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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蕊慢慢將井蓋固定在邊緣上,輕輕朝洞口挪去,眼裡早嵌起陣陣涼意,冷漠而深沉的道:“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我早警告過你,少與我作對,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的底線,這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去死!”
說完,白芯蕊慢慢將井蓋蓋到井上,直到密得不透一絲風,裡面只傳來白芯畫陣陣沉悶的吶喊聲,白芯蕊刨倒不是真的想悶死她,只想嚇嚇她,在走的時候,又將井蓋挪了一下,使裡面能透點空氣進去。
辦完這一切,白芯蕊攸地將手中的一張紙團拋了拋,這還是剛才推白芯畫下去時,在她兜里順來的。
她慢慢展開紙團,在看到上邊姜側妃和白芯畫的落款和紅手印時,眼底立帶譏誚,嘴角的微笑清冷逼人,沒想到,這兩人打的是她嫁妝的主意,怪不怪,這兩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太多了。
而這邊姜側妃妃,見嬋、絳紅都匆匆忙忙的找白芯蕊去了,自以為白芯畫計策成功,在仔細檢視過一干嫁妝後,便命人守在嫁妝前,安心等著靖王上門迎娶女兒。
這時候的白芯柔,已經打扮得十分漂亮,果然是第一美人,各個守在她面前的丫鬟們全都宛若看到天上下凡的仙子,個個驚為天人,果然,出嫁的新娘是最美的。
姜側妃不放心,又去外面看了又看,在沒看到白芯蕊的影子後,安心的坐在廂房數時間,等下午到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姜側妃迅速起身,還以為靖王的人提前來迎親了,當即高興得臉上盪出一朵花兒來。
“姑爺來了?”姜側妃有些高估了自己女兒在靖王眼中的價值,忙一臉媚笑的迎了出去,當地走出去時,發現前來的只有白芯蕊和雪嬋、絳紅,而她們身後,跟著拿著幾十大布袋的二喜、三喜、四喜。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姜側妃有些瑟縮的縮了縮瞳孔,那該死的白芯畫,她不是…
“怎麼?太太,見到我很驚訝?我不是被白芯畫關起來或者弄掉了,怎麼能活生生的來檢視自己的嫁妝?”白芯蕊冷然接過姜側妃的話,明眸慧黠的看向她。
“你的嫁妝?你什麼嫁妝。”姜側妃看著面前落落大方,沉穩鎮定,且十分有氣場的女子時,心裡突然開始發起毛來,只得勉強撐著氣場回應。她可沒忘記這小蹄子的手段,之前她那些手段,差點把白己嚇趴了。
白芯蕊睨了眼邊上怒目而視的曲媽媽、意媽媽,還有姜側妃一乾子女、狗腿等人,不緊不慢的走到白芯柔身側,將手中那張紙條放到她眼前晃了下,待白芯柔看清楚一臉羞紅之後,攸地將紙條收回。
一看到這條紙條,姜側妃當即火了,這不是她和白芯畫答的字據,怎麼到白芯蕊身上來了。
這個時候,白芯蕊也沒忘記栽贓,當即冷仰起頭,朝姜側妃厲聲道:“太太,你和白芯畫勾結想謀奪我嫁妝的事,紙條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邊還有你的手印和簽名。還有,這裡的十隻箱子,裡邊有一半是我母后留我的嫁妝,你心真黑啊,手筆這麼大,瞞著爹,偷偷將我嫁妝取出來給三妹,爹早就說過,沒他和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這批嫁妝,你這個蠢貨!”
“什麼?你說我是蠢貨?”姜側妃拍了拍胸脯,她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還沒人敢說她是蠢貨,面前光彩奪目的女子,真像刺瞎她的眼。
“你就是蠢貨、蠢貨!”白芯蕊冷哼一聲,且重複了一句,將字據放好後,淡淡道:“你不知道吧?白芯畫可是和我一體的,在你和她了字據後,她轉眼就把字據給了我,因為害怕與心狠手辣的太太對質,她現在早躲回芷芸苑了。”
“什麼?”姜側妃驚呼一聲,感覺一種冰冷感從腳底涼到頭頂,渾身麻麻的,當著幾個子女,她差點麻得抬不起頭來。
太沒臉了,她和白芯畫商議奪白芯蕊嫁妝的事,全讓兒子女兒們聽去,她們會認為她是什麼!
白辰逸沉寂的站在一旁,他平素就很少說話,像個小大人似的舞文弄墨,練劍習武,很少摻合到女人們的事來,這一次,他仍舊淡淡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白芯蕊則在了老娘一眼後,一臉剜向白芯蕊,氣恨的道:“大姐,你都向靖王要了二十萬銀子,還在乎這些嫁妝?”
“三妹你弄錯了,那二十萬兩是靖王給我的補償,這些嫁妝是我娘親給我的遺物,而且,這裡的寶貝,可比二十萬值錢多了,光是三妹你頸上帶的這條南海鑲珠項鍊,就是無價之寶,要不,我帶著這些嫁妝嫁給靖王,你拿二十萬銀子,咱倆換?”白芯蕊不緊不慢的說完,修長的玉指向前一伸,在那一瞬間,快而狠的將白芯柔脖子上的項鍊給摘了下來,又是一個反手,將白芯柔頭上、耳朵上所有昂貴的飾物全都摘到手裡,嚇得白芯柔驚叫一聲,再看鏡中的自己,_沒了珍珠美飾的修飾,一下子黯淡好多。
姜側妃見狀,忙呀的一聲撲了上去,伸手就想奪白芯蕊手裡的東西,女子一個凌厲轉身,右膝一頂,一腿頂在姜側妃肚子上,頂得她當即滾落在地上,疼得叫爹叫媽的,白芯柔等人忙湊上去關注她。
白芯蕊冷笑的看向眾人,輕咬嘴角,沉聲道:“別掙扎了,就是你們所有人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她真不屑用手來打她們,那傷了她的手,所以用腳和腿,是最快也最狠的招。
姜側妃冷得在地上直叫喚,當即撒潑似的道:“天哪,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竟然打自己母親,老天爺,你看看,她來奪我們白府的財產來了,她就是個掠奪狂。”
白芯蕊才懶得理這潑婦怎麼說,往後朝嬋蟬、絳紅、三喜一招,瀟灑絕倫的揮手道:“丫頭們,都上去,把嫁妝單子上屬於本郡主的東西拿回來。外面的四虎,都進來幫忙。”
“是,郡主。”四虎、三喜一應聲,當即衝進來打開箱子,野蠻掠奪式的開始找屬於她們家郡主的東西,守著箱子的幾名家丁還想還手,白芯蕊早一個飛身過去,幾腳朝他們硬穴處踢去,踢得他們四仰八叉,哪裡還有還手的機會。
“瘋了,瘋了,今天是芯柔的大喜日子,她瘋了!”姜側妃心疼的看著那些無價之寶被丫鬟們一件件抱了起來,再放進她們的大包袱里,心在滴血,心在滴血啊!
選些可是她專門挑的好東西,準備等芯柔出嫁後,再商議運三分之二進自己的小庫房,以後可以給辰逸討媳婦,給芯瑩當嫁妝,現在瘟神來了,一切都完了。
看著“自己”的寶貝被白芯蕊一件件拿走,白芯柔的心也在滴血,白芯瑩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白辰逸搖了搖頭,這本來就是人家芯蕊的東西,該還她,所以他沒打算插手。
在將箱子裡的寶貝全取出來之後,白芯蕊這才吩咐三喜們將包袱全運去自己的芯蕊小苑,在這過程中,姜側妃一直在哭喊,在掙扎,試圖奪點什麼回來,可惜,空無一物,不屬於她的,全部長翅膀飛走了。
看著自己的東西全部拿回來的情景,白芯蕊只想說,她很有成就感,要不是她厲害點,肯定被這群豺狼欺負成什麼了。
臨了時,她還譏諷的睨了眾人一眼,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時而還笑眯眯的,就是這種令人防不勝防的表情,讓姜側妃們上了當。
姜側妃一看到白芯蕊笑,就開始低估她的實力,把她當成了小綿羊,可她錯了,越是愛笑的,背後的實力越強,心越是冰冷。
“好了,該要的東西我已經要回,太太,有事可以去找白芯畫,這次真多虧她了。”白芯蕊話中帶話,說得姜側妃兩臉冰綠。
姜側妃冷冷睨過眼,不去搭理白芯蕊,心裡早氣得血氣上涌,至於那個出賣她的白芯畫,她要找到她,一定要打死她。
在白芯蕊準備轉身離開時,一向不吭聲的白辰逸走到她面前,將桌子上一枝緞玉朱釵遞到她手裡,只是簡單明了的一句話:“這是你的,還你。”
如果不是看到他有些真誠的眼神,白芯蕊還以為他說的是氣話,“算了,這支釵就當我送給三妹的大喜禮物。”
說完,頭也不回的、略帶瀟灑的離開了正屋。
這下子,那姜側妃和白芯畫一定能鬧得滿城風雨,兩人都是不吃虧的主,她這真是一石二鳥、將計就計,挑撥她倆的關係,太簡單了。
等到她來到花廳時,外面已經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這時候,已經有好多賓客環繞前廳,白府一下子熱鬧起來。
看了看四處張燈結彩,貼好喜字的花廳,白芯蕊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等她準備嗑瓜子看婚禮時,外面已經傳來小廝的聲音:“姑爺來了,姑爺來了!"
沒想到這闌烙蘇來得挺早的!