場比誰體力更好的隱形比賽。
當然也是有中場休息時間的。崔鈺沒買電視,用的投影儀找了些老電影來看,偶爾看會兒書,然後就只剩三件事:睡、吃、做。
反正徹底填飽了。不管是胃還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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