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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蕊再看那九殿下,發現他早就斜在榻上睡熟了,那烏黑的睫毛宛若水晶刷子般纖長濃密,看上去真的很漂亮。
他一睡著,別人除了細細欣賞外,也不再管他,誰叫他是最不受寵的皇子,而七殿下是太子的熱門人選,又是皇后的兒子,少女們一顆顆芳心當然全移到他身上。
闌雪鶯與程瑛對視一眼,知道坐在右下角戴面紗的右邊位女子是白芯蕊,便朝眾人挑眉道:“今日才子佳人齊聚昌儀宮,咱們來成語接龍好不好?接得上的有賞,接不上的受罰。”
程熙一聽,立即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贊同。”
說完,不屑的睨向角落裡的白芯蕊,今天她一定要讓這呆子在眾人面前出醜,否則她那口氣怎麼消。
長孫皇后見女兒玩興大起,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頭,決定把場地讓給年輕人們,自己先生退下歇息去了。
長孫皇后一走,這裡便是壽星三公主的天下,她還不攪得一攤渾水才怪。
“本公主先來,胸有成竹,七哥,該你了。”闌雪鶯說完,將目光崇拜的移向闌鳳歌。
闌鳳歌輕啜了口酒,似笑非笑的道:“竹報平安,蒼,該你了。”
這一聲蒼,惹得睜眼的闌泫蒼怨恨的瞪了闌鳳歌一眼,在外人面前叫得這麼親熱,別人會懷疑他的取向問題。
“安富尊榮!”闌泫蒼懶懶應聲,說完便將目光睨向角落裡的白芯蕊。
見他在看自己,白芯蕊忙縮回眼睛,難道,他看出她來了?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右側的白芯瞳是自己,而且闌泫蒼和闌鳳歌都以為她是呆子,想到這裡,白芯蕊輕輕推了白芯瞳一下,示意她一會兒裝呆滯些。
她真不想裝呆子,可之前冒犯過闌泫蒼兩次,人家大人有大量,以為她是呆子才放過她,要是知道她如此精怪,一定會認為自己被欺騙,起了殺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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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第042章宴會二
在闌泫蒼說完後,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榮華富貴!”
眾人一聽這富有磁性的聲音,全都將目光移了過去,只見那入口處,闌烙蘇一襲青絲軟袍,手持摺扇傲氣的走了過來,他一過來,女子們又是一陣尖叫,這靖王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而且還是第一才子。
這時候,白芯柔所有虛榮心剎那間膨脹升華,得到巨大的滿足,小臉緋緋紅,如熟透的柿餅。
沒錯,在白芯蕊眼裡,白芯柔就是柿餅。
虧靖王對得出來,一句榮華富貴,一語道盡他的嘴臉。
靖王一進來,所有目光自然順勢移到他身上,等他坐定後,那位置上的七殿下、九殿下、靖王三人,立馬成了眾人偷窺的香餑餑。
“貴而賤目!”靖王一對完,邊上的程瑛便冷冷出聲,咬牙將賤字說得很陰冷,目光也朝白芯瞳敵視而去。
白芯瞳知道程瑛等人都將她認成了芯蕊,正要答話時,邊上的白芯蕊一把將她按住,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風頭,引起這公主的注意。
她現在還沒弄懂這些人的關係和形勢,還是低調隱忍點的好。
程瑛冷冷說完,遂抬眸,冷然看向白芯瞳,不屑的道:“郡主,該你了。”
白芯瞳很會配合的愣在原地,暫不作答,一副無知呆慫的模樣,真讓白芯蕊佩服了一把,想不到這日常臥病在床的小姐,臨場發揮這麼棒。
見“白芯蕊”不答話,三公主不屑的冷哼一聲,捏著酒杯道:“果然是廢物,這麼簡單的詩都對不出來,烙蘇哥哥,當初你怎麼會看上這種蠢貨的?”
話音一落,場上突然喧譁起來,白芯蕊眼角溢起一縷清冷的鋒芒,她就知道這場生日宴不簡單,原來真是程瑛聯合三公主為了刁難她而來。
她早就打聽過,程瑛和三公主感情極好,程熙上次被她揍,程瑛怎麼可能不報仇,想她在闌烙蘇和兩位殿下面前出醜,得看看她白芯蕊是誰。
闌烙蘇斜著挑了挑眉,淡唇不屑的勾起,犀利的雙眸朝“白芯蕊”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怔,尋常的她不是極會辯駁麼,怎麼今天又恢復老樣子了?
他可是記得這厲害的小女人,不僅放狗咬他,還常常打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沒理由又變成懦弱可欺的小鬼。
不懂得看人臉色的程熙當即接話道:“人家王爺喜歡的是白三小姐,怎麼會看上這個無知的呆子?公主,今日是你的生日宴,怎麼請這種不要臉的怨婦來?”
闌雪鶯當即盛氣凌人的接話道:“本公主從未請她來,是她自己厚著臉皮要來”
闌雪鶯說完,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白府眾姐妹都一副德性,別以為長得美,就可以奪了她公主的風頭。
正獨自押酒的闌鳳歌一聲,當即愕然抬眸,雙眸間氤氳著一股淡淡的冰涼,朝闌雪鶯冰冷且厭惡的掃了過去。
闌雪鶯一看到闌鳳歌這個眼神,當即顫了下,她知道哥哥們一向不喜歡她這樣奚落別人,便朝眾人道:“大家繼續,不要因為某些人掃了興。”
程熙當即諂媚的道:“素聞公主舞藝非凡,今日能不能讓大家一睹風采?”
闌雪鶯一聽到這話,當即有些驕傲的抬眸,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在聽到眾多人的熱情邀請聲後,她這才殷殷起身,“既然大家肯賞臉,本公主這就去換裝。”
說完,美目盼兮的退出席間,程瑛也跟了下去。
闌雪鶯一退下去準備換跳舞的衣裳,白芯蕊就推了推身邊的白芯瞳,然後趁眾人不備悄悄從后座溜出大殿。
因為她們本來就坐在角落,溜出去也沒人發現,不過,在溜出來時,她隱隱瞥見闌泫蒼玩味非常的眼神。
管他的。
走到昌儀宮一間廂房裡時,白芯蕊迅速套上一間宮女常穿的冰綠色素裳,迅速朝闌雪鶯的內寢殿走去。
走到寢殿裡頭,她已經聽到闌雪鶯得意的笑聲:“哼,現在才開始,哥哥們在,先饒她一次。一會兒等哥哥們離席,我就好好替你教訓她。”
程瑛忙一臉感激的道:“多謝公主。這小賤人以前是個呆子,不知道最近怎麼變得這麼精明,咱們一會行事得小心。”
“你放心,本公主一定為你們出這口惡氣,敢傷害本公主的朋友,就是傷害本公主,本公主一會要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闌雪鶯陰冷的說完,手中早已多了只白色瓷瓶。
透過窗fèng,白芯蕊早已瞥見那隻瓶子,這時,又聽到程瑛的聲音:“公主,那白芯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乾脆一會全對付得了。”
闌雪鶯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冷聲道:“好,一會讓她倆嘗嘗這痒痒粉的滋味。”
“最好讓她倆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讓王爺他們看清這倆姐妹的真面目。”
見程瑛一臉得意,白芯蕊迅速將胸前的面紗蒙上,又將宮女素衣束緊,一個凌厲衝進寢殿,右手輕輕一抬,便將兩名看守宮女打暈在地。
只聽“砰”的兩聲,待闌雪鶯和程瑛看到自己宮女被打暈在地時,一名女子已經迅速沖了上來。
白芯蕊才不管,一個凌厲踏了上去,右腿瞬間朝闌雪鶯腿部踢去,踢得她當即大呼一聲,與此同時,她已經冷地抬起手,對著兩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便是一頓啪啪狠煽。
程瑛擁有四級劍氣,冷不防的一抬臉,就被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當時她就懵了。
邊上拿著痒痒粉的闌雪鶯更是哇的一聲尖叫起來,她這輩子哪裡受過這種苦?當即朝程瑛叫道:“救命,救我!打她,給我打死她!”
“是,公主。”程瑛說完,捂著紅腫的臉,一拳朝白芯蕊揮了過去,白芯蕊早看到她的招,一個縱身移到她身後,一腳朝她屁股上踢去。
踢完後,她掄起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朝兩人奮力揍去,一邊揍,一邊不忘把闌雪鶯的藥瓶搶過來,枉程瑛劍術厲害,碰到學過古武拳法和跆拳道的白芯蕊,她就成了階下囚。
況且現在白芯蕊有二級劍氣,程瑛這點小三腳貓功夫,一招都還不了,所以只得抱著頭任她打。
“你是誰,敢打本公主,本公主要你的命……”
闌雪鶯還沒叫囂完,白芯蕊早已一巴掌煽了過來,煽得她眼冒金星,疼得直哇哇叫,兩人抱著在地上打滾,根本沒有一絲還擊之力。
“姑奶奶是你爺爺!”白芯蕊罵出來之後,又衝上去犯揍了幾拳,然後再將痒痒粉灑在她倆臉上、手腕處等地,再往她們身上狠踢了兩腳,然後扯下床上的紅帳,將兩人狠狠裹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